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玖知道,這應當是祁幕辰叫人提前定下的。
她解釋道:「可能我們的真誠被佛祖感應到了,後面才會如此順遂。相信祖母的病很快也能康健。」
常嬤嬤雙手合十,「多謝佛祖保佑,如此可就太好了。」
眾人被領進禪院,前腳才安頓後,隔壁也傳來了響動,珊瑚回來道:「小姐,隔壁住的是祁府的大小姐。」
魏卿玖輕輕嘆了一口氣,既然客房是祁幕辰準備的,自然會安排在祁小姐禪院旁。
只是她這個不喜歡諂媚,聽從對方的要求來了,可她並不想上前主動結交。
畢竟祁芷茵的性子,從來都是眼高於頂,根本瞧不起她這種小門小戶出身之人。
「不去管她,吃過齋飯我們先午睡,一切等睡飽了再說。」
「小姐,吃過齋飯不該去大殿上香祈福嗎,先睡覺,不好吧!」畢竟常嬤嬤在呢,就算再不情願,小姐連裝裝樣子都不願嗎?
「既然是祈福上香,當然是清早第一炷香才靈驗,你一會和她們也說一聲,免得她們來煩我。」
珊瑚點頭應下。
然而,她想尋個清靜,總是不得心愿。
珊瑚出去傳話時,被謝府的下人看到,謝府的嬤嬤說什麼也要邀請魏卿玖過去做客,她們只是簡短地交談幾句,偏這些話都被祁芷茵聽了去。
珊瑚人還沒回來,客房的門被人叩響。
魏卿玖脫了鞋襪,躺在暖和的炕頭捧著一卷經文隨意地讀著,本是想暖暖身子,萬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客人過來。
「這位小姐好休閒的姿態,來佛祖清靜之地竟與自家一般,這般不顧及禮儀。」
魏卿玖一愣,萬沒想到她還沒找機會去結實,這人先過來了。
她裝作不認識,坐正了身子,卻也只是將被子扯了過來蓋住了腳,並沒有下床去相迎。
對於祁府的人,她一個都不想深交。
「這位小姐是走錯了禪院?若是尋不到下榻之地,可以尋小沙彌指引。」
祁芷茵越是看清魏卿玖的容貌,心中那根嫉妒的弦越是崩得緊,這女,當真生得好絕色,若不是她生的門第低微,沒有在各大宴席出現過,怕是自己的名頭都被她搶了。
祁芷茵也知道,她這般胡亂吃醋有為閨秀的做派,可是她第一眼見此女見沒辦法生出好感。
白蓮恰在這時端著膳食進來,寺院的齋房狹小,她手中端著食物,直接用腳將門給頂開,一下子碰到了門前的祁大小姐。
「哎呦!」
祁芷茵被撞疼了,反手就是一巴掌,「哪裡來的賤婢,這般冒冒失失,找死不成。」
魏卿玖閉了閉眼,這人還和生前一樣,跋扈易怒!
不過被打的是白蓮,她並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給婢女撐腰。
白蓮被打了一個錯愕,愣了好一會,看到主子就躺在床上,確定自己沒走錯,當下翻了臉。
「你憑什麼打我,這是我家小姐的齋房,你杵在門口被撞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祁芷茵來前已經打探過了,不過是小小五品文官家眷,根本沒將魏卿玖放在眼裡。
這會別說白蓮只是一個伺候人的婢女,就算是魏卿玖給她道歉都沒有用。
她對身邊的下人道,「綠萍,長她的嘴,一個小人也敢在本小姐面前你呀我的,好沒教養。」
綠萍揚手又給了白蓮一個巴掌,這一下可比祁大小姐打的疼多了,白蓮的臉瞬間就腫了。
她把齋房往桌上一放,就要與綠萍動手。
魏卿玖還不想在禪院鬧得雞飛狗跳,輕輕嘆了一口氣,即便不願,還是趿鞋下了地。
「這位小姐,若我的婢女做錯了事,我可以代她向您道歉,但您二話不說出手打人,好像也沒有多少教養吧!」
祁芷茵出手,其實就是想給魏卿玖一點顏色,想讓她知道二人之間的差距。
結果被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罵她沒教養,她嗤笑一聲,「你知道我是誰嗎?說出我的身份嚇死你,你敢在本小姐面前談教養?」
「若你進門時與我好好相談,我可能想知道你是哪府的千金,現在,哪怕你是皇親國戚,我也只想說一句,你沒教養,不但沒教養,且行為粗鄙、儀態醜陋,此時此刻張牙舞爪的樣子與市井潑婦如出一轍,似你這等空有名頭實如草包的女人,也不配我知曉你是哪府出來的。」
她來到禪房門前,將房門開得更大,「現在請你出去,我的院落不歡迎你。」
「你,你敢侮辱我,信不信我哥哥動動手指,你們魏家就能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