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真是沒用

  「那我這便去將夫人請來。」姬晏禮說著往後倒退兩步,「還請國主再撐一撐。」

  話音落下,姬晏禮轉身離去,那步伐匆匆的模樣,仿佛真的是為了南國國主的病症而著急。

  「算他識相。」大皇子驕傲的昂起下顎,看著姬晏禮的身影漸行漸遠,唇角勾起了得意的笑顏,「不過就是個閹人而已,依本皇子看……」

  「住嘴!」攝政王目帶陰鷙的打斷大皇子的話,「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跟我過來!」

  聽著攝政王的訓斥,大皇子得意的模樣微頓,看向攝政王的眼底藏著一縷怨恨,但他沒敢耽誤,就在攝政王轉身離開之際,也連忙抬腿跟上去。

  其他皇子紛紛轉頭,南國公主更是毫不留情的笑出了聲,看著一眾心有不服,卻又不敢多言的皇子面露鄙夷。

  「看來哥哥們還真是憋的夠好呀,明明心有不服,明明看不得攝政王對大哥這般器重,又不敢與攝政王為敵,我的哥哥們啊,你們……真是沒用。」

  「你!」二皇子怒目而視,他與南國公主生的最像,也是南國公主最厭惡的皇子,「莫要忘了我等將來皆有可能是國君!妹妹若是識相的就應該知道,不該得罪任何一個哥哥!」

  「那我若是偏不呢?」南國公主指尖撫著鬢角,似乎沒了耐心,「一群沒用的東西不值得我多費口舌,哥哥們若是聰明一些,就該知道你們真正的敵人並非是大哥,而是……」

  後面的話南國公主沒有說完,但是其他皇子卻已心知肚明,他們羽翼未豐,又怎麼可能與攝政王敵對?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蜷縮在自己府中,莫要惹惱了攝政王。

  與此同時,攝政王與大皇子已經來到朝堂之外,大皇子低著頭,「師傅,本皇子究竟又犯了何錯?」

  「愚蠢!」南國攝政王回過頭,冷哼一聲,「要不是你喚我一聲師傅,你以為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點你?莫要忘了,你未來是國君!萬事要過腦。」

  「本皇子不明白。」大皇子撇過頭,「那九千歲不過是個皇朝中的閹人,又如何值得您這般大費周章甚至忌憚無比?難道您不能直接出手嗎?」

  「本王要是能直接出手,你以為本王會輕易放過了他?之所以還不能對他出手,是因為皇朝如今還不是我南國能輕易撼動的。」

  「我已經派了人在皇朝,他現在的位置不低,但是,不只是我與九千歲幾年前的爭鬥,就連我派出去的人也曾提醒過我九千歲並非池中之物,若是想與他作對,最好一擊斃命,絕不能讓他有絲毫喘息之機。」

  「那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啊!」大皇子急切的向前一步,「師傅,他死在南國總有很多理由!即便是皇朝的君主也不會為了一個閹人與我們南國撕破臉……」

  「啪——」

  大皇子話還沒說完,就挨了攝政王的重重一掌,他被打的有些發懵,愣愣的低垂著頭,甚至都忘了抬起來。

  「說你蠢還真是沒冤枉了你。」攝政王抽回手晃了幾下,「他只要在我南國死去,無論什麼理由和原因都不可,這是在打皇朝的臉,是在打那皇帝的臉,懂了嗎?」

  大皇子用手捂著臉,蓋住眸中的一片怨恨,「師傅,那依您來看,我們該怎麼做才能讓九千歲悄無聲息的死?或者說……等他離開南國,再讓他死?」

  「不必。」南國攝政王眼眸一閃,似乎已經想到了方法,朝著大皇子揮了揮手,將大皇子叫到跟前,「真正能解決到他的方法是這樣……」

  南國攝政王的聲音在大皇子的耳邊悄然掠過,直至他說完後大皇子眼中拂過一抹激動,哪裡還見半分怨恨的影子。

  「多謝師傅教誨!弟子明白了!」

  「明白就好。」攝政王伸手在大皇子的肩頭上輕輕拍了一下,語重心長的道,「你要知道師傅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好好聽師傅的話,國君的位置就非你莫屬。」

  「是!」大皇子重重的點了點頭,興奮的雙眸發亮,卻根本沒有注意到攝政王臉上一閃而過的厭惡。

  直至夜色將近,濃郁的大霧席捲身軀之時,姬晏禮才回到客棧里。

  他渾身裹著寒氣,進入客棧後,先是將身上的外衣褪下,留下雪白的裡衣後才抱住已經熟睡的陸安錦。

  「嗚——」在陸安錦懷裡的小白狼聽到動靜後,警惕的豎起兩隻耳朵,湛藍色眼瞳睜開,卻在看到姬晏禮之時再度閉上,安心的窩在陸安錦懷裡。

  它白毛上的鮮血已經被洗去,傷口也被陸安錦包紮,看起來比昨日多了幾分靈活,警惕卻也半分不減。

  小白狼慣會看人下菜,面對墨月等人時昂揚著小腦袋,即便個子直到墨月等人的腳踝也絲毫不懼,在面對姬晏禮之時倒是乖巧的可憐,哪裡才見到半分兇狠的樣子。

  「唔……」天色大亮時陸安錦才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見姬晏禮手中拿著個東西,睡眼惺忪下瞧不起那東西究竟是何物。

  「醒了?」聽見聲音,姬晏禮微微回頭,上前兩步將陸安錦扶起,順序將掌心裡的東西塞入腰中戴著的香囊里。

  「你拿著的是什麼!」陸安錦疑惑的將目光落在他的香囊上,不料姬晏禮卻有些彆扭的捏住香囊,「小玩意罷了。」

  「?」怎麼感覺姬晏禮今日有點扭捏?這香囊里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竟然能讓姬晏禮扭捏他不願意讓她瞧一眼。

  「與我前去宮中一趟。」有心想要轉移話題的姬晏禮輕輕捏住陸安錦的手腕,「南國國主病倒了,需要你去瞧一瞧。」

  陸安錦細眉一緊,有些不解的偏頭,「他病倒了?什麼時候的事?」

  說罷,陸安錦望向窗外,發現此時天色已經完全大量,而她睡下之時仿佛還是昨日,難道……

  陸安錦嘴角一抽,「該不會那南國國君昨日就已經病倒了,而你今日才來與我說吧?你就不怕他遷怒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