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一愣,找劇本資源這個事,她壓根沒問溫書怡,而去問了顧越琛。【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一方面她想以此在顧越琛面前多晃悠提升存在感,同時試探自己和溫書怡在他心裡的地位孰輕孰重,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上次幫呂欣然在媒體面前污衊溫書怡,從那時開始她已經和溫書怡結下了梁子,溫書怡斷斷不可能幫助自己。
但溫月不可能將這些說給溫父,於是順勢歪曲事實道:「爸,我和我姐說了啊。但是她根本不願意幫我呢!」說著撇起小嘴,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但是爸你也別怪她,沒準兒是她最近又忙拍戲,又忙著緩和和顧先生的關係,實在是太累了吧。」
溫父眉毛一挑:「他們夫妻關係變好了?」
「是啊是啊,剛才我去叫我姐起床,還是顧先生開的門呢,說是我姐昨晚太累了呢。」
溫月故意將「太累了」三個字咬得很重,顧越琛又是自己從客房跑到了溫書怡的房間,那但凡是個成年人都能聽的出來背後的意思。
溫父若有所思,打起了算盤。
自己的女兒他還是清楚的。他的兩個女兒個頂個的漂亮,尤其是溫書怡,清冷淡漠的氣質本就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如果在床上再開放一點兒,顧越琛這種二十多歲的年紀是定然躲不過這種反差感的。
既然他們二人的關係已經緩和起來,自己想要得到顧越琛的幫助就更容易了。畢竟他是溫書怡的繼父,這個死丫頭不會不幫他說話的。
想著想著,溫父不禁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溫月本想讓溫和慶訓斥二人不檢點,把溫家當成顧家,但此時看到溫和慶的表情,不禁臉更臭了。
這時,曾蕊也從廚房走了出來,端上了最後一盤菜,明顯也是聽到了剛才二人的談話,不滿道:「哎呀,書怡這個做姐姐的真是的,怎麼不多幫襯一下自己的妹妹呀。」
溫和慶面露嚴肅:「你怎麼這麼不會聽重點,他們倆關係變好了,要想顧越琛幫我們就更容易了。——小蕊啊,你先出去轉轉,書怡和你不對付,我怕他一會兒心情不好,就什麼都談不成了。」
溫和慶覺得自己已經馬上就能夠到那筆錢了,絕不能在此時出什麼披露。
曾蕊則是面色一變:沒想到和溫家資產比起來,自己連坐下吃飯的資格都沒有!都怪溫書怡那個死丫頭!
但誰叫她立的就是溫柔事少的人設,絕不會忤逆丈夫,溫月都不能替她說什麼,只得出了門。
即使她這還空著肚子,而飯是她做的。
屋內。
顧越琛把人打發走後,逕自穿起了衣服,溫書怡慍怒道:「你沒事瞎說什麼?這裡不是顧家,你注意點兒。」
顧越琛聞言,手上的動作停下,冷漠的眸子划過溫書怡的臉,輕蔑一笑:「怎麼?溫書怡,你裝什麼清高?是昨晚和我上床的不是你,還是其實是我沒滿足你?」
溫書怡懶得和他爭辯,事到如今,她早就認清一個事實:永遠不要試圖和顧越琛講道理。
這個男人永遠只相信他自己認為的,有著一套獨屬於他自己的行為處事思考原則,根本不理會他人感受。
溫書怡起身下床,腰部的酸軟一陣陣傳來,她不由感到無語,心裡想著溫月作妖,到最後卻讓她承受結果。
溫書怡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去吃飯,我要趕回劇組拍戲了。」這部劇已經接近尾聲,剩下的戲份不是很重要卻很瑣碎,需要集中起來完成,她不想因為她拖慢了殺青時間。
顧越琛聞言皺起眉:「催什麼。」說著動作開始放慢下來。
這個女人是去拍戲,又不是和自己回顧家,憑什麼要他快點兒?
溫書怡心中一怒:顧越琛怎麼事事都要和她對著幹!
「你隨便,我先走了。」說完開門就出去了。
顧越琛在屋內盯著她的背影,想著這個女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隨時隨地都跟他撂臉子,不禁捏緊了拳頭。
他能感覺到,溫書怡在慢慢強大起來,雖然目前還不足為懼,但再加上時不時冒出的像白亦這樣的野男人幫助她,萬一……
不。他顧越琛絕不會讓溫書怡脫離他的掌控。
離婚?想都不用想。這個女人欠他的太多,他要讓她用一輩子償還。
溫書怡施施然坐在飯桌上:「爸,溫月,早上好。」
溫月沒搭理她,溫父樂呵一笑:「書怡啊,你說的考慮給爸爸啟動資金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聽到溫和慶這麼直入主題,溫書怡倒也沒多意外,打著馬虎眼兒:「爸,這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我事業剛有起色,身上也沒那麼多錢,考慮一晚上哪能夠啊。再給我一些時間吧。」
溫和慶自知留不住溫書怡太長時間,這死丫頭怕是吃完早飯就得連日買站票走,急到:「哎呀,沒多少錢也是有錢啊。你剛拍到新戲,怎麼可能沒錢?再說你和越琛夫妻感情那麼好,你向他求求情也是可以的啊。你總不能對自己家的產業見死不救吧!」
溫書怡冷笑一聲,自動跳過前一個問題:」我們的夫妻感情好不好,你們不清楚嗎?放著我的屋子不住,昨天不是還給他留了間客房嗎。」
說著幽深的眼眸撇向一邊的溫月,瞳孔中暗暗洶湧的情緒像要將她淹沒一般。
溫月沒見過溫書怡這種眼神,內斂又充滿著威脅,仿佛躲在暗處的毒蛇,先用毒液讓她放鬆警惕,再將她殘殺殆盡。
溫月被嚇得一哆嗦,硬著頭皮道:「好不好的,我們又不是當事人怎麼會知道,留客房只是以防萬一罷了。不過今早一看,我是看明白了。姐,你這麼『會』,怕是早把顧先生迷得暈頭轉向了吧!」
溫書怡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輕笑一聲:「我們夫妻二人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倒是你,溫月,管好自己,別有不該有的心思。」
溫和慶坐不住了,怒道:「書怡!怎麼和你妹妹說話呢!她也是關心你的婚姻生活啊!你既不幫我溫家的事業,又不幫你妹妹工作上找資源,你心裡還有沒有這個家了!我養你這麼大,養到你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真是頭白眼狼!」
又來了。溫書怡暗自嘆口氣。
她自詡是道德感很高的人,對這種道德綁架卻是感到很噁心。
溫書怡還是耐著性子,盡力保持對長輩的尊重:「爸,我說了,我沒有那麼多錢,我需要考慮。至於你說的資源,大家都是平等的,誰不是摸爬滾打才能取得成長,取得成就的。溫月現在就想著走捷徑,今後的路怕是會更難走。」
溫月氣得咬牙切齒,嘲諷道:「摸爬滾打?溫書怡,誰不知道你出道以來,第一部戲的女二號是白亦給的,第二部戲的女一號是顧先生給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說的努力,不會就是靠著取悅男人上位吧!」
溫書怡深深皺起眉,倒不是這過激的話讓她生氣,她只是感到一陣心酸。
旁人只道聽途說了她的經歷,卻不知道她得到這兩個機會的背後,她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又是付出多少努力,才得以將他們牢牢抓在手裡。
溫書怡剛要開口,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你怎麼這麼和你姐姐說話。」
是顧越琛,語氣是不容置喙的威嚴與不悅。
「《你與想像之中不同》這部劇,是你姐通過演技對決,經由導演、責任編輯、作者本人以及其餘眾多人一起決定的女一號。她的實力有目共睹。」
顧越琛走近,坐在溫書怡旁邊的位置上,眼眸冷漠地注視著溫月。
溫月一時語塞,溫書怡卻注意到了顧越琛並沒有提《長月燼》這部戲。
聽他的語氣,大概也是因為想到白亦而不爽了。
雖然她再一次因為溫月的波及而受到顧越琛的怒火而感到無語,但這一次,她還感到了驚詫。
因為顧越琛這個從前只會在其餘人——不管是陌生人、熟人、甚至是呂欣然這種人面前挖苦她,讓她下不來台的人,居然在此時此刻,站出來維護了她。
現場的氛圍就這麼僵持不下,溫和慶可以批評溫書怡,卻不能訓斥顧越琛,畢竟他們二人沒有血緣關係,自己又有求於他。
最後還是溫月硬邦邦地說了聲「對不起」,溫書怡只是點點頭,沒有表示明確接受。
自己這邊的人示弱,溫和慶就又有了開口的機會:「書怡啊,別和月月計較,到底還是你的妹妹啊。」
接著的話不出意外就是要錢了,溫書怡做好了左耳朵出右耳朵進的準備,卻聽到顧越琛開口了。
「資源這件事,我可以幫忙找關係。」
聞言,溫月頓時喜笑顏開,溫和慶的臉卻垮了下來,顧越琛繼續道:「我可以給你一個合適的劇本,並飾演重要角色。」
「嗯嗯。」溫月點頭如搗蒜。
溫和慶卻是有苦說不出。
他剛才就不應該提給溫月找資源的事!
比起啟動資金這麼龐大的數目,當然安排個角色要更容易些。這顧越琛明顯是想在這方面幫襯一下,讓他沒有辦法說出「溫書怡不為溫家」考慮這種話,他再繼續提啟動資金的事,倒顯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了。
溫書怡也明白顧越琛的意思,不禁感嘆這男人有些時候還會用腦子,她適時撂下碗筷:「那就這麼決定了。爸爸,我在那邊還有些事要處理,先走了。」
二人起身,溫月屁顛屁顛跟在後面。
溫和慶只能揮揮手,暗罵自己兩個的女兒一個沒良心一個不長腦子,咬著牙道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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