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求二爺垂憐。」
美人投懷送抱,又口口聲聲說著愛慕之詞,是個正常男人也禁不住這等誘惑。
何況是一個奴婢,主子想怎麼處置,還不就怎麼處置的人。
梅娘又有了身子,在那方面許久沒有滿足他了,他被白蓮撩撥的身子火熱,一把將人打橫抱起。
「文來,今夜誰來都說我歇下了。」
文來暗暗咂舌,大小姐房裡的丫鬟也太大膽了,就這麼明目張胆地爬上二爺的床了?
老爺可知那是小姐房裡的婢女?
他覺得這事不妙,事後搞不好自己會遭殃,在外面轉了兩圈,一溜小跑到了翠蓮院。
哪知他到時,大小姐已經到了。
「苛姨娘,若看到我的丫鬟過來,還請差人將她送回去,她是個不安分的,我怕她給魏府闖下大禍。」
苛氏知道白蓮,當初將這個丫鬟安排給魏卿玖是想為已所用的。
只可惜,那個婢女被帶走後並沒有得到重用,一直在干末等丫鬟的髒活累活,半點有用消息也沒傳到這邊來。
苛氏忙了整日,又帶女兒採買,疲憊的厲害,她打著哈欠應付著。
「不過是一個婢子,受了委屈可能躲在哪個犄角旮旯哭呢,一會我讓容嬤嬤幫大姑娘找找。」
魏卿玖就是來走個過場的,話到了便可。
「那便不多做打擾,我也是怕那個丫鬟做出傻事,不尋到人總歸不放心。」
莫蘺這時大喊一聲:「誰,誰在門前鬼鬼祟祟!」
苛氏心就是一個咯噔,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是一個男子的身影,這裡是後宅,到了二更天便不允許小廝在後院走動。
可不能讓男人衝撞了女兒。
「給我滾出來,仔細抓到你剝了你的皮。」
文來這才悻悻地從暗處走出來,「二奶奶,是小的,文來。」
苛氏見是丈夫身邊的人,沒好氣道:「你躲什麼,可是二爺讓你傳話?」
魏卿玖見小廝過來了,便猜到了何事,不等文來開口,她問:「你可見到我院中的婢子?只著了一身褻衣。」
文來跑這一趟,也是猜到要出事,怕受牽累,想叫二奶奶趕緊過去。
他垂了頭,唯唯諾諾半晌才道:「小的,看到了。」
苛氏驚訝了,「你在前院,怎麼看到的?」
魏卿玖:「可是我的婢女要逃出府,被人攔在了門房?」
文來搖頭,晃的像撥浪鼓,「不是,是,是她去了老爺書房。」
「去父親的書房做什麼?」
魏卿玖抬步就要走,「告狀到父親眼前去了,看我不將人帶回來好好懲治。」
她要將自己從這事裡摘除的乾乾淨淨,白蓮的一切行為與她魏卿玖無關。
容嬤嬤不愧是過來人,瞬間想到不對之處,「二奶奶,那個賤蹄子怕是有了當主子心了。」
苛氏意識到什麼,也顧不得衣衫沒穿好,抬步帶著人直奔前院。
魏卿玖落在後面,對珊瑚道:「去,通知梅娘,還有二姑娘。」
今天這事少了她們二人可唱不起來。
書房內,激戰剛歇,門外冰天雪地,房中氤氳旖旎。
魏漢生許久沒有體會這麼酣暢淋漓感覺了,他算是明白幕僚們為什麼那麼熱衷找小妾了。
摟著年輕的姑娘睡在一處,看著對方的臉就像自己都回到了年少時。
白蓮窩在魏漢生懷裡一臉嬌嗔地道:「走前能成為二爺的女人,奴婢也算心愿了了,白蓮什麼都不求了。」
她嘴上說著心愿皆滿,可手沒一刻安分。
魏漢生被她撩撥的哪捨得放開,只道:「說什麼胡話,做了我的女人,萬沒有讓你再受委屈的道理,天一亮我便和母親說,討了你到身邊來伺候。」
白蓮心中一喜,知道自己這一步賭對了。
按捺住歡喜,淒淒哀哀地道:「奴婢不敢奢求這些,能得二爺垂憐便足矣,奴婢……」
她正想為自己求個貴妾的名分,書房門再次被人踹開。
可憐的門扇,一晚被人大力破開兩次,終是撐不住晃蕩了兩下,哐當一聲躺屍了。
「誰!」
魏漢生直接從床上坐起身,一股冷風灌進來,看到苛氏那張如晚娘夜叉一樣的臉。
「苛氏,你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進來都不用敲門了?」
苛氏看到縮在被子裡的女人,怒火止不住蒸騰。
「好一個不要臉的小娼婦,好的不學,就學那些浪蹄子勾引爺們。」
她左看右看,發現牆角插著的雞毛撣子,捏在手裡直奔窗幔而去。
「看我不打死你個不要臉的下賤玩意。」
梅娘聽了風聲,撐著肚子急匆匆趕來,看到老爺果真寵幸了別的女人,人倚在光禿的門框上,身子也是搖搖欲墜。
「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