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涼情薄倖之人

  顧北言聽到那呼喊聲越來越近,就像一隻迷失的夜鶯,在寂靜的夜晚裡不斷尋找著什麼。

  他的眉宇間不禁露出一絲疑惑,因為那聲音對他來說似乎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他環顧四周,然而,令他奇怪的是,眼前的黑衣女子似乎對這聲音毫無反應,如同置身於另一個世界,與周圍的聲響隔絕開來。

  顧北言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他不禁想知道這熟悉的聲音究竟來自何處,又為何只有自己能夠聽到。

  他看向那黑衣女子,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線索,但她依舊面無表情,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隨著呼喊聲越來越近,顧北言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重。

  顧北言站在那裡,突然一聲「顧大人」在耳邊響起,仿佛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的寂靜。

  他猛地一怔,隨即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熟悉感。這個聲音,是蕭禹風,他沒錯。

  然而,接下來的疑惑卻像潮水般湧上心頭。

  蕭禹風,他為什麼會在這裡?而且,自己明明看不到他的身影,那聲音又是如何傳來的?

  顧北言環顧四周,除了那個黑衣女子依舊站在那裡,並無其他人影。

  他再次看向那女子,卻發現她的目光似乎也在朝某個方向望去,仿佛她也能感知到蕭禹風的存在。

  這時,那個熟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似乎是從四面八方傳來,又似乎就在耳邊。

  顧北言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思緒清晰起來。

  「蕭禹風,是你嗎?」他試探性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但回應他的只有沉默。

  那聲音似乎消失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他再次看向那個黑衣女子,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或許,她知道些什麼。顧北言邁開腳步,朝著那女子走去,打算向她詢問關於蕭禹風的事情。

  顧北言深深地凝視著那個黑衣女子,眼中閃爍著堅定與執著的光芒。

  「你知道些什麼?」

  他站在女子面前,用肯定的語氣問道,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她身上,似乎想要通過眼神看透她內心的秘密。

  黑衣女子微微抬起頭,對上顧北言的目光。

  她的眼神深邃而複雜,似乎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權衡著什麼,然後才緩緩開口。

  「我確實知道一些事情。」她的聲音低沉而冷靜,仿佛在敘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但我不能隨便告訴你。」

  顧北言眉頭微皺,但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驚訝或失望。

  「為什麼?」他繼續追問,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蕭禹風的聲音,只有我能夠聽到。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黑衣女子再次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著如何回答。

  顧北言靜靜地等待著,他知道,有時候,沉默比言語更能傳達出深層的含義。

  終於,女子開口了:「有些事情,不是你現在應該知道的。但我可以告訴你,蕭禹風的存在,以及你能夠聽到他的聲音,只是因為你的心魔罷了,無須當真。」

  聽到這話,顧北言猛地一怔,仿佛被冷水潑醒。

  他使勁地搖了搖腦袋,想要驅散那股迷惑感,心中升起一個強烈的念頭:不對,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幻境。

  他環顧四周,那個黑衣女子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仿佛被一層薄霧籠罩。

  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扭曲,變得陌生而詭異。顧北言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找到破解幻境的方法。

  「這都是假的,我必須清醒過來!」

  他在心中默念,同時開始尋找任何可以打破幻境的線索。

  他注意到,每當他試圖接近那個黑衣女子時,幻境就會變得更加真實,仿佛有一種力量在阻止他接近真相。

  顧北言停下腳步,決定採取另一種策略。

  他閉上眼睛,嘗試用心去感受周圍的一切。他聽到了風的聲音,感受到了空氣的流動,甚至仿佛能夠聞到一種淡淡的香氣。

  這些感覺都是真實的,與幻境中的景象截然不同。

  他順著這些真實的感覺,一步步地向前走去。

  此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嘲諷的笑聲,那聲音尖銳而刺耳,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子劃破了顧北言的耳膜。

  他猛地轉頭,只見那個黑衣女子正站在那裡,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那雙深邃的眼睛裡閃爍著冷漠的光芒。

  「顧北言啊顧北言,沒想到啊,你還真的是冷情薄倖。」她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帶有諷刺意味的針,刺痛了顧北言的心。

  顧北言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緊握拳頭,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他知道,這黑衣女子似乎知道很多關於他的事情,包括他的母親。

  這讓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要揭開這一切真相的決心。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他冷聲問道,目光如刀般銳利地盯著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輕笑一聲,似乎並不在意顧北言的冷冽目光。她緩緩走到顧北言面前,停下腳步,微微抬頭看著他。

  「我知道的事情可比你想像得多得多。」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比如,你母親臨終前的遺言,你想知道嗎?」

  顧北言的心猛地一顫,他瞳孔微縮,緊緊地盯著黑衣女子。

  母親,那是他心中最深處的軟肋,也是他最不願意提及的傷痛。他從未想過,會有人在他的面前提及這個話題。

  「你說什麼?」他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黑衣女子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芒。

  她似乎很享受這種掌控他人情緒的感覺,緩緩開口:「你母親在臨終前,曾留下了一句話,只要你留下來,我便會將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告訴你。」

  顧北言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緊緊咬住牙關,防止自己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