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易一臉驕傲的將自己的詩號念出來後,現場立刻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
嚴正一臉的無奈,一張老臉上寫滿了滄桑。
秦必似乎也能理解這位老丞相的辛酸和無奈。
人都七老八十了,想整理一個詩集,還能遇上林易這種二逼的搗亂,也的確不容易。
林易卻自我感覺良好,甚至當場念起了自己最為得意的詩作:
「我這首詩,叫《詠鵝》,是首五言絕句。」
他清了清嗓子,拿了拿范,便開始念道:
「白鵝屁股大,一鍋燉不下。」
「得給它分屍,最後加點辣。」
秦必:「……」
嚴正:「……」
丞相府眾官員:「……」
很顯然,詩中流氓的大作,震顫了整個丞相府。
「行了!你那些大作,還是自己留著擦屁股吧!」嚴正生怕自己再多聽林易的兩首詩,就當場壽終正寢了,便岔開了話題:
「本來我今天是打算動身去找你的,但是還沒出門你就來了,咱家正好聊正事了。」
「不是你托長公主,讓我今天一大早來找你嗎?你怎麼又要動身去找我?」
林易不解道。
「原來你也知道要一大早啊!」嚴正冷笑道:
「你來之前,我剛吃完午飯。我想知道……你過的是哪門子一大早?」
「我過得是阿美利卡的早上,剛剛在睡夢裡經營完我的種植園,用鞭子驅使那些黑人挖完密西西比河的河道,然後出門當警察,對著街角偷吃巧克力的黑皮膚兄弟清空了彈夾。」
林易幾乎是張口就來。
「不要說我聽不懂的話行嗎!」嚴正怒罵道。
「密西西比河又是哪條河?」秦必怔住了。
「是黃河的下游。」林易卻一臉的睿智,扭過頭向秦必解釋道。
秦必:「???」
論臭貧這一點,沒人比得過林易。
嚴正也發現,不知不覺間,他一直在被林易帶跑偏,便又立刻穩住了心神,道:
「總之,我今天叫你來,有兩件事。」
「您說吧!我都聽著了。」林易此刻的神態,終於變得正經了起來。
嚴正點了點頭,便接著往下說道:
「第一件事,就是兩三天後,北夏太子洪瞬,就要抵達皇都了。」
「長公主殿下將會代表大楚與他進行談判。」
噌噌噌——
「我明白!」林易的聲音機械性的響起。
嚴正繼續道:「我希望呢,你能多幫助一下殿下,畢竟談判這種事情,以她的性格,很容易吃虧。」
噌噌噌——
「相信我!」林易的聲音充滿了自信。
嚴正轉而說道:「當然,最重要的就是,洪瞬必須得安全的抵達皇都,再安全的離開大楚,他的人身安全,事關戰事是否能夠順利停止,兩國之間是否能夠獲得和平,你能保證嗎?」
噌噌噌——
「放心吧!」林易又斬釘截鐵答應道。
「那你們能先別磨刀了嗎?」
嚴正的嘴角抽了抽。
他看到,此時的林易和秦必,正對著兩塊磨刀石,打磨著鋒利刀刃。
「你猜……我為什麼要讓你來保證他的生命安全?因為只要你不搞事!洪瞬就出不了意外!」嚴正近乎咆哮道。
林易立刻收起來了刀,隨後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放心吧嚴丞相,我磨刀只是為了切鵝肉,不是為了傷害洪瞬!」
秦必也收起來了刀:
「對對對!都是誤會!誤會!」
正巧此時,大堂的門被推開了。
骷髏正手捧著一大袋白色的粉末,往屋裡走來,他一進門就看到了林易,便笑道:
「林先生!您剛剛要求的,給那個北夏太子準備的老鼠藥,五斤夠不夠啊!?不夠我這還有砒霜呢!」
他似乎沒看出林易和秦必僵住的笑容有什麼深意,繼續滔滔不絕道:
「哼哼……就這些藥,我給你們說,能給一個村子的老鼠滅族了!那個北夏太子來了,保准給他藥成瘟疫母體,他死之後屍體拋哪,保證方圓十里之內,沒一個老鼠能活的。」
嚴正:「???」
面對著這位愛好和平的左丞相質問的目光,林易和秦必同時露出了心虛的笑容: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在林易一再保證,自己真的不會弄死那個北夏太子,並用秦必和骷髏的雙親發誓之後,嚴正終於往下講第二件事了:
「至於求你的第二件事,則是……最近我們查到了一起十分龐大的私售官鹽的事情。」
「私售官鹽?」林易眯起了眼睛:「怎麼說?」
嚴正眼神灼灼:「眾所周知,我們大夏擁有全天下最完備和精密的冶鹽技術。這是其他國都不具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