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大姐害的我,是她迷暈的我

  魏遠州不相信地又問了一次。

  「你說是誰?」

  魏怡婷已經趴在母親的肩頭,嚎啕大哭起來。

  眾人見此紛紛搖頭,女子的名節何其重要,被人玷污若是不能被負責,去路只有一條。

  死!

  眾人的目光順著魏遠州望向魏卿玖。

  這麼一個清麗絕美的少女,竟是這等惡毒之人?

  就連魏漢生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問:「玖兒,真的是你做的?」

  魏卿玖在心中肯定,對,是我做的,因為魏怡婷罪有應得。

  但她卻在眾人的視線盯視下,一行淚落了下來,不住地搖頭,楚楚可憐。

  「女兒沒有,女兒為什麼要害三妹?」

  田氏已經被扯掉嘴裡的臭襪子,她乾嘔了數聲,失聲痛哭。

  「因為你不想入平陽侯府做妾,害怕小侯爺不放過你,你就將怡婷騙到這裡,想用妹妹頂替你!」

  魏卿玖捏著帕子輕輕擦拭眼角,除了兩個丫鬟站在身邊,她被所有人孤立在大殿一隅。

  就好像她是十惡不赦的壞人,靠近她都會被沾染上霉運一般。

  但他們的視線又都在她身上,有貪婪的,有鄙夷的,有惋惜的。

  淚水剛剛擦拭乾淨,再次落下,委屈不甘寫在臉上。

  她卻將求助的視線落在魏漢生身上,就好像他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再次問。

  「爹爹,女兒若是那想,為何不在出嫁之日迷暈三妹讓她替我,三嬸說的根本不可信。」

  魏漢生也不知道要不要說相信,他張了張嘴,問:「可婷姐兒指證你要怎麼解釋?」

  魏卿玖嘴角露出一抹慘然的笑,像個被世人遺棄的破碎娃娃,臉上全是對親人的失望之色。

  「父親寧願相信三嬸和三妹,也不信我?也是,我怎麼能期待你信任我呢,我是你養在莊上十六年的女兒,本就沒有多少感情,你連二妹都能趕出府,我又算什麼。」

  「可是爹爹,三妹攀咬上我為自己洗清過錯,對魏府,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田氏恨毒道:「咱們沒有攀咬,就是你使的壞。」

  她淒楚地看向廉和頌,「那麼廉小侯爺,既然你無心我三妹,為何又與她成夫妻之事?」

  廉和頌做多了強搶民女的事,可都沒用他費過腦子,順從的就多給點銀子,玩夠了打發掉。

  反抗的就殺了。

  實在喜歡的就帶回府,只是後果又被家裡的母老虎給收拾了……

  這會被當眾盯著問,又見魏卿玖好不可憐地看著他,沒過腦子就道:「她,她勾引我。」

  嚯~

  這話一出,在場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無寂大師雙手合十打了一聲佛號,搖了搖頭。

  「你說是我三妹勾引你,那便是三妹對你有情,不然她一個姑娘家為何要毀了自己的名節的事?」

  魏怡婷尖叫,歇斯底里道:「我沒有,我根本不認識他,是你將我迷暈推進的厚殿,我中了迷香,什麼都不知道。」

  眾人議論紛紛。

  魏大姑娘與小侯爺相約在這裡幽會,卻迷暈魏三姑娘進了厚殿,所以是魏大姑娘在害人?

  魏卿玖冷生問她,道:「我迷暈你,小侯爺就強占了你?小侯爺可是清醒的。既然小侯爺心悅於我,為何要與你成其好事?小侯爺又說是你主動的。到底你是暈著,還是醒著,你們二人誰在說謊?」

  「我沒有!」魏怡婷大喊。

  「我也沒有。」

  廉和頌不高興了,他道:「我這人確實風流我承認,但我相中的女人都是絕色,像你這種沒長開,小鼻小眼最多稱之為小家碧玉的樣貌還不至於讓我失控,就是你勾引的我。」

  魏怡婷羞憤想死,她被眼前的男人毀了清白,可他卻將她貶低的一文不值。

  她裹著窗簾就予從二樓跳下去,可推開窗卻是長長一條風廊,魏遠州眼疾手快拉住她。

  「做什麼尋不開,先不管是誰害的你,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他平陽侯府必須為你負責,不拿出豐厚的聘禮,三六聘娶迎你入府,咱們就官府見,讓他賠銀子。」

  魏怡婷大哭,「就是大姐害我,我不要做妾!」

  廉和頌也是被氣得直捶心口,「好好好,好一個不要臉的一家人,原來是在這裡等著算計我呢,目的是想訛銀子,說吧,你們魏府三房用這個破爛貨騙了幾戶人家了?」

  風向急轉,到底是魏大姑娘害人,還是魏三房的人要訛詐,眾人都在議論紛紛。

  這時,男人擲地有聲地出現在眾人身後。

  「廉小侯爺這樣毀壞魏府名聲怕是不好吧,不是魏大姑娘迷暈的人,我這裡有證據。」

  博衍手裡拿著香爐緩緩前,將香爐托舉到無寂大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