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上的一間,以厚厚的石牆建造的房屋後,連下了幾層樓梯。
他們在石質的地下,造了牢房。
裡面也關押著一些囚犯。
「裴元海大人,我再也不偷東西了,這都關了十天了,快放我出來吧!」
「你是慣犯,不可能。」裴元海淡漠一句,一行人走過了這間牢房。
走過嘈雜的過道,到最深處,有一人,面色惶恐,看上去很是無辜。
「裴元海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我壓根不知道什麼書信的事。」
那人在柵欄後面,在綠色的光芒下,懇求說道。
「把他帶出來。」裴元海說道。
隨後,一行人帶著這人,來到了一間屋子。
這屋子還算大,裡面只有一把椅子。
那人被迫坐在了椅子上,而後,裴元海說道:「有什麼事情,如實招來,你不會出事。」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紀儒辰說道:「要不然,直接搜魂吧。」
那人聽了紀儒辰的話,嚇的渾身一哆嗦:「別別別!我受不了那個痛苦,會死人的!」
「這就由不得你了。」紀儒辰說著,向前走了幾步。
「等等!」范應銘說道:「萬一…他隱藏了記憶呢?」
聽了范應銘的話,那人鬆了一口氣:「對啊對啊,如果我是拜神教的人,一定會用拜神教的方法隱藏記憶的啊!」
「是否隱藏,搜了便知。」紀儒辰說道。
「我說四師弟啊,等搜完了魂,要是隱藏了記憶,這人再變得跟傻子一樣,那還怎麼審訊?他既然是為拜神教做事的,定然會隱藏記憶的啊!」范應銘攤攤手說道。
「對啊對啊!」那人兩眼放光,這可真是救世主啊!
「三師兄,你有好辦法?」紀儒辰問道。
「當然有!」范應銘說道:「請你們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著,范應銘跑出了牢房。
等了一會,他手裡捧著一堆草紙袋子回來了。
「我的辦法就是,營養藥水!哈哈;哈哈……」范應銘把紙袋子往地上一放,大笑道。
那人聽了營養藥水這四個字,有些迷糊,他看著范應銘,不知道這人到底要幹什麼。
「怕了吧!」范應銘見了那人的反應,說道:「只要你如實招來,就不用受我這營養藥水之刑了!」
「四師弟,營養藥水是什麼?」裴元海不解問道。
「就是給人補充營養的藥水啊!」范應銘說道:「一個人要是缺營養的話,大師兄,你想啊,我們只要把營養送進他身體不就完了?」
「如果一個人昏厥到消化機能都不行了,那自然就要把營養送進血液里。」范應銘說道:「這就是我發明的營養藥水,只要把營養,都弄進獸皮水袋裡,再接個管子,擠進血管,不就好了嗎?」
聽到這,江禾皺了皺眉頭。
他好像知道自己的敗血症是怎麼得的了。
「三師兄…你想給他補充營養?」紀儒辰不解問道。
「不!我要給他補充生命之靈,萬物之精華!」范應銘把紙袋子往地上一撒。
「這裡有辣椒粉,胡椒粉,蔥姜蒜擠的汁,還有幾條田裡生的蟲子,奧,我們還可以往水袋裡尿尿!」
「范應銘的英明營養藥水!」范應銘得意說道:「我就不信他不招!」
聽到這,那人臉都白了。
「真噁心。」二師姐鞏婉琴嫌棄道。
「惡不噁心,管用就行!」范應銘走到了那人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不要怕,我是來給你補充營養的~」
范應銘一拍他的肩膀,那人直接打了個哆嗦。
說完,范應銘就從一個紙袋子裡拿出一個碗,把地上的辣椒粉之類的東西,用手往裡填,而後站起身來,解開衣帶:「二師姐你閉個眼睛,師弟要尿尿了!」
「噫!」鞏婉琴嫌棄的走出了房間:「有你這麼個師弟我真倒了血霉了!」
「老兄,不要怕,我的尿,熱乎著呢!」
一旁的紀儒辰有些嫌棄,他後退了兩步。
倒是裴元海,在認真的看著。
嘩嘩嘩……
D區!
聽著這個聲音,那人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哎哎哎!」范應銘說道:「正缺材料呢,你這剛剛好!」
范應銘靈氣御物,把他嘔吐物的一部分,送進碗裡,拿著個樹棍,不停的攪拌著。
「嘖嘖嘖……多有營養啊!從今以後,請叫我營養大師!營養大師範應銘!」
碗裡,還有幾隻再也活不下去的蟲子在飄著。
此時,江禾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只希望當初給他弄的營養藥水沒這麼噁心。
「大師兄…你不覺得噁心嗎?」紀儒辰很是嫌棄的問道:「三師兄這麼做,成何體統啊?」
「我想,既然三師弟這樣做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裴元海說道:「師父跟我說過,他的這幾個徒弟,都有各自的價值,你,我,三師弟,二師妹,六師弟,還有阮妹兒。都是如此,所以我願意相信三師弟。」
此時,范應銘已經把碗裡的液體倒進獸皮水袋,而後,接上一條大概原子筆粗細,類似樹藤的植物軟管子裡。
前面,是一根鋼針。
這鋼針都有筆芯粗了。
「hia,hia,hia…」范應銘邪笑著,向前走著:「乖,我問你個問題啊,你是喝下去呢?還是讓我直接捏進血管里呢?」
「要不……都試試吧!!哈哈哈哈!!」范應銘大笑著說道。
「你不要過來啊!」那人驚恐道。
「很好玩的!」
范應銘說道:
「四師弟,幫我按住他!」
紀儒辰憋著氣,避免聞到那噁心的味道,走到他背後,按住了那人。
范應銘舉著鋼針,在那人的手臂上找著血管。
「這玩意,必須得找到血管才行……兄台,不要亂動。」
「啊啊啊……」那人嚇的不停地大叫著:「無論你們做什麼!我都不會說的!」
「那就是承認你的確知道什麼了?」范應銘咧嘴一笑,說道。
范應銘在他的手臂上一刺,說道:「你還是說吧,不說,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