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很滿意這個結果,她女兒的嫁妝莫明丟了那麼多,她本不想追究。
華氏、華氏的家族竟然還敢拿她女兒的東西來討恩典,今日就別怪她為女兒、為外孫女做一次狠辣之人。
「臣婦敢如此篤定,只因那塊似霞光一樣的黃斑根本不是天然生成的,那是取了我兒文瑤瞞月之日指尖血,由相國寺無寂大師開光之時,用秘法親自點拾上去的。」
華氏臉色大變,挺直的腰板塌了。
這玉佛竟然還有如此一段緣由?
華憲的腿一瞬間便軟了,她們有證人,她們竟然真的有證據。
原本這事萬無一失的啊,他們做了那麼多的功課,才敢如此大膽來祝壽。
這佛像上的黃斑怎麼就是開光時抹上去的呢?
謝老夫人擲地有聲道:「當年我兒文瑤早產極難養活,婆母心疼孩子,打造藥王菩薩供奉在家。無寂大說佛渡有緣人,若取了我兒的指尖血能留在佛祖金身之上,必能佑我兒一世身體安康。」
「開光之日,我不顧身子虛弱親自抱我兒文瑤入相國寺請玉佛回府,那抹霞色幾十年未落。當年鑑證此事之人如今可都在世,最直接的方法便是入相國寺問過大師,便可。」
老夫人向皇太后叩首,伏在青石地上的手指倏地收緊,她又補充了一句。
「皇太后,請恕臣婦不敬,此佛因染了我兒的血,只能佑我謝府後代,您供奉她……無益。」
皇太后此時氣得怒火上涌,華府之人竟然送她一尊中看不中用的玉佛。
簡直豈有此理!
「莊王妃,你還不澄清嗎?為什麼佳仁郡主母親的嫁妝到了你哥哥手中!」
挪用她人嫁妝本就不恥!
將別人之物講成他們自己打造的,更是卑鄙!
華氏抖著腿軟軟站起身,她已經失了分寸。
是死咬著不承認,還是要認說出實情?
一時間她左右為難,腦袋炸裂一樣的疼。
李咚雨此時都要哭了,她扯著母妃的裙擺,小聲道:「母妃,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啊!」
華氏閉了閉眼,這一刻冷靜下來。
父兄的錯,不能牽連到她。
她無視哥哥的求助,緩緩跪了下去。
「回母后,臣媳確實在姐姐過世後將那尊玉佛送給了父親,但那時翎羽也去了,那筆嫁妝已經屬於莊王府了,弘益、弘益是同意了的。」
李弘益早在外祖母下跪,被眾人逼迫、羞辱之時就恨得心口疼。
可此時,母妃求助他的眼神他又沒辦法無視。
李咚雨小聲質問他,「哥,你快說話呀,母妃會被問罪的。」
他避開玖兒的眼神,無奈地點了點頭。
「母妃確實問過我。」
要說魏卿玖不失望是假的,但是哥哥太愛重華氏了。
誒……
只能慢慢讓哥哥清醒。
皇上在高位上看了一眼李弘益,「你是莊王府世子,是謝太師親外孫,那筆嫁妝你確實有處理權。無此莊王妃便無過。」
至於那個可惡的華憲!
「華憲,你祝壽之心本是好意,可你不該為博母后歡心稱此物是你華府打造。為人不誠、哄騙太后以奪寵愛,已非純臣。」
他道:「華憲欺君,奪官職!你進京祝壽,你父必知情,同罪論處,華府抄家處之,以儆效尤!」
華憲癱軟在地,怎麼會如此,為什麼會如此啊……
真的千算萬算,都沒想會算計了自身啊!
「皇上開恩啊!」
皇上冷哼一聲,讓人將他托下去。
他又看向為護外孫女,已上七旬的謝老夫人。
「謝老夫人與佳仁雖有冒犯天顏之過,念其根源就免了責罰,那玉佛隨後由你們帶回謝府,免禮平身吧!」
皇太后失望不已,壽誕都不想過了,冷著臉,看謝老夫人也沒了好臉色。
魏卿玖將一切看在眼底,咬著唇想著補救之法。
她先上前去攙扶外祖母,心疼她因自己跪了這麼久,膝蓋該是怎麼樣的疼的。
李弘益不忍母妃失儀殿前將人也攙扶回座位。
魏卿玖安撫好外祖母,緩緩下跪下去!
「太后、皇上。此次為太后祝壽佳仁本意也是進獻此玉佛的,其實想讓它庇佑太后娘娘很簡單,就是將您的指尖血重新烙印在佛祖的眉心之上,它便只佑太后您及整個皇室福壽安康!」
「哦?」太后聽聞此言,剛剛心口鬱結之色瞬間消散。
魏卿玖深深叩首,「佳仁願將此玉佛獻給太后娘娘,求佛祖庇佑我皇室之人一世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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