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張浩然準備收回靈力時,張浩然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兒的地方。
他輕聲咦了一聲,低頭一看,就見自己剛剛怎麼費力都弄不下來的鐵鏽,此時竟然自行剝落下來,在桌面上形成了小小的一灘。
與此同時,銅錢恢復了嶄新的光澤,而他也聞到了若有若無的意思香氣。
這香氣是他聞所未聞的,但不知道怎麼的,卻覺得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他凝眉沉思,又用指腹沾了一些在手指上,湊到鼻端仔細看了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瞳孔驀的放大。
這難不成是血滴子?
血滴子不是藥物,卻是天地之間形成的一種很奇特的存在。
據說只有千年以上的風水寶地,才能產出來那麼幾滴。不知什麼原因,血滴子是暗紅色的,看著像是血,需要從高處滴落下來,才能形成小小的一灘。
但它只要和外物接觸,就會瞬間凝固,時間一久,還會變的暗沉、發散。
看著就像是鐵鏽一樣。
區分的方法就是它上面會散發出若有若無的淡香,類似於空谷幽蘭。
這不就是眼前這一小灘麼?
雖然它已經變為了鐵鏽一樣的存在,但看這數量,怎麼也得個三五滴。
這世間難得的寶貝,別說是三錢碎銀子。
就算是萬萬兩,那也是有價無市啊。
不管這三枚銅錢是什麼東西,但看在這血滴子的份上,張浩然還是賺了啊。
簡直是賺大發了。
要不是這客棧的隔音效果不好,張浩然真想仰天大笑,才能發泄出心中的竊喜。
太爽了。
出門就爆裝備。
拿出一個精緻的小小盒子,張浩然小心翼翼的將那些血滴子刮進盒子裡,還動用了黃金瞳,將最細微的沫子也不放過,統統都小心翼翼的弄到盒子裡從藏好。
做完這些,他才重新將目光放在銅錢上。
沒了上面血滴子的附著,他才看清楚了這三枚銅錢的原貌。
銅錢上面方孔的四個方向,刻畫著他看不懂的文字。
看著像是畫,還有點像是上古時代的文字。但這些,張浩然全部看不懂。
又嘗試著將靈力植入其中,這銅錢都再沒有動靜了。
但是這三枚銅錢,又怎麼會和血滴子在一塊?
張浩然不得其法,只得先將它也小心的收入其中。
轉頭再一看天色,已經有些發暗。
但是距離晚上卻還有一陣,於是他來到床上繼續打坐修煉。他要儘快的將自己的實力得到提升。
否則下一次就算遇到什麼寶貝,即使得到了,也沒辦法將它留下。
張浩然身上的這本上古秘籍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
如果不是張浩然幸運,被捲入了這個時空縫隙中,可能他現在已經下地獄見了閻王了。
同樣的事情,他絕對不會讓它再發生第二次,而阻止這一切的唯一辦法,就是提升實力,只有拳頭硬,別人才不敢惹。
想到修煉一途的最高點,張浩然神色有些恍惚。
不知道他有生之年,能不能觸摸到那種層次呢?
一直到敲門聲響起,張浩然才從修煉的狀態中退了出來,他拉開門,就看見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巧蘭正笑著站在門邊。
「哥,活動要開始了!」
根據路上詢問路人,張浩然知道這一次的小鎮子上的盛會,就是三年一度的花元節。
花元節是這個小鎮子上難得的盛會。
在這一天,附近十公里以內的村民也會爭相湧入這裡。
盛會包括三部分:祭天,保佑未來的風調雨順、遊行、最後才是最熱鬧,也是大家最喜歡的,那就是慶祝。
可以說是科學技術不發達時候的人們最喜歡的節日了。
也是讓大家充滿希望的好辦法。
因為對花元節的好奇,所以兩人早早就出了門。發現百姓們都往城郊的方向走去,看樣子就是去參加盛會了。
根本就不用問路,兩人直接混在人群里,跟著大部隊一起向郊區走,遠遠地就看到了提前搭建好的碩大的祭祀台。
祭祀台前面的一大片地方,已經站了不少居民。
兩人選了遠遠地位置。
他們不信神明,也不信邪,於是早早的選中了一棵樹,坐在樹幹上,等著祭天儀式的開始。
當一聲巨大的鐘聲響起,原本還有些嘈雜的環境瞬間就安靜下來。
無數雙眼寧靜始終都望著祭祀台上。
張浩然只覺得耳邊響起了古老的吟唱聲,那聲音低沉,又緩慢,唱著不知道名字、不知道調子的歌。
他們聽不懂歌詞,只覺得此時周圍的空氣中都布滿了神聖。
此時此刻,只想對著祭祀台的方向跪拜下去,俯首稱臣。
好在他們做出行動之前,張浩然就張開了淺黃色的結界,將兩人給隔絕起來,那壓力才從身上離去。
張浩然鬆了口氣,感覺腦子瞬間清明。
剛剛想要跪下去的心裡,是從心底突然升起來了。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麼蠱惑一樣。這讓張浩然想起來他們世界中一個很先進的詞彙——催眠。
「剛才那是什麼感覺?」
巧蘭此時已經出了一身汗,臉色也蒼白的很。
她修為不如張浩然高,自然承受的也吃力。
張浩然眯起眼睛,臉色有些難看,「是剛才他們唱的歌。」
他望著祭祀台前,已經整整齊齊跪拜了一地的居民們,是剛才他們吟唱的歌,具有某種力量,蠱惑著居民們對他們進行跪拜。
動用黃金瞳,張浩然發現從跪拜的居民身上,有白色的小小的圓球從頭頂浮起,最後緩緩地飄向祭祀台的方向。
最後統統都進入了那祭祀長老手中的法杖中。
「那是什麼?」
巧蘭顯然也看到了那些白色的光球。
只見那些光球有大有小,但形狀都是奶白色。
他伸手,用靈力凝結成的長繩,趁著前面的長老沒注意,勾回來一個小小的圓球。
將圓球吸入捏碎在掌心裡,那白色的光光點點,就漸漸滲透進入他體內。剎那間,張浩然感受到了一股力量。
那是信仰的力量。
他神色一沉,眼裡不知醞釀著什麼,輕輕開口說道,「這是信仰的力量。」
而圓圈大小不一,估計是因為這些信徒信仰他們的年份不一樣。
信仰的越久的,光球就越大,信仰就越多。
只是這些人要信仰的力量做什麼?
他們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