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整整響了二十一下,緊接著,蘇德壽的聲音在他們頭頂響起來。
「來大殿尋為師。」
三人面面相覷,都被蘇德壽突然出現的聲音嚇著了。
「師父的境界竟如此厲害?隔著這麼老遠的距離還能給我們傳音。」
秦施是打心底里佩服,許是從小被欺壓的緣故,他對強者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崇拜。
許天歌卻是保持懷疑,她仔細的看著院落里一磚一瓦的擺設,總覺得有哪兒奇怪,說不定這院子是座法器呢?
對元嬰強者來說,千里傳音不算什麼,但也要有媒介才行。
不過這問題她沒過多糾結,三人便離開了院子,朝著大殿走去。
雖說來時三人都是被蘇德壽帶來的,對於朝陽宗的地形並不熟悉,但極劍峰下山的路就一條,到了山下順著大路直行沒一會兒便能到大殿。
所以三人都絲毫不擔心不識路的問題。
待到三人行至廣場上時,已經烏泱泱站滿了人,粗略看上去,少說上千是有的。
「這也.這.朝陽宗能容得下這麼多人嗎?」秦施被這麼多人驚訝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許天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蘇冷雁,接著搖了搖頭。
瞧瞧她的這兩位師弟師妹,明明看上去就是智商碾壓眾人的長相,可誰能知道其實他們很.單純呢?
不過,想起自己時常犯蠢的畫面,許天歌倒是沒臉再好意思嘲笑他們。
「你擔心什麼,朝陽宗既然敢收這麼多人,就肯定能有地方容得下啊!」蘇冷雁道。
這話倒是把秦施點醒了,對下修仙界的人來說,三大宗門是他們從小就熟知的地方,朝陽宗有幾座山頭大家都是最清楚不過的。
他剛才也是被這人山人海給驚訝到了,才沒經思考就開了口。
被蘇冷雁這麼一說,倒是不好意思再繼續說話了。
此時的廣場上滿滿當當都是人,距離大殿還有一段距離,也就是說三人穿越過人海才能到達大殿。
好在大家都是經過篩選選出來的,對於這次機會都格外珍惜,倒是沒有故意找事的人。
據說在鐘聲響起前還未爬到山頂的人,無論多優秀,都自動淘汰。
當然了,真正優秀的弟子早就被師父挑中帶走了,比如他們三個。
在經過人群時,大多數人都在忙著做自我介紹,拉攏關係,為自己往後在宗內的生活打下人脈基礎。
許天歌卻是在這裡面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同樣,蘇冷雁也注意到了。
「那個不是.」蘇冷雁只看了一眼便認了出來,這不是在山下摸她的兩人之一嗎?
但此時他們正走到廣場中心,這裡人多眼雜,為了避免被有心之人聽了去,她將後半句話掩了下去。
之前因為賀海的緣故,被他二人跑了,沒想到這樣的人竟然也能被選上。
許天歌點點頭,回應到:「是他。」
得到肯定的蘇冷雁在他周圍環視了一圈,心中生出疑問:「就是不知道另一人是入了內門還是被淘汰了。」
說完,她收回了視線,目光朝大殿望去。
「別急,一會兒就知道了。」許天歌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反正不論另外一人是否也進了朝陽宗,這筆帳都是要算清楚的,畢竟若嚴格算下來,這兩人已經不是占蘇冷雁便宜這麼簡單了。
這次算蘇冷雁運氣好,遇上許天歌幫忙,恰巧許天歌運氣也不錯,兩人才能有驚無險的度過這一劫還順手教訓了賀海。
可若是許天歌沒有出頭,或者出頭了沒這麼好的運氣,那兩人就要跟朝陽宗無緣了。
大不了蘇冷雁還可以換個宗門,可許天歌想要救司喚就要費更多的功夫。
雖然在出頭之前她是想好了所有將面對的後果,也不允許自己失敗,可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犯錯的人都必須受到應有的代價。
思慮間,三人行至大殿前。
原本宏偉寬敞的大殿此時也站了好些人,粗略看去竟也有上百人之多。
三人的腳步不約而同的頓住了,知道蘇德壽的聲音響起:「愣著幹嘛?還不進來?」
許天歌最先反應過來,邁步進去,蘇冷雁和秦施立馬抬腳跟上,她邊走還邊打量著有沒有熟悉的面孔。
還真讓她在隊伍末端看到了那張臉,沒想到他們倆兄弟運氣竟都不錯,一個進了外門,一個進了內門。
許天歌望他所站的隊伍前方看去,就見蘇吏跟為首那人苦口婆心說著些啥。
蘇冷雁也看見了,她輕輕地拉了拉許天歌的衣角,許天歌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朝陽宗的大殿是後來修葺過的,比之前大了一倍不止,三人走到殿前也花費了一些時間。
見三人走近,蘇德壽才從椅子上走下來,雙手背於身後,等著他們。
奇怪的是,其餘兩位長老的隊伍看上去少說都又幾十人,唯有蘇德壽,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只孤零零站著一個少年。
「這是你六師姐、七師姐、八師兄。」蘇德壽給少年逐一介紹到。
此時少年也轉回了身,面對著三人,許天歌這才看清他的長相。
看上去約莫十一二歲的模樣,長得白白胖胖,衣服也是素淨的淡藍色長衫,細看還能瞧見上面的靈力波動,是件法器沒跑了。
看少年這模樣,許是出聲富貴人家,從小沒吃過什麼苦。
他乖巧對著三人行禮:「柏青見過六師姐、七師姐、八師兄。」
三人笑著點頭,這便算是熟悉了。
接著許天歌朝著蘇德壽好奇問道:「師父,為何別家弟子都這麼多,您這邊」
餘下的話她沒再說,但大家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只聽蘇德壽哈哈笑了兩聲,他的笑聲將蘇吏和莊穆的眼光都吸引了過來。
他卻是提高了音量,道:「徒弟嘛,自然是天賦大過數量,為師今日收到你們四人,就已經是賺到了,若是再多收一些,可怎麼調教得過來?」
蘇吏和莊穆聽見他這番話,再看見蘇德壽麵前的四個徒弟,原本紅光滿面的臉色立刻就聳拉了下來,要多陰沉有多陰沉。
怎麼能不叫人嫉妒得發狂呢?平日在宗門裡,蘇德壽仗著自己的資歷和修為動不動甩臉色就算了,竟是在收徒這件事上,他們都搶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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