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中收拾東西,珊瑚的傷已經無礙了,聽小姐說要去相國寺,非要跟著。
魏卿玖想著大相國寺是皇家寺院,清修苦佛之地應該一派祥和寧靜,便應了珊瑚,還有一點,她需要莫蘺通知莫歸和方堂幾人,讓他同去相國寺保護她,這一趟祈福太突然,魏漢生也過於強硬,她不安。
回到流雲院,特意去看了一眼小福子。
小傢伙看到她已經能站來對她搖尾巴了,只是身體狀態還是很不好,走了兩步又趴在了地上。
綠茶討好地道:「小姐,小福子是個有福氣的,奴婢相信只要這樣養著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復。」
「恩,它是個堅強的,傷的那樣重還要站起來和我打招呼。」
她愛憐地摸了摸小福子身上的毛髮,「好久沒帶你出去玩了,等我回來帶你出去抓野兔,要快快好起來哦。」
小福子嚶嚀地哼叫了兩聲,在魏卿玖的手心舔了兩下,表示它會乖。
「給它熬些肉粥,照顧好,回來有賞。」
綠茶應是,「奴婢會盡心照顧的。」
魏卿玖拎著保命藥箱出門,珊瑚不解。
「小姐,咱們去祈福,帶藥箱做什麼?」
魏卿玖:「這一次去相國寺我心裡一直不踏實,你和莫蘺也要萬事當心,除了燒香祈福我們只在禪院呆著,哪都不要亂走。」
「小姐,您擔心有人要害咱們嗎?」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多心,總歸做到以防萬一吧。」
魏卿玖不放心,最後又提筆寫了兩封信。
信上內容並不多,一封是給謝婉的,一封給蘇燁。
草草幾筆便收進了信封里,內容寫的隱晦,相信見信之人會懂他的意思。
她將這封信給了綠茶,「替我將這兩封送至太師府與蘇府。」
信上並沒有加封泥,魏卿玖知道綠茶肯定要偷看,加上封泥也沒用。
做好這些她帶人出了府。
綠茶捏著信封,確定小姐真的走了,轉身去了翠蓮院。
「梅夫人,綠茶求見。」
這一次魏府全家人皆去相國寺,梅氏坐月子不能出府,還好一陣不高興。
魏懷安手斷了,也不能去,兩人被留在府里都不高興。
聽到綠茶喚她一聲夫人,嘴角滿意地勾了勾,給兒子使了一個眼色,魏懷安不情願地進了內室。
「進來吧。」
綠茶一身新襖子,臉帶笑意地進來,「上一次梅姨娘讓奴婢得空到您這來說說話,奴婢今日剛好有時間。」
她說著將信放到了桌上。
梅氏看到信封上的署名眉頭就是一跳,給一旁的嬤嬤使眼色。
嬤嬤拿出一錠碎銀,「咱們夫人賞的,收下吧。」
綠茶歡喜地將銀子收進懷裡,心裡美的厲害。
梅氏捏著兩封信,一封落款為謝婉妹妹親啟,一封為蘇大人親啟。
她將寫給蘇燁的信拆開。
「今日出府與小公爺意外撞見,本有要事相求大人,奈何府上去相國寺祈福歸期不定,盼相見。」
「什麼意思?」
這個魏卿玖與蘇大人有情?
她下意識便否定了,有事相求,又刻意提了小公爺,一封信寫得含含糊糊,她根本猜不透其中秘辛。
她不耐煩地又去拆第二封信。
「婉兒妹妹,除夕夜一別甚是想念,今隨家人到相國寺祈福,盼相見。」
魏卿玖去相國寺還要邀請謝府大小姐?她這一天可真夠不安分的。
感覺沒什麼可用的消息,她隨手將信封上還給了綠茶,「送去吧。」
綠茶得了好處再沒停留,帶著信出了府。
她不識字,完全不知信裝反了。
魏大小姐才來過蘇府,這會又送來信,下人不敢耽擱第一時間送去了墨竹軒。
墨竹軒這會剛好是博衍守門,聽說是魏大姑娘差人送信,興沖沖就進了門。
「爺,魏大姑娘才離開就想您了。」
蘇燁見博衍他擠眉弄眼,哼了一聲,「你一會去針線房,把你這張嘴縫上,以後不要用了。」
博衍急道:「爺,屬下哪裡說錯了,魏大姑娘才離府,就送來信,這不就是那書中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蘇燁唇角冷冷地勾了一下,「縫完嘴,到馬房做事吧,全府的馬車都該刷了。」
博衍撇嘴,悄悄退到了門外,到廊下立著去了,他家爺就是嘴硬,老夫人都相中的兒媳婦,早晚不都會是他們三夫人。
瞧爺桌上那隻茶寵,顏色還不是一直鮮亮著。
蘇燁拆了信只掃了一眼便喊道:「博衍。」
博衍立即跳進來,臉上堆著笑,牙都呲露牙花子了,「爺?」
蘇燁看了一眼天色,扯下屏風上的大氅出門,「備車,去相國寺,順便叫正陽去謝府,將魏大小姐寫給我的那封信調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