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轉身回去畫制了幾張符篆後,來到隔壁別墅按下門鈴,不一會兒,一名五十來歲的老者來到門口,和陸遠隔著鐵柵欄相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老者神態稍顯疲憊,眼中無神,眉宇間有淡淡的陰邪之氣,他上下打量著陸遠數秒之後,客氣道:「這位先生可有事?」
「我是今天剛租下隔壁房子的租戶,聽到你們家裡有人痛苦大喊,最近家裡可是有什麼怪事發生?」
陸遠回報以微笑,並未直接說出這裡鬧鬼。
如今大家都相信科學,加上一些只學了些皮毛,連道士都稱不上的江湖騙子幾十年來四處行騙,人們對鬼神之說只當是封建迷信。
貿然說人家家中鬧鬼,還不得被當神經病趕走。
老者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神色,但很快將其隱藏起來,擠出笑容道:「可能你聽錯了吧,我們家很好,多謝先生關心,請回吧。」
陸遠見老者有所隱瞞,猜測老者大概知曉鬼神之事,輕笑一聲又道:「那我就說實話吧,這座宅子裡有陰邪作祟,你們有生命危險。」
聞言,老者眉頭一皺,冷冷的看著陸遠。
老者名叫段開,陸遠不認識段開,但在橫州,無人不識段開,因為他是段家的老管家。
橫州段家,橫州影視城的絕對擁有者,每年影視城內有幾千部影視劇誕生,光光憑藉影視城就有不斐的收入,更何況影視城不過是段家不起眼的產業之一。
當初段家建造影視城時,並非以營利為目的,而是為了能給橫州找到一份可持續發展的產業。
影視城也確實為橫州不少人提供了生財之道,所以段家在橫州的聲望極高。
只是這兩年,段家人接連暴斃,段家老爺子的兒孫死的只剩下一個獨子和獨孫,鬧得段家人心惶惶。
這幾天,段家老爺子也突然陷入昏迷不醒,每到夜晚都會痛苦嘶吼。
豪門秘事,向來是八卦的來源之一,所以橫州關於段家的傳言極多,也經常有人冒充得道高人上門騙錢騙財。
段開見陸遠如此年輕,認為陸遠也不過是想來騙點錢財。
「何以見得?」段開冷冷問道。
「你這段時間是否經常感覺到陰森發冷,即便是陽光下,也會有這種感覺?」陸遠淡然道。
段開依舊皺眉,這也不是秘密。
不僅是他,在段家老爺子身邊伺候的人,也都有這樣的感覺,全身乏力,夜晚噩夢連連。而且段家也找真正的高人看過,和陸遠說的一樣,有陰邪之物入侵段家。
今天早上起床後更是邪乎,段家老宅里養殖的寵物紛紛暴斃,所有的綠植也在一夜之間枯黃而死,所以段家人在今天匆匆把老爺子移到此處。
因為是在陸遠租房之後才來的,所以陸遠之前並未察覺。
「因為陰邪之物近身,你自身的陽氣不足以抗衡陰邪煞氣,時間久了,你們這家……我這有幾張符篆,你可貼在你們家宅之內,保你們平安無事。」
陸遠掏出畫制的符篆後遞給了段開,只是段開並未接手。
就在這時,一輛車子停在了別墅外,從車上下來三人,兩老一少。
段開看到來人後,立即開了門,小碎步迎了上去,對其中一位頗有仙風道骨,鬚髮皆白的老者拱手道:「張大師,一路辛苦,家主性命危在旦夕,就不給張大師接風洗塵了,等事情了解後,必然重謝。」
「張大師,我那位老哥哥,就拜託你了。」同樣從車上下來的老者也衝著仙風道骨的張大師拱了拱手。
那張大師雙手負後,一襲青白色的道袍,看起來確實有幾分仙風道骨,張大師神色傲然的看了一眼別墅。
隨後大袖一揮淡然道:「區區小事而已,老夫出手必然沒有閃失,保你段家平安無事。」
聞言,段開和另一位老者都鬆了一口氣,段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張大師師徒進入別墅。
當張大師路過陸遠時,見陸遠手中捏著幾張黃符,見其紋路很有神韻,便伸手對陸遠道:「這些符篆給我看看。」
陸遠心想這地球上,還是有識貨之人的,這老頭一眼看出他畫制的符篆與眾不同,也算是有些道行。
於是微微一笑遞上了符篆,只見張大師細細看了幾眼,雖然覺得符篆落筆有神,只是他並未見過這種紋路的符篆。
「徒兒,過來。」張大師呼喚他的徒弟來到身邊,一個二十出頭,眉清目秀的年輕人,畢恭畢敬叫了聲師父。
「看看這些符篆。」張大師把陸遠的符篆遞給了他徒弟張五六。
張五六雙手接過後,又是細細查看了一會,便將符篆還給了陸遠,同時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不屑。
「師父,這幾張符篆雖說似模似樣,看起來以假亂真,但並不是真正的符篆,現如今存世的一百八十種畫制方法中,並沒有這樣的。」
聽了徒弟張五六的分析後,張大師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你記住了,雖說符篆種類繁多,有很多都已失傳,即便是為師也不曾認識所有的符篆……」
「但所有的符篆都有共同之處,而這位小伙子的符篆不符合符篆的特點!」張五六有意賣弄,搶了張大師的話,不過張大師不僅不生氣,反而點了點頭。
「這些粗糙爛制的假符篆,以後不要買了,都是騙人的。」張大師雙手負後,看著陸遠輕聲而道。
「胡說八道,我看你才是騙人的,我師父的符篆那是這個世界一等一的好東西!」陸遠還沒說話,陳籙便拉著臉瞪著張大師。
「放肆!」
張五六少年熱血,當即指著陳籙大喝。
「你竟然敢污衊我師父,我師父張懷宏張大師乃是茅山弟子,是當今世界上公認的畫符大師,這世界上除了掌門小師叔祖無人能出其右,你有算什麼東西,敢對我師父出言不遜!」
茅山弟子張懷宏,憑藉一身驅邪捉鬼的本領,名震長江以南,是無數豪門貴族的座上賓。
這次段家能請到張懷宏出手,也是大費周章,託了不少關係才請到這尊大佛。
「小師父不要生氣,他只是一個路過的,想要兜售符篆的路人而已。兩個沒見過大世面的年輕人罷了。小師父不用跟他們一般見識。」段開匆忙上前解釋。
「哼,原來是兩個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最是討厭你們這種人,我們修道之人的名聲,全都被你們這種貨色敗壞,今天非得給你們一點教訓不可!」
張五六不依不饒,說著挽起道袍長袖,就要動手。陳籙哪受得了這種氣,欺負他沒問題,可如果要侮辱陸遠,陳籙可不答應。
只見陳籙冷冷一笑:「誰是騙子還不一定呢,你們連我師父畫制的符篆都認不出來,還有臉稱自己是修道之人?」
「我呸!」
「簡直是給我輩之人丟人現眼。」
陳籙這貨從小走南闖北,嘴皮子也溜得很,一張嘴嘚吧嘚,把張五六氣的跳腳,揮拳要打陳籙。
「住手!」
這時,張懷宏低喝一聲,制止了衝動的張五六,隨後笑呵呵的看著陸遠:「這位小兄弟,你也是修道之人?」
陸遠淡然點頭:「初窺門徑,小有所成。」
「呵呵。」
張懷宏呵呵一笑,認為陸遠在吹牛皮,修道何其艱難,張懷宏深有體會,他一把年紀了也不敢說初窺門徑,更不敢說小有所成。
除了他茅山掌門小師叔之外,這個世界上他誰都不服。
陸遠不過一個沒有傳承的年輕人,也敢大言不慚。
不過張懷宏到底是活了幾十年的老狐狸,並未以語言揭穿陸遠,只是淡然道:「既然是同道中人,那定然對驅邪捉鬼有所了解,不如一起看看段家,到底有何問題,如何?」
「可以。」陸遠對捉鬼驅邪沒什麼興趣,只要能讓段家安靜下來別打擾他接下來的煉丹即可,他更有興趣的是張懷宏修道者的身份。
之前就聽孫振東說過,世界上也存在著不少修道之人,茅山和龍虎山的道士,是其中的代表。
想不到,在這裡能碰到所謂的茅山道士。
「那就請吧!」張大師呵呵一笑,大袖一揮走進了段家。
段開輕嘆一聲,知道張懷宏是想教訓一下陸遠,搖搖頭沒說話,請陸遠眾人進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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