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國主昏迷

  「國主過獎。」姬晏禮同樣端起酒杯,「今日得見南國國主,在下自飲三杯。」

  話音剛落,姬晏禮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看起來絲毫不設防,讓南國國主眯起了眼睛,「九千歲就不擔心寡人會在裡面下毒?」

  姬晏禮手中的動作驟然一僵,像是心生忌憚一般皺了皺眉,「國主可莫要嚇唬在下,在下的膽子可是小的很。」

  「哈哈——」南國國主豪邁的,將手中的酒也引入腹中,「九千歲放心就是了,寡人可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我們南國之人一向光明磊落,絕對不做那背後害人之事。」

  姬晏禮但笑不語,只是又接了兩杯酒飲入腹中,這個才將酒杯放到一旁。

  南國公主指尖環著下巴,眼中仿佛有萬種風情流過,聲音魅惑道,「九千歲果然還是如本公主之前見到的那般瀟灑,倒是叫本公主難以忘懷呢?」

  「哦?」南國國主似乎來了興趣,「難道我兒還與九千歲相識?寡人怎麼不知九千歲竟然這般受女子喜愛?」

  「父皇。」南國公主似乎有些羞怯,忙低下頭蓋著通紅的雙頰,「九千歲可從未接受過女兒的心意呢,父皇可莫要胡說。」

  一旁的幾個皇子面露鄙夷的看著南國公主,眼神裡面的惡意絲毫不加掩飾。

  其中大皇子更是輕笑一聲,眼裡的不屑幾乎快要凝成實質,「九千歲雖然生的是男兒的模樣,但是如今只怕早已沒有男兒該有的一切了,妹妹,你就這般喜歡九千歲?難道忘了九千歲家中早有嬌妻?」

  「哥哥……」難國公主垂下的眼眸里皆是譏笑,但聲音里的嫵媚反而變為了委屈,「妹妹原本就是要嫁人的,更何況嫁給哪個男子不是嫁?對女子來說只要夫君相愛就夠了,其他的又怎能奢求?」

  姬晏禮薄唇輕抽,望向南國公主的眼眸里藏著絲絲縷縷的危險,「公主說笑了,在下不過是個閹人,公主身份尊貴,在下又怎麼敢與公主有何牽扯。」

  幾句話就將與南國公主的關係撇開,姬晏禮嘆息一聲,像是有些惋惜。

  「公主艷麗無雙,無論是哪個男子見了都會心動,在下自然不能倖免,只是在下不敢誤了佳人,還望公主恕罪。」

  聽罷,南國公主似乎頗為難過,輕輕轉過頭去抹了一把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

  南國國主眉頭皺的更深了些,「既然九千歲與我兒都心悅彼此,在乎那些虛的作甚?九千歲若是有意,只管言說,寡人可不會棒打鴛鴦!」

  「父皇……」南國公主回過頭,眼眶裡泛著熱淚,「莫要強求了,九千歲對夫人極好,女兒看在眼中,不能破壞了九千歲與夫人的情誼,還請父皇莫要再說了。」

  「哎。」南國國主心疼的朝著公主揮了揮手,「過來寡人這兒。」

  「是。」南國公主走到國主身邊坐下,眼裡儘是依賴,「女兒就知道父皇待女兒最好了。」

  一旁的幾個皇子臉色難看,其中大皇子眼中的厭惡更是絲毫不加以掩飾,明晃晃的展露在人前,煩悶的將眼前的酒一飲而盡。

  南國國主頗為心疼的把南國公主攬入懷中安慰,不過他還未開口,喉嚨就好像被什麼堵住一般,雙手捂著喉嚨劇烈的咳嗽出聲,臉色憋的通紅髮紫!

  「國主!」

  南國攝政王最先反應過來,「快命人叫國師!快!」

  此言一出,各個王子也連忙跑到國主身邊,朝上一時亂了套,竟然無人再注意到姬晏禮。

  姬晏禮也不著急,冷冽的雙眸含著笑,突然猛的抽搐,袖中匕首向後刺去!

  「額!」一道極其細微的痛呼聲伴隨著入耳的風聲,黑衣人消失不見,姬晏禮掌中的酒杯卻連變化也沒有,只有裡面渾濁的酒水搖晃了幾下。

  攝政王眉頭驟然一壓,眼角的餘光望著姬晏禮的方向,看似溫和的眼底皆是銳利。

  只有一旁的幾個皇子神色急切的看著國主,直到國師前來後給國主餵了一顆藥丸,才見國主通紅髮紫的臉色終於恢復正常。

  「國主這是怎麼了?」姬晏禮趁著這時起身詢問,擠進了各個皇子的身邊,「怎麼突然變成這般模樣?難道是身子有何隱疾?」

  「九千歲何必裝傻?」南國大皇子面色不渝的看向姬晏禮,「您夫人為何來我南國,難道您真的不知?還是說您根本就不關心您的夫人?」

  「大皇子,這是什麼意思?」姬晏禮故作迷茫,「難道,武夫人是自願前來?還是說這裡面竟然有大皇子等人還不知道的隱秘!」

  「夠了!」就在大皇子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攝政王突然厲聲喝止,眉目之間儘是陰鷙。

  「你父皇都已經變成了這般模樣你還要與韭菜最爭辯,難道你不知道現在唯一能救得了你父皇的人,只有九千歲的夫人嗎!」

  一句話,不僅把剛才大皇子所說的話全部壓下來,甚至把姬晏禮推上了風口浪尖。

  一國之主竟然要靠著一介女子去救,說出去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將姬晏禮和陸安錦捧到高位,成為眾人的眼中釘。

  大皇子咬了咬牙,雖然心中依舊不悅卻也還是乖乖的低下了頭,「是本皇子方才因為父皇的病情太急對九千歲無理了,九千歲莫要怪罪。」

  「南國與皇朝向來友好,我南國更是每年都給皇朝進貢,只是讓九千歲夫人為我父皇治一治病對九千歲來說應該不難吧?勞煩九千歲了。」

  說是勞煩,但是大皇子的語氣里可沒有半分懇求的意思,反而儘是氣憤,顯然是口服心不服。

  「這是自然。」姬晏禮點了點頭,一副理應如此的模樣,讓南國攝政王皺了皺眉。

  不應該是這樣的,姬晏禮此時不是應該大發雷霆,甚至於要與大皇子翻臉才對嗎?怎麼幾年不見姬晏禮的性情竟然變化的如此之快?竟是能將心思全然收斂,就連他也瞧不出破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