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驍騎大將軍的血脈

  鴻臚寺典客侍中?

  丁成聞言後,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

  鴻臚寺典客侍中他認識,不過上個月就已經告老還鄉了。

  什麼時候,鴻臚寺又來了一個如此年輕的典客侍中?

  「小小鴻臚寺典客。」

  「見到本侯還不行禮?」

  「何況剛才,你沒聽到這個賤婢竟敢當眾大不敬!」

  「直言陛下之過!」

  「還敢放出狂言,妄圖營救罪民。」

  江越冷笑道。

  「是啊,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賤婢必須送到京兆府,交由京兆尹治罪!」

  一群公子紛紛喝道。

  段純看了一眼站在那裡低著頭,懷抱琵琶的美麗女子。

  他這才發現,這個月羅果然是個絕色美人兒。

  怪不得,一個武定侯天天守在教坊司。

  今天還要當眾逼婚。

  「本候?」

  「敢問閣下是哪家侯爺?」

  段純沒有行禮,只是淡淡問道。

  心中卻在想著如何幫這個美人兒脫身?

  也只怪,這美人兒口無遮攔。

  「本侯乃陛下封賜的開國武定侯,江越是也。」

  「這是本候的御賜令符。」

  「怎麼,你還敢質疑本侯爺的身份麼?」

  江越冷笑著用手托起腰間的令牌。

  「家父乃是定安候。」

  「家父江安伯。」

  「家父……」

  ……

  一時之間,江越身邊一群公子哥兒們齊齊亮出自家身份。

  不屑的看著段純。

  「哦,原來各位都是大康功勳世家後人。」

  「等等啊,這位想必是教坊使司大人丁大人是吧?」

  段純微笑著看向丁成。

  「本官正是教坊司使司丁成。」

  丁成點頭道。

  「那就請丁大人派人送來筆墨紙張。」

  「本官要把武定侯江越。」

  「這位是定安候家的少爺,江安伯家的少爺。」

  「還有你們這些人全都記錄在冊。」

  「本官上奏內廷司問問,教坊司屬於宮內供奉。」

  「諸位爵爺和公子們無所事事,天天呆在教坊司幹啥?」

  段純淡淡問道。

  「你……」

  江越握緊雙拳,他沒想到這麼一個年輕的小官。

  居然敢在眾人面前,對他這個侯爺如此無禮!

  「還有,剛才這位娘子的話。」

  「本官聽得一清二楚,質疑陛下的旨意。」

  「當眾懸賞營救罪民,確實是大罪一樁。」

  「正好本官今日奉命前來教坊司查看,碰上此事本官一定要查個清清楚楚。」

  「但是,樂籍技人犯錯,並不歸京兆府管轄。」

  「應當交由內廷司嚴查。」

  「丁大人,下官說的對不對?」

  段純問道。

  「你說的沒錯。」

  「教坊司的人犯錯,應當由內廷司查問。」

  丁成點點頭說道。

  「丁大人,你什麼意思?」

  「一個小官兒就把你嚇成這樣?」

  「來人,把這個小屁官給本候打出去!」

  江越趕緊大喝道。

  要是把月羅送進內廷司查問,那還有他什麼事?

  這麼絕色的美女,他可得好好享受一番。

  過段時間,再把她當禮物送出去。

  為自己的未來牽線搭橋……

  「喏!」

  一陣整齊的回應聲響起。

  就見涼亭另一側,五個小廝立刻衝到段純身邊。

  張牙舞爪的隨時都要衝上來。

  「喲,武定侯想要在教坊司內向朝廷命官動手了?」

  「你可得想好,這一動手,你就沒這麼容易脫身了!」

  段純一看,這些小廝只不過是武定侯的跟班。

  「少說廢話!」

  「本候收拾你輕而易舉。」

  「就算打了你,誰又能拿本候怎樣?」

  「小的們,把他給我打出去!」

  「不論惹下什麼事,都由本候承擔!」

  武定侯眼神陰冷,他可不只是一個紈絝侯爺。

  秦王魏王等等諸位皇子他全都認識。

  尤其是秦王一系的擁躉,與他更是關係匪淺。

  朝中一些郡王和國公叔伯們的子弟,他也都見過幾次。

  可就是沒見過一個十六七歲,姓段的小傢伙。

  「喏!」

  五個小廝得到侯爺的命令,立刻向著段純衝去。

  「大人小心!」

  月羅就站在段純一側,剛才聽到這位年輕大人要將她交給內廷司。

  她這才暗暗長出了一口氣。

  因為她清楚,若是被送去京兆尹,情況可就不在她的想像範圍之中了!

  今天若不是武定侯把她逼得無路可走。

  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武定侯是什麼為人?

  她可是早已聽姐妹們暗中說過。

  這個傢伙,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好色之徒。

  被他以前騙過的姐妹已經有好幾個了,每次都被這位侯爺花言巧語的騙出去。

  但沒過多長時間,新鮮度一過,就被這位侯爺送給了一些皇子和其他人。

  當做他拉攏人心的禮物,而這些姐妹到最後音訊全無……

  恐怕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所以月羅想清楚了,今天哪怕拼著一死。

  也絕不能讓武定侯得逞!

  「娘子請放心。」

  「這幾個貨,本官還沒放在心上。」

  段純淡淡一笑。

  他這個軀體,可是從小就在便宜阿爹的嚴厲教導下練習身手。

  雖然之前從未跟人打過架。

  但現在的他,回憶中卻都是阿爹教的一些招數。

  即使沒學到阿爹一半的本事,收拾幾個小廝還不在話下。

  段純伸出手,一把抓住一個小廝揮來的拳頭。

  只是借力向右狠狠一帶,這個小廝的身軀便不由自主的向著一側衝去。

  砰!

  兩聲慘叫,這個小廝跟即將衝來的另一個同夥狠狠撞在一起。

  嘴對嘴,面對面,頓時撞得七暈八素,牙齒都被撞掉了幾顆。

  段純抬腿向前踹去,一腳便將正面衝來的一名小廝踢飛三米開外。

  趴在地上一時半會起不來。

  左手擋住另一側的小廝一拳,腳步只是向前一步,左手順勢一個倒肘。

  狠狠砸在一個小廝的後頸上,慘呼聲中。

  這個小廝也瞬間倒地失去了戰鬥力。

  只剩下最後一個站著的小廝。

  停住腳步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來啊,本官剛好想要活動一下筋骨。」

  段純不屑的笑道。

  這具身體不僅年輕活力十足,打起架來更像是一個戰鬥機器!

  果然不愧是驍騎衛大將軍的血脈!

  「侯,侯爺……」

  最後一個小廝嚇得不敢上前。

  「你到底是何人?」

  江越不敢置信的皺眉喝問道。

  「行了,本官來教坊司有正事。」

  「就不跟你們繼續胡鬧了。」

  「丁大人,此物你可認得?」

  段純從懷中摸出令牌,走到丁成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