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樣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我在其他城市從來就沒說過要報備什麼的。」宋闊有些不服氣地和李屠頂嘴道:「還需要規定地方唱?我想在哪唱,就在哪唱。怎麼,你們青海市特殊嗎?」
安昭拉了拉宋闊的衣袖,示意她少說幾句。
畢竟李屠也沒什麼壞心思。
再者,合法公民就得遵紀守法。
別人怎麼安排,就怎麼做好了。
雖然安昭並不是夏國的合法公民。
但是他想成為夏國的合法公民。
蘇雅和他,一直為此而努力著。
最關鍵的是,他身份還很特殊。
屬於即將被驅逐出境的人員。
還有未來還需要辦理來夏國的簽證。
能不惹麻煩,儘量就不惹麻煩。
本來安昭就打消了靠唱歌掙錢的辦法。
經過李屠這麼一說,他再也不可能去靠唱歌掙錢了。
對於宋闊那明顯帶著刺的話,李屠沒有生氣。
她端起泡著枸杞紅棗的茶杯,抿了一口,而後澹澹地說道:「你在其他城市也搞這麼大的陣仗嗎?」
一句話,堵住了宋闊的嘴。
她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低下腦袋,小聲滴咕道:「沒有。」
「那不就行了。」李屠看向安昭,「我知道你是玩音樂的,本事也不小。」
安昭搖頭,「我不是玩音樂的,只是愛好。」
「我不管你是不是玩音樂的,也不管你是愛好還是什麼。」李屠嚴肅地說道:「你儘量收斂一點。別到時搞出什麼岔子,導致來夏國的簽證辦不下來。」
安昭明白,李屠這是為他著想。
他對著李屠連連道謝。
教育完安昭和宋闊後,李屠便讓柳纖筠送兩人回去。
等到坐上了柳纖筠的車。
宋闊就開始向安昭和柳纖筠吐槽李屠。
她看著窗外,對柳纖筠開口道:「剛剛那老女人是你們領導嗎?」
聽到老女人三個字,柳纖筠清咳了一聲,「咳咳。什麼老女人,她有名字,李屠。」
她疑惑地問道:「她是我們領導,怎麼了?」
「那你日子肯定不好過。」宋闊扭頭看向駕駛位上的柳纖筠,「你看她那張臉,兇巴巴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雙眼,「還有那眼神。看我們仿佛就像看犯罪份子一樣。」
柳纖筠笑道:「李隊從最危險的基層一步步升上來的,抓過無數犯罪分子。那眼神是職業習慣,看誰都一樣。並沒有刻意針對你什麼。」
「反正我就不爽她那個眼神。」宋闊都囔道:「當時說我和安昭的時候,就差後面掛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八個字了。我和安昭又不是什麼犯人。」
「那可不一定噢。」柳纖筠從後視鏡看了宋闊一眼,「你要是沒犯罪,心虛什麼?還有當時你怎麼不讓她眼神溫柔點?」
「什麼心虛。」宋闊手指自己,「我會心虛?」
她低下頭,滴咕道:「當時,我這這不是有點那什麼嘛。」
柳纖筠笑了笑,沒有繼續和宋闊說話,而是轉頭看向正在發呆中的安昭,「安昭,你在想什麼呢?」
安昭回過神,開口道:「我在想該怎麼做才能掙到錢。」
宋闊此時也不都囔了,看向安昭,「你需要多少錢?」
「不多。」安昭想了想,「大概一千左右吧。實在不行,二百也可以。就是想買個小禮物。」
宋闊用手肘捅了捅安昭,「既然你那麼想掙錢,那幹嘛不把你的歌賣了啊?」
「我的歌?」安昭疑惑地問道:「什麼歌。」
「就是那首平凡之路啊。」宋闊輕聲哼唱一小段,而後對安昭說道:「這首歌如果賣給唱片公司,絕對能賺錢。」
「要是不想賣給唱片公司的話。」她拍了拍安昭的肩膀,「雖然你的歌聲比我遜色很多,但你也可以自己唱,然後上傳到音樂平台上賺錢。」
安昭搖了搖頭,「可是那首歌並不是我的。所以我沒資格拿出去賣錢。就算賣錢,所得利潤都得拿出來建華夏小學。」
柳纖筠此時開口道:「就跟蘭陵王曲一樣?」
安昭點點頭。
宋闊詫異地看向安昭,「蘭陵王曲是你創作的?」
安昭搖搖頭,「也不是我。」
「口誤,口誤。」宋闊拍了拍嘴巴,然後繼續說道:「是你演奏的?」
這個,安昭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你一個搞古典的,也唱流行歌?」宋闊眼神古怪地看向安昭,「你們這些古典音樂家不是最瞧不起流行音樂嗎?」
安昭嘆了口氣,心裡還在為工作的問題發愁。
他無心多說什麼,只是開口說道:「我並不是古典音樂家,演奏蘭陵王曲只是巧合。再者,無論古典還是流行,其本質都是音樂,並無差別。只是個人選擇罷了。」
汽車行駛至三岔路口。
「安昭。」柳纖筠這時開口道:「送你回家,還是送你去找蘇雅。」
「回。」
安昭話還沒有說完,宋闊打斷道:「去最近的燒烤攤!回什麼家?成年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她轉頭對安昭說道:「不喝點酒,今晚怎麼能算圓滿呢?我請你擼串。慶祝一下我們成為朋友。」
柳纖筠看向安昭,沒有在意宋闊的話。
安昭有些遲疑,「這這不好吧。」
現在已經將近凌晨了,要是去擼串,恐怕得到兩三點。
「有什麼不好。」宋闊拍著胸脯,「放心,我請客。」
她嚴肅地看向安昭,「莫非,你不把我當朋友?」
聽到這話,安昭沒辦法拒絕,只能答應。
宋闊見安昭答應,然後看向柳纖筠,「你呢?去不去?」
柳纖筠擔心安昭一個人和宋闊獨處,會出什麼事。
畢竟才認識宋闊還不到一天。
人品什麼的,還信不過。
雖然她已經放棄追求安昭,但作為朋友,也得保證安昭的人身安全。
柳纖筠點點頭,「去,有人請客,幹嘛不去。」
「這就對了嘛。」宋闊高興地舉起手,「今晚的消費,全部由我宋小姐買單。」
柳纖筠打趣道:「真的?」
「那還能有假?」宋闊拍著胸脯,「把心放肚子裡。」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柳纖筠笑道:「我一直想換個新車來著。」
「這這可不行。」宋闊連忙說道:「只限燒烤。」
「好吧。」柳纖筠本來就是在打趣宋闊,也沒較真,「我知道有一家燒烤不錯,我帶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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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著車,載著安昭和宋闊往青海市最出名的鄉巴老燒烤店而去。
到達鄉巴老燒烤店。
三人點了將近五百塊的燒烤。
本來安昭和柳纖筠以為會在店裡吃,沒想到宋闊說要全部打包打走。
她告訴兩人,說要帶兩人去一個好地方。
燒烤打包後,宋闊又往柳纖筠車上裝了三箱啤酒。
而後,在宋闊的指路下,汽車行駛到了青海市內的一座大橋旁。
她領著兩人,帶著啤酒和燒烤,鑽進了橋洞裡。
「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柳纖筠將兩箱子啤酒搬下來,看著四周,一臉無語,「這地方有什麼好的?」
「不懂了吧,怪不得安昭沒看上你。」宋闊將手裡的啤酒放下,「不懂浪漫。」
她將手中的燒烤放下,「男孩子喜歡浪漫。」
這話聽得柳纖筠直皺眉,「你是不是對浪漫有什麼誤解?」
她微微瞥了安昭一眼,然後看向宋闊,「還有,你能不揭我傷疤嗎?」
「抱歉,抱歉。」宋闊毫無誠意地對柳纖筠道了一聲歉,而後掏出手機,打開手機燈。
她用手機燈照著臉,對安昭和柳纖筠說道:「你們在這等我一會。」
說完,宋闊便離開了。
安昭覺得有點不對勁,他詢問柳纖筠,「不會有事吧。」
「放心,沒事的。」柳纖筠拍了拍綁在腿上的小挎包,然後對安昭做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她並沒有跟安昭多說什麼。
安昭往柳纖筠挎包的位置看去,只見黑色挎包內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的是什麼。
兩人在橋洞下等了一會。
柳纖筠坐在啤酒箱上,然後詢問安昭,「你覺得這樣浪漫嗎?」
安昭掃視周圍的一切,搖了搖頭,「一點也不浪漫。」
這時,不遠處的月光下,有五道黑影。
安昭連忙提醒坐在啤酒瓶上的柳纖筠,「有人來了。」
柳纖筠連忙站起來,向五道人影看去。
同時,她將手放到挎包上。
「讓你們久等了。」
人影未走近,便聽到了宋闊的聲音。
雖然聽到了宋闊的聲音,但柳纖筠並沒有放下心裡的戒備。
安昭拿起手機,向五道人影照去。
只見宋闊抱著一捆木柴,走在前面。
而她的身後,跟著三女一男。
這三女一男穿著好像因為反覆清洗而顯得發白的衣服。
女人的年紀大概都在四十歲左右。
男人的年紀更大,估計得有六十多了。
臉上滿是歲月留下的溝壑。
四人手裡還提著一些菜和酒。
宋闊將木柴放到地上,然後向安昭和柳纖筠介紹這四人。
這四人都是流浪者。
宋闊剛到青海市便和她們認識了。
並且和她們成為了朋友。
流浪者就是這樣。
每到一個地方,就得多交朋友。
這樣才不會被別人欺負。
安昭對宋闊笑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浪漫?」
「當然。」宋闊收拾著木柴,搭建篝火,「和朋友一起搞個篝火晚會,唱著歌,喝著酒。」
她揮手指向小河邊,「欣賞著夜色流水,還不浪漫嗎?」
「也是。」安昭笑道:「確實挺浪漫的。」
看到安昭和柳纖筠,這四名流浪者有些拘謹。
她們手裡提著東西,呆愣地站在那。
安昭連忙對她們說道:「坐,快坐。我也是宋闊的朋友。」
說完,他取出一瓶啤酒,給其中一個女人,「坐下一起吃燒烤。」
女人接過啤酒,而後和其他三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四人各自找了塊石頭,坐在篝火旁。
安昭給每人都發了一瓶啤酒。
然後他主動找四人中的那個唯一的男人搭話。
而柳纖筠則是找另外三個女人聊天。
眾人天南地北,什麼都聊。
聊天氣,聊歷史,聊國內外局勢,聊運動項目。
夜晚還是有點冷的,尤其是在河邊。
等宋闊架好篝火後,眾人圍在篝火旁。
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吃著烤串,以及那四名流浪者帶來的食物。
柳纖筠由於開車,並未喝酒,而是喝著帶來的飲料。
酒過三巡,眾人也熟絡熱情了起來。
敬酒的敬酒,侃大山的侃大山。
宋闊抱著吉他,邀請安昭和她一起唱歌。
安昭和她又唱了一遍平凡之路。
那些流浪者聽後,感動得稀里嘩啦。
然後眾人來了一次大合唱。
一瓶接一瓶的酒下肚。
宋闊想要換一首歌唱,她邀請安昭唱這個世界的歌。
就是她沒遇到安昭之前唱得那首《姐妹,不必受苦》。
安昭不會唱,也就拒絕了她。
酒喝多了,就喜歡聊一些過往。
安昭,也明白了宋闊的過去。
其實,宋闊並不是非主流。
她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也不喜歡音樂,也沒學過唱歌。
至於為什麼會走上流浪歌手這條路,那就不得不提她的男友,胡岩堅。
宋闊畢業後,在當地學校找了一份工作。
數學老師。
也就在這所學校,她認識了音樂老師,胡岩堅。
兩人認識後,很快便走到了一起。
胡岩堅喜歡搖滾,就是喜歡那種留著非主流髮型,穿著朋克服,抱著吉他在舞台上瘋狂甩頭。
他喜歡這種自由與不羈。
也曾經跟宋闊說過,等未來有時間了,他也要像這樣在電視裡唱歌。
可宋闊不喜歡這樣,並且還覺得這樣的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沒想到,她有一天會成為自己認為有大病的人。
就在兩人商量著結婚的時候,胡岩堅突然暈厥倒地。
送到醫院檢查。
腦癌,晚期。
醫生建議放棄治療。
但宋闊不想放棄。
為了照顧胡岩堅,她辭掉了學校的工作。
其實也為了陪胡岩堅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
胡岩堅知道命不久矣,他想放棄治療,讓宋闊陪他當一名流浪歌手,環遊全國。
但是被宋闊拒絕了。
她也有她的苦衷。
醫生說了,要想讓病人活久一點,就得堅持做化療。
胡岩堅很生氣,開始拒絕化療。
為了哄這個男朋友開心,宋闊開始模彷那些搖滾歌手,自學吉他。
一邊唱著歌,一邊送男朋友去化療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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