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咬著唇。
「嬤嬤,一定要做得乾淨利索,不能讓人查出是我下手。」
老婆子笑著點頭,「小姐放心,此事再容易不過。」
路上,魏依柔親熱地挽著魏卿玖的胳膊,「大姐,剛剛多謝你替我解圍。」
「你我姐妹,我幫你應當的。」
「是,剛開始看到大姐,還氣你沒叫我一起,後來與他們相處,覺得一點不自在,大姐,你是怎麼做到他們都喜歡你的?」
魏卿玖怎麼可能聽不出她的旁敲側擊。
「他們不過是看在謝老夫人的情面,待我也非真心。」
「哦,現在妹妹倒是羨慕起姐姐了,羨慕姐姐會醫術,得祖母喜歡,也得謝老夫人喜歡。」
魏卿玖很想說,你喜歡,那就去青平吧,不用多,住上十年,我會讓師父教你醫術的。
但她沒必要在這種話題上與她抬槓,而是很快就想到一件事。
二妹這麼想攀附權貴,那就助她一臂之力。
「二妹想與她們相交?」
魏依柔點頭,「大姐與父親接觸得少,不知他近來回府時常唉聲嘆氣,若是能與那幾位交上朋友,不管與誰相熟得了他們另眼相待,都能幫上父親。」
如果是她攀上了關係,父親就不會只寵著梅娘,冷落母親了。
「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上午祁小姐到我房中做客,早想到幫父親,我就該親熱些。」
果然,她話落魏依柔就嫉妒了,「大姐運氣真好,住的是東上房,不像二妹,只比姐姐晚入寺一步,就被安排在西下院了。」
「恩,確實房間很暖,也安靜,隔壁住的就是定國公府的家眷。」
魏依柔幾次咬唇,然後委委屈屈道:「大姐,今日來時妹妹受了寒,肚子一直不舒服,我能和大姐換禪院住嗎?」
「姐姐別不高興,就當心疼妹妹。」
魏卿玖莞爾。
果然,只要與祁幕辰相關的事,魏依柔都會上心。
「二妹身體不舒服,你住就是,你和我還客氣。」
魏依柔,高興得什麼似的。
珊瑚一臉不高興,「小姐,二小姐就是裝的,肚子疼還滿山轉,分明就是想搶小姐的好處。」
「傻珊瑚,你看不出我是故意的嗎?那個祁芷茵一直看我不順眼,我也懶得和她挨著住,惹不起,咱們就躲著。」
「那倒也是,那個祁大小姐的性子,真真討人厭,將來誰娶她誰倒霉。」
魏卿玖刮她的鼻子,「那些可不用咱們操心。」
晚膳大夥是在寺院的膳堂用的,分開後兩人就交換了房間,為此魏怡婷滿心的嫉妒,與誰都沒說話便先走了。
魏依柔帶著絲雨往回走,朦朧間看到一道黑影從她的禪房中出去。
絲雨喊了一聲,「誰?」
那人聽到喊聲非但沒停,跑得更快,一個轉彎便不見了。
絲雨扯著小姐的衣袖,心下害怕。
「二小姐,這院子不會不乾淨吧!」
魏依柔看了一眼燃著燈火的禪房,「不會,這裡是萬安寺,怎麼可能有不乾淨的東西,應當是小沙彌給香客點燈,沒看到我們回來。」
「小姐說得有道理。」
魏依柔進門對環境很是滿意,一進門就熱氣撲面。西下院是燃炭盆的,而東上房是地籠,禪房裡半點灰星都看不到,就是比下院的禪房乾淨。
不但如此,這裡還給香客備了木桶,可供女香客沐浴。
「絲雨,使些銀子,讓沙彌送些熱水來,我想洗洗。」
另一邊,謝婉陪在祖母身邊講起下午發生的事。
「祖母,那位魏姐姐是真的厲害,她只教了孫女一閃,銅幣就丟中了,這一次許下的願望一定能成真。」
「你啊,一出府就野了,想好好謝謝人家都不能,可問出府邸了,我們好備下禮送過去。」
「魏姐姐說,她學醫就是為了給人治病,叫祖母不必一直記掛這事的。」
「還真是品性好的姑娘,對了,你許的什麼願?祖母能知道嗎?」
謝婉不好意思地低頭,「祖母,孫女不想遠嫁。」
「就這?」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
「若是行,祖母也捨不得你遠嫁,可李家那個兒郎都說好,祖母也不想你錯過好姻緣。」
「祖母,姑姑就是因為去了封地出的意外,若不是千里迢迢去那邊,您也不用白髮人送黑髮人,婉兒不想嫁。」
「小姐。」一旁嬤嬤出聲提醒。
老夫人最傷心的就是此事,小姐怎麼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謝婉見祖母眼圈都紅了,當下心疼,「是孫女不好,不該讓祖母傷心的事。」
「婉兒……」
老太太本就身體不好,又趕上女兒忌日,心氣鬱結,一下子便呼吸不暢,憋悶起來。
謝婉不住給祖母揉著心口,婆子也去煮藥。
「對了,魏姐姐在寺中,孫女這就命人去找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