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蘇遙

  出了鎮子沒一會兒,蘇遙拍了拍竹簍。

  徐念生小心翼翼,放下竹簍,少女急忙跳出,面色潮紅,頭髮些許散亂。

  「徐念生,你這衣服多久沒洗了,臭烘烘的,怎麼一股子酸味,就敢蓋在我頭上」

  「蘇姑娘,你怎麼來了?」

  對於蘇遙的怪罪,徐念生沒太在意,而是注視著少女。

  突兀看著少女:

  蘇遙雙鬢盤發,青衣如柳,如當年一般,容貌上,眼似秋水明眸,膚如白雪,唇如紅杏,氣質輕靈婉轉,,如淤泥不染,顯得極為動人。

  「怎麼?聽你這意思,不希望我來?」蘇遙雙臂環胸,挑了挑眉頭。

  聽到話語,徐念生,連忙擺手,支支吾吾:

  「沒有,怎麼可能,蘇姑娘,你能來,我很高興」

  蘇遙走到跟前,上下打量,徐念生撓著後腦勺,顯得不自在。

  「蘇姑娘,怎麼了?」

  「徐念生,兩年沒見,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婆婆媽媽,就不能拿出點男子氣概出來」蘇遙指著鼻子,老母親管教的語氣。

  「我知道了,蘇姑娘,不過剛才是什麼情況,為何神神秘秘?」

  憂心忡忡,急忙開口。

  「沒多大點事,不過是有幾個鬼鬼祟祟傢伙,跟在我屁股後邊追殺我」

  「啊?追殺蘇姑娘,為何如此?」徐念生,皺著眉頭,捏著一頭冷汗。

  對於蘇遙,徐念生其實了解不多,自己沒愛問,蘇遙沒愛說。

  「這你就別管了,先回村子,好久沒見阿公阿婆了」

  蘇遙搓了搓手,嘴角拼命咽口水。

  「我看蘇姑娘,是想念阿婆做的飯菜了吧」

  見被拆穿,蘇遙使勁掐了掐徐念生。「怎麼可能,我千里迢迢趕過來,就惦記兩口吃的?」

  「是嘛,昨日阿婆燉了雞,可惜了,你要是來早一天,興許能趕上」

  「什麼?麻煩你走快點,或許還能剩點」

  趕往村子幽靜道路上,那道悅耳的打鬧聲,再次響起。

  暮色已至,進了院子,蘇遙熟門熟路打開房門,如主人家,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炕頭,

  「舒服啊,阿生過來給我按按肩,別說本小姐不給機會」

  徐念生,一臉無奈,厚顏無恥在蘇遙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那還是算了,今兒我背你,走老遠路,骨頭都快散架,也沒見你給我捶捶背」

  「好啊,兩年沒見,背後嚼舌根子的功夫見長,合著你嫌我重?」

  徐念生連忙擺手,笑道「蘇姑娘,很輕,我覺得蘇姑娘比不上一袋米」

  「意思我還不如一袋米?」蘇遙沒好氣,翻著白眼。

  徐念生懶得解釋「我先去弄吃的」

  「你弄的,那還能吃?我要去阿婆家」

  「蘇姑娘,不行,很晚了,明早再去」

  徐念生從灶頭,簡單煮了粥,遞給蘇遙。

  「阿生,你虐待我,你就給我吃這個?」

  徐念生耐著性子「小的知錯,蘇小姐,趕明我去鎮子,買雞買鴨,犒勞你,這總行了吧」

  「那還差不多」

  徐念生看著蘇遙,莫名好笑,只見少女說著,可此時手裡端著的碗,卻是沒有一刻停歇。

  給個梯子,順勢上天!

  飯後,兩人坐在門外,蘇遙突然換了一個態度,表情肅穆,一手托著腮幫。

  「徐念生,有些事,我想交代清楚」

  「蘇姑娘,你說」

  徐念生心領神會,正襟危坐。

  「你知道我此次前來的目地?」

  點了點頭「蘇姑娘之前提過,這次是來接蘇大哥的?」徐念生想起那位,像是半路扔包袱跑路,隨意將妹妹扔給街邊路人的男子,沒來及一陣苦笑。

  「沒錯,那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搖了搖頭……

  蘇遙,見狀,站起身,指了指,院門外,那棵粗壯的柳樹。

  「徐念生,我想讓你看看,世間另一面」

  緊接發生的一幕,讓徐念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在原地。

  蘇遙緩緩抬起手掌,兩指併攏,正對遠處柳樹,輕輕一划,剎那之間,指尖處,凝聚一道白光,如閃電般,瞬息劈向柳樹,隨後只見遠處那棵高大粗壯的柳樹,轟然倒塌。

  徐念生捂住嘴角,不敢讓自己發出聲響,過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仙人?蘇姑娘你是仙人?」

  蘇遙,如釋重負。

  「我並非仙人,徐念生,鎮子裡你看到的那些外鄉人,他們跟我一樣,某種關係,不能隨意施展像我剛才那樣的手段,你將來有一天若是出了鎮子,你會發現,人人如我這般」

  「什麼?那些外鄉人?人人這般?怎麼可能」

  徐念生,略微遲疑,依舊不敢相信……

  「徐念生,你想不想走出小鎮,看看外面世道?」蘇遙將話題扯開,之前鋪墊,為的是一個答覆。

  「蘇姑娘,我,我不知道,至少我暫時還未想過」徐念生,猶豫不決,略微遲疑,才給出答覆。

  蘇瑤似乎預料一切,並未透露半分失望。

  「是那樣啊,你先考慮,不用著急回答」

  徐念生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的答覆沒讓蘇遙滿意,情緒失落,

  蘇遙見此急忙,調轉態度。

  「我還說,你要出了鎮子,便跟著我,姐罩著你」

  兩人相視而笑……

  「蘇姑娘,你罩不罩得住我,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罩不住你,那棵柳樹阿公種了大半輩子,就差當命根子了」

  氣氛逐漸切換飯前那般

  「完了,你怎麼不早說,要不,我們還是別去阿婆家了,至於飯菜,我也不挑了,能吃就行,但凡半分埋怨,算我頭上」

  見風使舵牆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