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爺子的房間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床上躺著一位身形枯瘦的老者,氣息如同遊絲,臉色蒼白如紙,且雙唇發紫發黑,樣子極為詭異。
老者即便是昏迷不醒,眉頭仍舊緊緊皺在一起,看樣子是很痛苦。
典型的陰邪入體之後的特徵,陸遠搭手在段家老爺子的脈搏上,數十秒後緩緩而道:「你家老爺子十年前身體就開始出現不適了吧。」
陸遠發現段家老爺子的體內的元陽只剩絲絲縷縷,隨時都會油盡燈枯,而且五臟六腑的枯竭,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是長久以往的慢慢消耗導致。
「是!」
段開眼前一亮,他家家主是從十年前身體開始出現不適,只是當時並沒在意,而且去了很多醫院也查不出原因。
這兩年身體急轉而下後,看過不少名醫,不管是中醫還是現代醫療最先進的儀器,沒人能看出段老爺子十年前就開始出現不適。
下意識的,段開對陸遠的敬重又加深幾分,同時也燃起更大的希望,聲音輕顫問道:「大師,我家老爺的身子……」
陸遠笑而不語,將一抹真元渡入段老爺子的體內,天地陰陽相剋,陸遠精煉的純陽真元天生克陰邪煞氣。
當那道純陽真元進入段老爺子體內後,陰陽兩道氣息相互碰撞較量,昏睡中的段老爺子臉龐扭曲,身子輕輕抽搐,極為痛苦。
在一旁的段開不由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住沒有阻止陸遠。
一兩分鐘後,段老爺子慢慢平復下來,陸遠見時機到了,又以指尖劃破段老爺子的兩個中指指尖,旋即兩指捏訣,在段老爺子的幾處大穴上輕輕點過。
不大一會兒,一滴滴腥臭的黑血從老人的兩指指尖滴落,房間裡瀰漫的腥臭之味,讓人不禁皺眉捂鼻。
又過了三五分鐘後,段開發現段老爺子的眉頭舒展開來,鼻息漸漸穩定,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十年前,你們段家發生了什麼大事嗎?」陸遠這才拍拍手問。
「十年前……也沒什麼大事!」段開想了片刻,又道:「也就是影視城動土開工,其他的就沒什麼了,大師,為何如此過問?」
陸遠道:「那些怨鬼在十年前就已經纏住了段家,好好想想你們十年前都幹過什麼,十年怨鬼纏著段家,必然事出有因!」
「難道是……」段開臉色慘白。
「是什麼?」陸遠回頭。
「……十年前影視城開土動工時,挖出一個古墓,其中有一塊石碑,我家家主見石碑上的刻字蒼勁有力,歡喜之下便留在了家裡。」
「這麼說很可能是那塊石碑有問題,趕緊處理了吧。」陸遠道。
這時候,段家老爺子緩緩醒來,茫然的看著眼前眾人,詢問段開發生了什麼,段開喜極而泣,把事情說了一遍。
「多謝大師救命之恩,我段煌煌感激不盡!」
段煌煌是段老爺子的名字,他想要掙扎著起來,只是身子太虛,被陸遠輕按在肩頭制止。
「你我算是有緣,也該你命不該絕。」
陸遠淡然一笑,他本來只想圖個安靜好煉製丹藥,順手救了段煌煌而已。
「多謝大師,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大師出手救我孫兒!」段煌煌枯瘦的臉頰滑落老淚。
陸遠心想既然出手了,那就幫人幫到底吧,點頭道:「天黑之前人能到,我便出手醫治也無妨,如果太晚的話,明天再說。」
「大師放心,小少爺就在附近,馬上就到。」
段開急匆匆的沖了出去,十幾分鐘後,一男一女氣喘吁吁的抱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跟著段開回來。
那一男一女中年人是段煌煌僅剩的小兒子,這幾年,他三個兒子死了兩個,四個孫輩也死了三個,那昏迷不醒的小孩子,是僅剩的一根段家獨苗。
如今,那孩子昏迷不醒,身子時不時的發抖發顫。
「大師,救救我孩子,求求你救救我孩子。」那種年女子進門就跪在了陸遠面前,憔悴蒼白的臉上滿是哀愁和擔憂。
「只要你能就我孩子,讓我去死都可以,求求你了大師!」女子嚎啕大哭。
陸遠告訴女子,孩子還有救,讓她先起來。
隨後,陸遠又讓段開準備銀針,在給孩子針灸之前,陸遠回了一趟別墅,又畫制了一張適合孩子體質的驅邪符,回來後貼在孩子的額頭。
在一瞬間,驅邪符化作一道金光沒入孩子體內。
陸遠在孩子的穴位上扎滿了銀針,數分鐘後,顫抖不止的銀針尾部,全都出現一滴腥臭黑血。
半個小時後,陸遠拔了銀針,那孩子也悠悠醒來,第一句話便是餓了,想吃飯。
段家見孩子醒了過來,滿心歡喜,再三感謝陸遠。
「大師,我段煌煌向來言出必行,橫州影視城,從今往後,就是大師您的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段煌煌見段家獨孫醒了,自己個的精神也好了幾分。
哈?
陸遠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
「大師,難道您不知道我之前放出的話嗎,我段煌煌說了,只要能治好我小孫子,我便把影視城拱手相送!」
段煌煌見陸遠有些驚愕,應該是不知道他之前放出去的話,其實,陸遠何止是不知道他放出去的話,他連段煌煌是誰都不知道。
這絕對是意外之驚喜。
陸遠也只是微微驚訝一下,想不到隨手救個人,得到一座影視城,陸遠也沒客氣,你若敢送,有啥不敢要的。
「既然段老如此豪爽,那我陸遠也不能太小氣,影視城我收下了,我也送你一份大禮。」陸遠從兜里掏出一張驅邪符和引靈符交給了段開。
「用三百斤水,把符篆扔進水中,之後飲用,可延年益壽。切記,水的分量不要少。」
段開立即如獲至寶,小心翼翼的捧著那兩張符篆,之前陸遠的隨手扔出去的符篆,他可是見過的。
那場面,他終身難忘。
段開見段煌煌還不知道符篆的威力,忙解釋了一番,把剛才玄之又玄的畫面描述了一遍,段煌煌當即再三感謝。
「明天下午,我去你家老宅看看,告辭。」
段開和段煌煌的兒子把陸遠送走後,兩人立馬準備了一個大桶,稱量了三百斤水後,將那兩張符篆輕輕放進水中。
只見那兩張符篆漂浮在水面,慢慢迸射出金光,數秒鐘後,金光大作。
又過了數十秒,金光全部收斂入水中,而符篆毫無蹤跡,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
段開第一個喝了幾口水,只覺得水甘甜清涼,下肚之後卻是暖洋洋的,心肺舒泰,不由得連連點頭。
「果然是大師手筆,老爺,這位陸大師絕對是得道高人。」
「明天一早你就去把手續辦了,把影視城過戶到陸大師的名下。」
……
一行人殺氣騰騰的走進了陸遠下榻的酒店。
為首漢子立於大堂之上,保安竟然也站在漢子身後,酒店的工作人員個個惶恐,有人匆忙通知了經理。
這家酒店算是橫州影視城附近頗為不錯的酒店,一家四星級的酒店經理,竟是小跑過來,滿頭大汗,帶著怯意和惶恐,強撐笑臉:「二爺,大駕光臨,恕罪恕罪。」
那精瘦漢子名叫黑旗,黑旗看也不看那經理,只是冷冷道:「你們酒店有個陸遠的,住在哪間房?」
經理擦了擦冷汗,心道這下糟糕了,酒店有規定,客戶的信息不能透露給不相干的人,畢竟這裡是橫州,來來去去的都是娛樂圈的明星。
可是,面前這位爺他不敢得罪,得罪了他,酒店的生意怕是要受到影響,嚴重一點可能無法立足於橫州。
那經理正猶豫間,黑旗猛然低喝:「怎麼,連我的話都不管用嗎,是想讓我叔叔親自過來?」
那經理臉色微變,匆忙擺手,強撐笑意:「不敢勞駕宗師親臨,我這就去辦。」
隨後,那經理立即呵斥前台服務員查一下陸遠的信息。
拿到陸遠房間號碼後,黑旗大手一揮,跟在他身後的眾人跟著黑旗進了電梯。
黑旗進了電梯後,大堂里眾人才鬆了一口氣,有人好奇如此囂張的人到底什麼來頭,問一旁的工作人員:「那誰啊?」
「噓,先生小聲點,還是不要多問的好。」服務員惶恐四看。
「小伙子,說一說,我是個編劇,只是想找點素材。」藝術氣息很是濃郁的長髮客人悄悄給服務員塞了一百塊錢。
拿了錢的服務員又是四下看了看,又看了眼長發客人,這才小聲道:「娛樂記者就說娛樂記者,扯什麼編劇。」
身份被揭穿,那長發客人嘿嘿笑了笑,又掏出三百塊錢塞給服務員。
那服務員這才滿意的笑了:「剛才那位是我們橫州半步宗師黑方的侄子。」
橫州唯一一位半步宗師黑方,名震橫州。
「半步宗師黑方!」長發客人倒吸冷氣,又連連咋舌。
常年混跡於橫州的,哪有不知道橫州的半步宗師黑方的。在橫州影視城內,所有的影視劇組都必須用黑方手下的武行,這是這裡的規矩。
除此之外,衡州市最大的安保公司,也是黑方的產業。
但凡是衡州市大大小小的酒店或者夜場,只要是用到保安的場所,全都必須是黑方安保公司的保安。
黑方在橫州,不敢說隻手遮天,但跺跺腳,總是有些人會被震倒。
長發客人這才明白,為啥一家四星級酒店的經理,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背後的老闆定然也是不缺錢的主,這麼大的背景,會對一個看似地痞的傢伙這般恐懼了。
「那個陸遠,又是什麼人?黑宗師為何要找陸遠的麻煩?」長發客人又問。
「還不是因為……」服務員左右一看,壓低了聲音:「因為陸遠得罪了宋坤宋大少,宋大少你知道吧,宋氏娛樂的那位專門睡一線女明星的傢伙。」
長發客人眼睛發亮,作為娛樂記者,和宋坤搭上線,那就是八卦新聞,流量大大的有,他又問:「他們之間為什麼起了衝突?」
「因為新戲的女主角……」
那服務員好巧不巧,女朋友是哪家酒樓的服務員,昨天晚上正好服務的是陸遠的包廂,於是在門外聽到了一些陸遠和宋坤的對話。
「嘖嘖,總之,那個叫陸遠的傢伙,完蛋嘍!」服務員最後一句,精闢的總結了一下。
長發娛記聽完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匆忙去了前台,讓服務員給開一間陸遠的隔壁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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