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言的心緒在瞬間變得複雜無比,黑衣女子的話像是一個巨大的誘餌,誘惑著他去探尋那未知的真相。
母親的遺言,這幾個字仿佛有魔力一般,牽扯著他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然而,理智卻告訴他,這裡並不是一個他應該待的地方。
幻境,一切都是幻境,包括這個黑衣女子,包括她所說的那些話。他不能被表面的誘惑所迷惑,否則只會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顧北言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動。他緊緊地盯著黑衣女子,眼中透露出一種堅定。
「我知道這裡是幻境,我也知道你在試圖迷惑我。」他冷冷地說道,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但是,如果你想用我母親的事情來威脅我,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黑衣女子似乎沒想到顧北言會如此清醒,她微微一愣,但隨即又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哦?你以為你很聰明嗎?」她輕蔑地說道,「顧北言,你真的以為你能看透一切嗎?」
聽到這句話,顧北言的心猛地一沉。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麼,我都不會留在這裡。」他決然地說道,「這個幻境困不住我,我一定會找到破解的方法,走出這裡。」
聽到母親的呼喚,顧北言的步伐瞬間凝固,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一種強烈的情感湧上心頭,讓他的心情變得無比複雜。
「言兒,你留下來吧。」
就在這時候,顧北言聽到了來自於母親的聲音。
黑衣女子似乎察覺到了顧北言的動搖,笑聲愈發地囂張:「看看,你母親的聲音,這就是她的願望,她希望你留下來。」
顧北言緊緊地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疼痛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知道,這一定是幻境的詭計,想要通過他最深處的情感來牽絆他。
「不,這不是母親的聲音!」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試圖從內心深處尋找堅定。
然而,那個熟悉的聲音似乎並未消失,反而變得更加溫柔而真切:「言兒,你是媽媽最牽掛的孩子,留下來陪陪我吧。」
顧北言的眼眶瞬間濕潤了,他閉上眼睛,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他知道,他不能就這樣被幻境所迷惑。
此時,在瘴氣之外,蕭禹風焦急地走來走去,他的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擔憂。
顧北言至今仍然沒有任何回應,這讓他感到十分不安。
他抬頭望向那團濃郁的瘴氣,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知道,顧北言現在可能正面臨著巨大的危險,但他也相信,顧北言有著足夠的智慧和勇氣去面對這一切。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氣息從瘴氣中透出,這讓他心中一喜。他立刻集中精神,試圖與那股氣息取得聯繫。
「顧北言,是你嗎?你怎麼樣了?」他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擔憂。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一片寂靜。瘴氣中沒有任何動靜,仿佛剛才那微弱的氣息只是他的錯覺一般。
蕭禹風站在瘴氣之外,心急如焚。
他知道,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是顧北言在幻境中掙扎的關鍵時刻。
他深吸了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再度大聲喊道:
「顧北言!顧北言!你快點出來!裡面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
他的聲音穿透那層濃厚的瘴氣,仿佛想要將這份焦急和提醒傳達給顧北言。
他的雙眼緊盯著瘴氣,希望下一秒就能看到顧北言的身影從裡面衝出來。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沉默和寂靜。瘴氣中沒有任何動靜,仿佛吞噬了所有的聲音和光線。
蕭禹風知道,顧北言可能已經被幻境深深迷惑,無法自拔。
「顧北言,你聽到我的聲音了嗎?你必須振作起來,不能被幻境所迷惑。我在等你出來!」他繼續喊道,聲音中透露出堅定。
蕭禹風知道,他不能就這樣乾等著。
在幻境中,顧北言正陷入深深的糾結與迷茫。他試圖分辨真實與虛幻,但周圍的景象和聲音卻不斷干擾著他的判斷。
就在此時,他清晰地聽到了蕭禹風的聲音,那聲音穿透重重迷霧,直達他的心底。
「顧北言!顧北言!你快點出來!裡面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
這一聲呼喊,仿佛是一記重錘砸在顧北言的心頭,瞬間讓他清醒過來。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眼前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
他在心中堅定地告訴自己,聲音雖然微弱,卻充滿了力量。
隨著這一聲自我提醒,顧北言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逐漸清晰起來。
突然聽到顧母的呼喚,他的內心瞬間被觸動。他轉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母親……」他輕聲呼喚,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言兒,你不要丟下母親。」
顧母的聲音再次傳出,帶著無盡的哀愁和祈求。
顧北言能夠感受到母親聲音中的無助和脆弱,這讓他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母親,不,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不能留在這裡。」
他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和扭曲,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力量所撕裂。
他猛地大喊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這一聲呼喊,仿佛是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瞬間將周圍的幻境撕裂開來。
隨著幻境的破碎,顧北言的身影從瘴氣中衝出,重新回到了現實的世界。
蕭禹風看到顧北言從瘴氣中走出,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他看到顧北言的那一瞬間,興奮地急忙沖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哎呀,你知不知道,都擔心死我了。」
感受到他的擁抱,顧北言有一剎那的不習慣,眉頭緊皺地乾咳了一聲,「行了,趕緊鬆開。」
「我可不依,你知道我為了來尋你,遭了多少罪麼。」
蕭禹風的嘴像是連珠炮似的說著,但是,那一刻,顧北言竟然並不覺得他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