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東明高祖打天下的時候,住家祖宗確實給高祖打造了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但那支軍隊,是煉製的陰兵!
陰兵無肉身,自然不懼死,夜間攻城,無所不催。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老祖宗等一下。」朱天緣放下打瞌睡的鼻涕蟲,從包裹里拿出巴掌大小的盒子,交給了陸遠。
「……」
陸遠覺得朱天緣在逗他玩。
能夠煉製陰兵,讓當今陛下費盡心機奪取的焚天爐,裝在巴掌大的盒子裡?
「老祖宗,這是鑰匙,那焚天爐被我朱家祖上藏在了京城。」朱天緣訕訕一笑,「其實,我們家的焚天爐是假的,這個秘密只有歷代朱家家主知道,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大孫子呢。」
…果然,能在皇帝身邊的人,都是老銀幣啊,朱家祖上絕對不是普通人,居然把焚天爐放在最危險的地方,還能數百年不被發現。
「乾爹,我朱家祖訓,朱家人永遠不得觸碰焚天爐,那玩意太傷陰德,我朱家差點絕後,就是因為當年幫助朱家高祖煉製陰兵,得虧我朱家老祖聰明,借種生子,才讓我朱家血脈得意綿延……」
陸遠嘴角抽了一下。
借種生子?
朱家血脈得意綿延?
鬧了半天,你們朱家從第二代開始,就不是純粹的朱家人了!
但是,你這有什麼可驕傲的!?
看來焚天爐上的秘密確實值得一探究竟,這明明是武道世界,為何會有能連陰兵的器皿?莫非這個世界上,也隱藏著修真者?
陸遠道:「既然如此,這把鑰匙我先拿著,等到了京城,找到焚天爐,我先看一眼,然後再還給你。」
「千萬別!」
朱天緣咽了咽口水。
「乾爹,送給你了,那缺德玩意,我們不要了。好不容易才延綿下來的血脈不能斷,不能斷!況且,容易引來殺身之禍,交給乾爹保管,我放心。」
陸遠黑臉。
咋的,我的血脈就能斷?讓我跟你朱家老祖一樣,借種?
媽蛋,計劃有誤啊,早知道這麼危險,就應該早點生幾個小兔崽子!
陸遠緩緩往前走,不徐不疾:「你說說,京城那位,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爭奪你朱家的焚天爐?」
「肯定不是為了煉製丹藥,憑藉皇家的權力,雖然不能號召全天下的煉藥師,但像國師這樣,需要依附朝廷來獲得原材料的煉藥師,比比皆是。」
「那就只剩一種可能了,她要煉製陰兵!」陸遠道。
朱天緣點頭:「也不知道那老妖婆要做什麼,還嫌天下不夠亂嗎,當年那場政變,死的人還不夠多!?」
陸遠沒有接話,一邊沉思一邊趕路。
煉製陰兵必然是為了對付難纏的事情,大明風雨飄渺,國運不濟,煉製陰兵是為了以防後患?
若是這樣,那需要的陰兵可不是小數目。
現在雖然說大明風雨飄搖,卻也沒有到動盪不堪戰亂四起的地步。
去哪找死人來煉製陰兵。
難道要像屠殺慶山新兵營一樣?屠殺百姓,來練陰兵?
嘶……
陸遠不願意細想下去,希望自己想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純粹為了煉製丹藥吧。
又過了一會,凌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一白一黑兩匹馬再有數十米就要追上陸遠。
「陸先生,等等我。」
是一襲白裙的寒雪和柴叔。
等兩人追上,將斗笠換成面紗的寒雪跳下馬,小跑到陸遠面前,「陸先生,怎麼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呢。」
風塵僕僕的寒雪語氣里有些埋怨,摘掉了斗笠後,面紗遮面,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而又擋不住眉梢眼角的柔媚。
僅憑藉這一雙眼睛,便能讓無數男人如痴如醉。
眾人離開朱府後,便各自散了,寒雪和柴叔回了寒雪堂。只是寒雪堂卻被洗劫一空,不管是這大半年來攢下的家底,還是丹藥,或者藥材,能帶走的統統帶走了,帶不走的也全都毀掉了,店夥計也不知去向。
最後,還是柴叔用鑲了金的腰帶,跟鄰居打聽到,昨晚他們去了朱府一小時後,突然一群錦衣衛沖了進去,砸了藥店……
寒雪和柴叔一商量,打算找陸遠,一起回京。
「見過母親大人。」不遠處的朱天緣笑著打了聲招呼,羞的寒雪俏臉通紅,連忙擺手:「你別胡說,我,我可不是你母親。」
「你是我乾爹未婚妻,那就是我母親了。」朱天緣一臉認真,「我活了一百多歲,難道還弄不清楚這一點嗎。」
說著,朱天緣顛了顛肩膀,叫醒了騎在他脖子上睡覺的鼻涕蟲:「快叫祖奶奶!」
鼻涕蟲茫然極了,奶聲奶氣的叫了聲祖奶奶後,又繼續打瞌睡。
寒雪呶著嘴,以求助的目光看向陸遠,陸遠攤手聳肩,表示這件事他管不了,無奈的寒雪像極了被欺負的小媳婦,又看向了從小就照顧她的柴叔。
別看我!
看我也沒用!
我幫不了你!
他們一個是化羽境,一個是深不可測的傢伙,我不敢管,也不敢說話。
柴叔抬頭看天,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寒雪一口氣提不起來,耷拉著肩膀,悶悶不樂的跟在陸遠身後。
「陸先生,這是去京城的方向,陸先生是打算去京城嗎?」柴叔牽著馬,輕笑問道。
陸遠點頭。
「是為了慶山新兵營被屠殺一案?」柴叔又道。
陸遠道:「有些事,總得有人討個說法。」
「那陸先生打算怎麼做?」
「審判,伏誅。」
柴叔眼角抽了一下,這兩個詞說的簡單輕鬆,可要實施起來,恐怕要難於登天。
噶噠噠!
噶噠噠!
就在這時,亂糟糟的馬蹄聲又從遠處傳來,眾人回頭看去,一陣沙塵滾滾而來,目測不少於上百騎。
「飛魚服,是錦衣衛!」
柴叔,朱天緣都準備好了動手。
很快,近百名快馬加鞭的錦衣衛追上了陸遠一行人,為首一名四十多歲的青年一抬手,近百騎錦衣衛勒住馬韁,停了下來。
為首漢子翻身下馬後,錦衣衛中,又有一人翻身下馬走到為首漢子身邊,正是橫州道按察使司刑洛。
「各位,又見面了。」
刑洛拱手,看到朱天緣他們的警惕之心,趕緊介紹道:「介紹一下,這位是錦衣衛千戶,神探東青,也是在下的朋友,並無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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