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打上門來

  博衍曉得魏依柔的打算後,搖了搖頭。

  「這一次還真是找的活路,動動嘴皮子帶個路五百兩,也太容易了。」

  他覺得沒意思,便回了蘇府。

  魏依柔帶著田老三去水月庵接弟弟,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與鳴哥兒分開五日,弟弟便不見了。

  師太見她們一副興師問罪的嘴臉,態度也是不好道:「沒人規定咱們給你們看人,你交了銀子是怎麼著?他自己跑了怪得了誰。」

  魏依柔急了,那可是她最後希望了。

  「怎麼可能跑,我答應了鳴哥兒一定要等我回來接他,他才六歲,不可能自己下山。」

  「不可能也是他自己跑的!」

  田老三急了,掐著魏依柔的雙肩搖晃,「你心怎麼那麼狠,你自己出去過好日子,把親弟弟丟在庵里。」

  「剛你竟還想獅子大開口訛我五百兩銀子,你這個沒有人性的女人,我要把你送官。」

  魏依柔一把推開他,田老三這個不要臉的,敢這樣對她。

  「你發什麼瘋,俊鳴也是我弟弟,我會害他?別忘了,是我救他出的魏府,要不是我這個姐姐他早就餓死在魏家祠堂了。」

  她冷哼,「你罵我沒人性?你自己又是什麼東西?你為了不拿賠償銀子躲起來,讓一切罪責都我母親承擔,害她被父親打,若不是你自己,我娘會死?弟弟會丟?」

  田老三找不到兒子,又想到了死去的苛氏,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鳴哥兒啊,他有個三長兩短,爹爹可怎麼辦啊?」

  魏依柔看了一眼天色,怕出來時間太久被發現,喝斥他。

  「你哭有什麼用,人可能被父親接回魏府了。你把銀子先給我,我回府給你看看,若真的在魏宅,我給你送信,你來接人。」

  「哼!」

  田老三重重一哼,「要不是看在你娘的面子,就你們老魏家做的事,我早就告到府衙了,鳴哥兒沒找到別想要銀子,我看你想屁吃。」

  「你!粗鄙!」

  魏依柔不明白,這麼一個矮冬瓜,粗鄙不堪之人,母親是怎麼看上他的。

  田老三帶著下人就走,氣得魏依柔跟上也不是,等著也不是。

  她想拿喬,想著田老三看在母親的面子上能等她。

  結果這個田老三直接帶人走了。

  魏依柔不懂,有一句話叫做人走茶涼。

  他與苛氏的醜聞鬧出來後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他的糧店生意做不下去了。

  酒坊也賣了。

  當時他怕魏漢生找他麻煩,逃出京躲了半個月風頭,因為過年才回來,沒想到鳴哥兒就丟了。

  他心中悲痛,決定找魏漢生算帳。

  若是從前他是不敢的,可如今苛氏死了,魏漢生敢再威脅他,他就告到官府說魏漢生殺人。

  他帶著人,直接打馬揚鞭殺向魏府,欺負他,弄丟他的兒子,今天說什麼也要出一口惡氣。

  魏府

  白日裡,福伯將白雲觀的道士請來了,前後院都驅了邪氣,作法的動靜鬧得太大,老太太聽到了法師碎碎念的咒語聲,心裡不安,兒孫自除夕那日起,已經很多天沒露面了,她想知道出了什麼事。

  她叫了半天沒有人理,一著急又拉了。

  若是平時即便她弄髒了衣物,容嬤嬤也不敢明著苛待她。

  可今日府里的動靜太大了,容嬤嬤出去才打探消息,才知道魏三爺死了。

  魏家大公子昨夜也死了!

  而管著她,讓容嬤嬤唯一懼怕的魏大小姐也走了。

  她一下子就硬氣起來。

  「你個老不死的,在這裡嗚嗷喊叫個啥?你還以為有人給你撐腰咋滴?」

  她才回來就聞到了惡臭味,再沒了近日的溫和,一把將被子給掀了。

  「一天三遍的換,給你蓋棉被都糟蹋了,以後這被子也別蓋了。」

  伸手一翻又扯了褥子。

  老太太咕嚕嚕就被翻出去多遠。

  容嬤嬤罵到,「褥子也別鋪了,反正鋪了也白鋪,髒死你得了。」

  老太太用一雙渾濁的眼睛,半抬著頭膩視著容嬤嬤。

  張著嘴,發出幾聲,「啊,啊……」的咒罵聲。

  容嬤嬤冷笑,「你看什麼看,從前忍你,那是因為大小姐在乎你的生死,現在府上誰還管你?」

  她瞥見了床里藏著的匣子,動了歪心。

  她一邊去抱箱子,一邊咒罵著。

  「都成癱子了,還用這眼神看我,誰給你的勇氣?」

  「告訴你吧,三爺死了,三小姐被抓進了大牢,聽說三夫人等過了頭七就回娘家住再不回來了,大小姐今早也走了,現在府里上下鬧哄哄的,沒有人管我,我這就拿了你的銀錢跑了,誰也不會發現。」

  老太太不能言,不能動,只能由著容嬤嬤為所欲為。

  容嬤嬤顛了顛木匣,將鎖撬開,裡面除了府上奴才的身契,哪有寶貝。

  「銀子呢?值錢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