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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座位挨著,按理說應該溫書怡坐在中間,可溫月藉口說想和姐姐說話,搶先拉著溫書怡落座,把自己插進了二人之間。
「姐姐,到了劇組,還要麻煩你多照顧一下我呀!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你搶角色,和你搶風頭的!」
溫書怡皺眉,倒不是擔心溫月的話,畢竟她對自己的演技有信心,只是疑惑道:「我的這部劇要拍完了,我們不會在一個劇組的。」
溫月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哎呀姐姐,我說的是一會兒啦!你說的有事,就是指的是回劇組拍戲對吧?我想和你一起去啊,你的演技那麼好,我當然要學習一下啦!」
溫書怡一愣,沒有作聲。
她並不相信溫月的話,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她的自私懶惰虛榮之前二十幾年她早就見識得夠多了。不過她一時也想不明白,溫月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她懶得管,卻也不得不多提防。
在溫書怡的眼裡,她覺得溫月趕著和他們一起回來,為的是製造和顧越琛共處的機會。畢竟好意思衣衫不整地出現在顧越琛房間,那她再做出什麼都不足為奇。
至於顧越琛——溫書怡只知道他並不喜歡自己,既然這樣,他和誰在一起就都和自己沒關係了。
而溫月此時暗自感到計謀得逞——她就知道溫書怡不會拒絕。
明明討厭自己討厭得要死,卻還維持表面的和平,還不是為了在顧越琛面前樹立一個溫柔識大體的形象?溫書怡這個賤人,要不是運氣好點,怎麼會撈的著顧家太太這個位置!
她溫月跟到劇組的目的,自然是為了白亦。
畢竟溫書怡身邊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男人,最近在呂欣然那個熱搜里,溫書怡好像還和劇里的男一號不清不楚。
如果自己可以和她行程同步,說不定就可以見到白亦。
無論是顧越琛還是白亦,得到哪個都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而她溫月這樣的相貌身材,就該配這樣的男人!
溫月想到溫書怡結婚幾年,到如今才剛混出個人樣來,不禁在心裡嘲諷她的蠢笨無知。
想著,溫月將頭偏到另一側,換上了一副更加甜美的嗓音,全然把溫書怡讓她叫「姐夫『的警告拋之腦後:「顧先生,謝謝你給我這次機會,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
一路上溫月已經無數次這樣搭話,顧越琛本就為身邊坐了個陌生人——還是個如此聒噪的陌生人感到煩躁,一直都沒怎麼回應,出聲也是悶悶地「嗯」一聲。
此時也是,他全然沒在聽溫月的話,「嗯」地敷衍一句。
溫月卻以為顧越琛默認了「他們兩個關係匪淺,所以有事一定幫」這層關係,扭頭得意地撇了溫書怡一眼。
溫書怡正眼都沒瞧她,餘光翻了個白眼,背靠椅子,開始閉目養神。
幾個小時後,飛機落地。
溫書怡打了聲招呼就去攔出租,反倒是溫月微笑招手一氣呵成,對著顧越琛道別,好像他們倆才是情侶一樣。
顧越琛和她道別,眼神卻是盯在溫書怡的背影上。
二人回了劇組,剛進影棚,就聽到旁邊一小撮人在竊竊私語。
「這個呂欣然怎麼越演越爛了?膠捲都是讓她拍完的,還影后呢。」
「害,你還沒看頭條嗎?影后可不是實力拿的。都是那個顧總花錢砸出來的啊!說難聽點兒,沒準是被保養的呢。」
「嘖嘖嘖,不止被保養,還是個小三呢,正室就是溫書怡啊。人家溫書怡長得漂亮演技又好,啥都比呂欣然強,孰輕孰重誰分不清,這個呂欣然居然還敢陷害人家!」
「這不惹得金主生氣了,把她的資源全撤了,現在啊,她已經被完全架空了,那破演技,也就十八線吧,我上我都比她強!」
「還仗勢欺人呢。現在沒了顧家撐腰,演得還爛得要死,導演都不待見她,好像在和責任編輯商量能不能刪了她的戲份呢!」
她們還在繼續交談,直到其中一人注意到溫書怡走了過來,一群人才散開。
導演也在這時走過來招呼溫書怡,目光自然地落到旁邊的溫月身上。
溫月抓住機會,搶先開口:「導演您好!我是溫月,是書怡姐姐的妹妹。也從事演繹行業,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呀。」
看著溫月一臉乖巧,又是和溫書怡相似的模樣,導演便道:「溫月小姐啊,我有印象,一定,一定哈。」
溫書怡感到無語,又懶得反駁,畢竟溫月不參與到拍攝,這個導演又很會賞識人才,大概率不會吃虧。
三人寒暄一陣,溫書怡便和導演去拍戲了。
溫月感到無聊,在片場四處轉悠,和周圍人很快打成一片。
聽剛才那幫人的談話,溫月不難猜到,呂欣然這個沒長腦子的肯定沒少嚮導演施壓,對周圍人威逼利誘,才落得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下場。
她溫月可沒那麼蠢,她現在還沒有靠山,拉攏人脈才是關鍵。
溫月隨意閒逛,來到一間化妝間,裡面只有一人。
還勉強算是熟人。
是呂欣然。
呂欣然聽到動靜,回過頭,看到的便是那張與溫書怡有幾分相似的臉,頓時狀若癲狂:「溫書怡!你這個賤人,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喊著就要扑打上去。
溫月眼疾手快,「啪」地扇了呂欣然一個耳光。
想到這個賤人當初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又害的自己和溫書怡正面結下樑子,溫月就氣不打一處來。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溫月。」
這一巴掌力道很大,呂欣然被打得頭都偏向一側,腦袋嗡嗡作響。
「我呸!我管你是誰!你居然敢打我!越琛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溫月聞言更是哈哈大笑,每一聲都如同利刃一般插進呂欣然的心臟。
「哈哈哈哈,越琛哥哥?你現在落魄成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戲份都要被刪光了,顧越琛管你了?我告訴你,你的越琛哥哥,可是答應要給我個重要劇本了哦。」
呂欣然聞言,一雙猩紅的眼睛瞪了過去,慢慢的,淚水就流了滿臉。
她所有來源於顧越琛的資源都被撤得乾乾淨淨,僅憑她自己蹩腳的演技,剩下的資源都不是什麼好劇本,她充其量也只能演個龍套,從影后落魄到如今,她怎麼接受得了。
其實顧越琛還是給她留了活路,畢竟她的哥哥曾救過他的命。
顧越琛給了她最基本的生活費,和一個不大的小公寓,生活勉強可以過得溫飽。
可她呂欣然怎麼會滿足!她的越琛哥哥,就這樣被溫書怡那個賤人搶走了!明明,明明,越琛哥哥所有的溫柔都只留給了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不明白!
而現在,溫月這種貨色都可以騎在她頭上耀武揚威,她咽不下這口氣!
「你這種人,也配接近越琛哥哥!」
呂欣然眸光一狠,抓住一旁桌上的理髮刀,撲了上去。
溫月嚇得驚聲尖叫,好在呂欣然狀態不穩,下手沒多狠,她握住她的手,兩人扭打在一起,混亂之中,只聽到一聲悶哼。
溫月頓時嚇得面色蒼白,看著呂欣然腹部的衣服逐漸被鮮血浸濕,又不停有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走廊里來了很多被剛才的驚叫聲和扭打聲吸引過來的人,他們看到的,便是溫月拿著沾滿鮮血的理髮刀愣在原地,而呂欣然已經昏倒在了地上。
溫書怡看到這種情景,整個人頓時懵了:之前溫月不是還幫呂欣然在媒體面前說自己的壞話,怎麼沒過幾天就變成這種關係!
畢竟這二人的自私程度,完全超乎了常人想像。
可縱使溫書怡很恨呂欣然,也絕沒想過要用這種方式予以回擊,也絕沒想過剝奪任何人的生命!
還是林裴澤最先反應過來,喊道:「都愣著幹什麼,快打120,叫救護車!」
一人提議:「還要把警車也叫來吧?」
這場景大多數人一看就會覺得是溫月捅了呂欣然。
溫月頓時回過神來:「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
溫月原本想說,是呂欣然握著自己搶過剪刀的手,往她自己的肚子上捅,——事實也的確如此。
可眼下這種情況,誰會相信!
呂欣然的情況大家都知道得七七八八,這種走投無路的「瘋子」不拉著其他人下水徑就不錯了,怎麼會傷害自己?
溫月想破了腦袋,突然靈光一閃——
大部分反應過來的人,都知道救護車和警車要一起叫,可林裴澤剛剛卻只叫了救護車。
為什麼呢?
如果不是袒護與他認識沒兩分鐘的自己的話,那麼袒護的就是——溫書怡!
溫月是溫書怡帶來的,又是溫書怡的妹妹,如果溫月鬧出來人命這麼大的事,溫書怡也脫不了干係!
呂欣然恐怕就是想到這一點,這麼做,自己和溫書怡總會有一個被她拉下水!
溫月嚇得都要笑了,不禁覺得呂欣然真是個瘋子。
她仔細考慮一下,覺得呂欣然應該會更恨溫書怡一些。她的口供也很重要,如果自己把罪過都推給溫書怡,說不定呂欣然會配合自己說話!
此時溫書怡正和幾人圍在一起觀察傷勢。
真是虛偽!溫書怡理應恨透了呂欣然,都巴不得她早點兒死,在這兒裝好人給誰看!
這樣想著,她內心僅有的罪惡感蕩然無存,一下子撲到溫書怡身上,不斷搖晃著她的身體。
「姐姐,姐姐!我不想被警察帶走啊!是你讓我這麼做的,你現在不能不管我啊!」
溫書怡被她搖得發懵,大腦越發覺得不可思議,同時感到一陣讓她頭皮發麻的不安與後怕。
這樣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妹妹!她居然和呂欣然一個外人連起手來整自己,還是這樣瘋了般的方式!
「溫月,你鬆手!你在胡說什麼!」
林裴澤把溫月拉開,怒道:「你少血口噴人,書怡才不是這種人!」
溫月泫然欲泣:「林裴澤,未知全貌不予置評,你不能因為你喜歡我姐姐你就這麼向著她吧!你也不想想,我姐姐都結婚了,你這麼做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別把所有人都想得一樣自私自利!」這要是個男的,林裴澤早就一拳招呼上去了。
「不是我想,是事實就是如此。你和我姐才認識多久,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在場人都將信將疑,畢竟他們不知道呂欣然和溫月還有一些過節。
僵持之中,門外警笛聲與救護車的聲音都陸續響起。
呂欣然被救護車送走,其餘幾乎所有人都被帶到了警局。
錄了一會兒口供之後,眾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看到了顧越琛。
顧越琛聽著溫月的說辭,臉色越來越黑,不敢置信:「溫書怡,我已經按照你說的解決了呂欣然的事,你居然還會下這種毒手,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如果欣然出了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溫書怡感到一陣無奈與心酸,可這事過於巧合,畢竟溫月真的沒有理由去害呂欣然。
溫書怡也感到害怕,雖然顧越琛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與媒體,可她還是怕,怕自己事業前途盡毀,怕真的出了一條人命,怕自己或是溫月要遇到牢獄之災。
她真的很害怕,可是她沒辦法和自己的丈夫說,因為顧越琛並不站在他這邊。
這種情況,她自己也覺得百口莫辯,可偏偏真的有林裴澤這樣無條件相信她的人,而顧越琛,沒有這麼做。
溫書怡的聲線已經開始顫抖:「顧越琛,不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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