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娘子,我要了

  看著段純手中的國公世子令牌。

  上面刻著的昌國公三個大字。

  嚇得丁成頓時臉色發白,雙手作揖趕緊低頭行禮。

  「下官拜見……」

  沒等丁成話說完,段純伸出手攔住他的行禮。

  「不用說出來,你明白就好。」

  「將這些侯爺和少爺們全部趕出去。」

  「今後沒有特殊旨意,任何人不得進入教坊司內院半步。」

  段純淡淡說道。

  「下官遵命。」

  「來人,送武定侯和諸位公子離開教坊司後院。」

  「今後沒有本官的命令,教坊司演練期間。」

  「閒雜人等一概不得亂闖!」

  丁成大喝道。

  「喏!」

  教坊侍者們齊齊衝上來,站在武定侯一群人的身前。

  江越其實也已經看到段純手中的拿著的一塊令牌。

  心中頓時震驚萬分!

  這樣的令牌,比起他侯爵令牌形狀上有所不同。

  但明眼人一看就清楚,這可是跟郡王一樣形制的身份信物。

  比他的侯爵還要更高一級!

  但是他卻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哪家的晚輩?

  他姓段……不會吧……

  「姓段的,咱們兩家好歹是世交。」

  「你阿爹跟我阿爹曾經都在沙場上換過命。」

  「你無需把此事做到如此地步!」

  江越冷冷喝道。

  「你現在想起來,你阿爹曾經在沙場上拿命來換功勳了。」

  「沒想到卻養出了你這樣的孩兒。」

  「你阿爹要是九泉之下知道你現在的德行。」

  「恐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丁大人,送客!」

  段純不屑笑道。

  「喏。」

  丁成一揮長袖,侍者們向前再進一步。

  「好你個姓段的小子。」

  「別以為你阿爹厲害就敢如此囂張!」

  「咱們走著瞧!」

  江越現在也明白了段純的家世。

  知道昌國公混不講理的脾氣,現在也只能無奈轉身。

  憤怒的向著院門外大步走去……

  「侯爺,那小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怎能讓您也不敢招惹?」

  定安候世子疑惑的輕聲問道。

  「是那個段潑皮的兒子。」

  「咱們惹不起……」

  「但這口氣,本候一定會找他算個清楚!」

  江越冷冷說道。

  「啊……他是昌國公的兒子?」

  一群人齊齊愣住了。

  別說是武安侯惹不起那個段潑皮。

  他們家的阿爹,也不敢在段潑皮面前說半個不字。

  不然的話,那個老傢伙一言不合就會揮著拳頭打人了。

  「那月羅美人兒怎麼辦?」

  一個眼饞美色的傢伙還在繼續詢問著。

  「段家那小子,不可能一直守著教坊司。」

  「只要他不在,咱們想辦法把人弄出去再說。」

  「本來想要光明正大的接她出去。」

  「她既然不識抬舉,那咱就暗中行事!」

  江越冷笑道。

  「侯爺高明!」

  ……

  此時的庭院中,自從武定侯一行人離去後。

  段純便讓他們停止操練,全都聚集在涼亭外等候新的指示。

  月羅抱著琵琶,被段純帶到涼亭中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丁成則站在段純另一側,看著坐在地榻上吃著瓜果。

  渾然沒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昌國公世子。

  現在也不知道,這位惹不起的世子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小公……小段大人。」

  「不知您親自前來教坊司,可有什麼指教?」

  丁成問道。

  「嗯,本官是今天才剛剛上任的鴻臚寺典客侍中。」

  「不過,在任職之前,本官就曾經進宮得到陛下的旨意。」

  「這次準備國宴,陛下對本官提出了一些要求。」

  「所以本官打算,將此次教坊司排練的樂舞重新編曲編舞。」

  「到時候在國宴上好好表演一番。」

  段純吃完一顆葡萄,甩甩手說道。

  「啊……陛下有旨意?」

  「小段大人,那樂舞該如何改編?」

  「大人是否已經想好了?」

  「距離國宴,可就只有三天時間呢。」

  「下官只怕來不及啊。」

  丁成緊張問道。

  「放心吧,這件事情包在下官身上。」

  「丁大人只需按照本官的要求挑選合適的舞者和樂師。」

  「本官就在這兒盯著,三天時間包教包會。」

  段純笑道。

  剛才他在人群中觀察歌舞時,就在不停的思索著。

  該如何弄出一個樂舞,能在宮宴上大放光彩。

  既能彰顯大康國威,又能完成陛下的任務,來羞辱北夏使團。

  就在一轉眼間,段純便立刻想到了一首慷慨激昂的古風歌舞……

  如果用在宮宴上,一定能夠大放光彩不說。

  還能讓北夏使團顏面掃地。

  最重要的是,這首歌舞不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

  「小段大人,您需要什麼人?」

  「儘管告訴下官,下官一定全力協助大人。」

  丁成趕緊問道。

  他早已被段純的家世所震懾。

  誰都知道,大康昌國公是陛下最信任的大將軍。

  而且陛下還親自給這位小段大人下旨,這可更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庭院中這些樂師和舞姬善才全都留下來。」

  「丁大人再給我去挑選三十個善才,湊齊五十人數。」

  「然後準備十面大鼓及其相應的鼓手,還有五十套鎧甲武器。」

  「有會嗩吶的樂師,也跟我弄五個來。」

  「然後將這庭院封閉三天,吃喝拉撒都在庭院中不得外出。」

  「任何人也不准進來。」

  「三天後,直接前去靖安宮準備表演便可。」

  段純沉吟著說道。

  「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去準備。」

  「但……小段大人,月羅怎麼安排?」

  丁成得到指令便急著前去準備,但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月羅後。

  試探著輕聲詢問道。

  「月羅……哦,她本官另有安排。」

  「剛才那個武定侯是來為她贖籍的吧?」

  段純問道。

  「是的大人,武定侯已經在教坊司纏著本官兩月有餘。」

  「本官是不勝其擾,已經向內廷司提交了贖籍。」

  「但還沒批覆,所以侯爺才著急了。」

  丁成回答道。

  「已經提交贖籍?」

  「那好吧,月羅娘子就由本官幫她贖籍。」

  「這娘子,我要了。」

  段純淡淡說道。

  「什麼……」

  此時不僅是丁成瞪大了雙眼。

  月羅也驚訝的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位年輕的大人物。

  「別這麼看著我。」

  「我幫你贖籍,是為了救你。」

  「剛才你口出狂言,按照規矩你現在應該被押送前往內廷司。」

  「現在本官幫你扛著,誰來找你先找本官再說。」

  「但你若是不跟著本官走,你的小命都保不住。」

  「對了,萬花樓的那位婦人和小女孩你應該都認識吧。」

  段純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