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懷安痛得撕心裂肺大叫,他怎麼都沒到,個子還沒他高的大姐掰斷了他的手腕。
「我的手廢了,我以後再也不能寫字了,我要爹爹殺了你,殺了你。」
魏卿玖蹙眉,魏懷安小小年紀竟是這麼個惡毒的性子,從前她對弓落梅以及她的幾個孩子都不了解,苛氏死那晚,那麼大的動靜鳳吟閣都沒有出來看個熱鬧,她們在魏府的存在感都很低,也算得上不爭不搶。
如今梅娘有機會被抬成正室,魏懷安便暴露了本性,想魏漢生打死她?
他算個什麼東西?
「今天給你的教訓,是讓你記住了,打狗看主人,小福子就是我的逆鱗,再敢欺負他,我就要狗咬斷你的喉嚨,反正爹爹不止你一個兒子。」
魏懷安看魏卿玖的眼神就像是看惡魔,她對自己是真的能下去手的。
「我去找爹,讓他教訓你,你完了!」他哭著跑出荒園,心裡全是恨。
魏卿玖也是揣了一肚子火氣未消,她顧不得指甲受傷,親自為小福子上藥,可它的傷不只是皮毛,內腑都被打壞了。
魏卿玖越想越恨,只掰斷魏懷安一隻手臂還是輕了。
莫蘺在一旁看著心疼,「小姐,您手上的傷也要好好養著,這些事讓奴婢來做吧。」
「魏懷安乖乖的不再作事還好,若他敢再生事,我叫他知道死字怎麼寫。」她手上沾染了人命,就不怕再多一條。
莫蘺什麼都沒說,只看著小姐這樣心疼。
「綠茶呢,將她人給我叫來!」
綠茶到了近前,看著桌上躺著的小福子一身是血,嚇得她全身都在發抖,那可是小姐的愛寵呀,怎麼受傷了?
還未等魏卿玖開口,綠茶先聲辯道。
「小姐,您今日准了奴婢休息,奴婢便去前院找了兩個婆子吃酒,奴婢不知小福子會出事了。」
魏卿玖手指尖都在發顫,可確實是她准了綠茶的假。
「日後由你親自照顧小福子,若他不能好轉,你就離開流雲院吧。」
「可,可奴婢不會治病。」
魏卿玖冷漠地看向她,哪怕今夜綠茶無辜,可她就是遷怒。
「藥我會親自喂,吃喝拉撒我要你親自照顧好。」
綠柳沒辦法,看著軟成麵條一樣的狗子,抱著小福子戰戰兢兢下去了。
魏卿玖氣得一直坐在花廳,她在等,等魏漢生來教訓她。
等了一個時辰都過了,後院出奇的安靜。
莫蘺從前面打聽消息回來,勸道:「小姐可以休息了,大公子向二爺告狀後,反而得了訓斥。為此梅娘親自跑去了書房與二爺理論,二人大吵了一架,還是被二爺壓下了。」
「哦?這麼反常?」弓落梅及她的孩子可是魏當生的心頭寶,今晚魏懷安毫髮無損都要叱責她一通,掰斷了手竟然能壓住火?
「事出反常必有妖!」
起身,她走到窗前,看著魏府陷入黑暗的庭院。
「看來,三叔今晚去找他,是在謀算我。」
莫蘺不懂,「大小姐,您是指?」
魏卿玖合上窗子,她回魏府以來,處處在謀算,可魏府的人也想利用她翻身,這一次怕是的給她找到好人家了。
「先不管這些,明日我們要進一趟山。」
大早上,流雲院大門被人砸得砰砰作響。
好半晌卻沒人有應。
梅娘氣得狠了,怒道:「給我砸開。」
正說著,綠茶從內將門打開,才開,迎面被梅娘賞了一個大耳光。
「慣會躲懶的賤婢,咱們未來夫人叫門也要這麼久才開!」花嬤嬤狐假虎威道。
大年初一,迎面吃了一個耳光,綠茶也是委屈的厲害。
「這裡是流雲院,大小姐不在,我愛開門就開,不愛開門就不開。」
「反了天了,是想以後沒好日子過了嗎?」
梅氏聽到蘇卿玖不在,眯了眯眼。
「你們小姐去哪了?」這辰時都未到,就算要處理府上庶務也不急這一時吧?
「回姨娘,咱們小姐去了水月庵,說是給二小姐送些吃用。」
梅氏心下愕然,給魏依柔送東西去了,她會這麼的好心?
找不到人算帳,她氣得攏了攏大氅。
「回來告訴你們家主子,到翠蓮院尋我,我有事和她商量。」
二爺不讓她生事,可懷安的手腕斷了,她絕對不能這樣算了,不然她還怎麼在這府邸立足。
綠茶恭恭敬敬道:「奴婢一定將話帶到。」
弓落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綠茶,隨後嘴角扯出一抹笑,從頭上拔下一根銀釵,「剛剛身邊的嬤嬤冒犯了,你別往心裡去,日後多到我那院走動,我瞧著你怪有眼緣的。」
綠茶拿著髮釵,一瞬間就懂了。
「奴婢謝姨娘的賞,奴婢得空定多到翠蓮院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