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衛輕輕對著還醒著的凌虛子點點頭,然後便取著繞白綾的古琴離去。閱讀М
於凌虛子的眼中,這道人的身影逐漸被迷霧籠罩,變得模糊,最後消失。
高人來無影,去當無蹤。
另一邊,像是凌空子還有馬警官他們此時才轉醒。
「師兄,那厲鬼呢」
此時,凌虛子坐在牆角,神色複雜,看到師弟醒來,便回答道:「被高人帶走了。」
「高人對了,我想起來了。」
凌空子想起自己昏迷之前,有一古琴從天而降,還有一道人走入。
那道人的到來雖然驅散了那徹骨的陰寒,但凌空子修為尚低,還是被厲鬼震暈了過去。
「他說,要親自鎮那厲鬼五百年,以洗清罪邪,待到五百年後,自當放她出來。」
「五五百年!」
凌空子一臉震驚,當覺不可思議。
誰能活五百年?這聽起來太荒謬了吧。
誰的壽元,能活如此之久
凌空子也覺得很荒謬,一臉複雜道。
「他到底是什麼人?」
「誰知道呢。」凌虛子攙扶起凌空子。
攙起馬警官還有張警官,幾人轉醒後,出到門去。
門外,旅客正在路過這裡,這條老街,還是不時的有旅遊的人來過。
導遊拿著喇叭,吆喝道。
「這裡是最好的觀景點,道光年間曾是有名的風花雪月街道,從這裡,能直接看到金門沙灘上的景色,能直接看沙灘上的虎門銷煙,當時林大人就是在那兒燒掉的洋人的大煙,雖然近現代的屈辱史從這裡開始,但這由虎門銷煙所引導的禁菸運動,維護了中華民族的尊嚴和利益,是華夏近代史反對帝國主義的重要史例」
白衣持琴的道人路過人群,對著古琴說道:「不再看一眼?也許你此生,就再也看不見這泗水街道了。」
半透明的女子回頭盈盈望去,卻是再不回頭。
「看夠了。」
多少事,無論花魁,還是那緘默無聞的殘疾書生,他們做過的,經歷的,總是有人記得的
回到道觀中。
古琴的靈慧已逝,靈性卻還在,這古琴依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靈寶。
「貧道講你封於琴中,五百年裡,以寂寞為伴,洗滌怨恨戾氣。」李衛坐在青石之上,輕撫著古琴說道:「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小女子無話可說,願以此身洗滌罪孽。」
劉夢琳苦澀道:「小女子半生信佛,被佛陀之言所迷。」
李衛聽了一愣,疑惑道。
「佛陀?」
「小女子雖然被怨氣浸染,對世人抱怨頗多。」劉夢琳面帶愧疚。
世人抱怨頗多,這哪裡是頗多,這簡直就是仇恨世間了。
厲鬼化會將情緒放大化,劉夢琳生前仇恨自己的男人,轉而仇恨所有的男人,再轉而仇恨世間一切負心人,一切人。
李衛沒有多言,便繼續聽著。
「當年我還未出來害人之時,便有佛陀時來開導於我,言說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劉夢琳無奈道:「小女子遭年篤信佛陀,就這麼輕信了佛陀言語,開始殺死負心人,後來殺的紅眼了,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負心人,想殺就殺了。」
「事後再想,哪有佛陀勸人拿起屠刀的」
李衛淡淡的說道。
「當然是有的不過那卻不是佛陀,乃是一隻稍大一些的百足之蟲罷了。」
「這那他為何要小女子行殺戮之事?」劉夢琳不解。
「你殺人,散播怨恨,散播恐懼,人們恐懼,尋求信仰,尋求寄託,便得信仰,便得願法。」李衛搖頭道。
這假佛陀,也假的過分些了。
修為:地仙(藍色)(五德初顯,功德顯化)
功德:99/1000
香火願力:9
神通:天眼通(窺見真實、懾心鎮魂、神目顯化)、神足通(日行萬里路)、他心通(未開啟)、宿命通(能觀災劫)、漏盡通(斬念)、天耳通(能聽方圓)、下筆如有神、琴聲如幻
琴音如幻:琴音如幻,可共鳴天地靈韻,釋得妙法。
李衛看著自己的面板,看著新解鎖的神通,沒有太大的意外,就是有些苦惱,這功德和香火願力都卡在了九之極數,確實讓強迫症有些難受。
不過既然卡都卡在這裡了也沒什麼好說的,隨即便沒再照鏡子,來到了門外。
此時的古琴的琴座下,以水墨字寫『封』字。
劉夢琳被李衛封禁入了這古琴之中,以五百年消解自身戾邪。
李衛看著眼前的白綾還有古琴,他們都失去了依附的靈慧,卻還是一個靈異寶物。
特別是這古琴,古琴古琴,經歷時光風霜,那木材上都有陣陣余香,讓李衛不禁讚嘆。
「真是一把好琴啊。」
李衛輕撫著眼前古琴。
這古琴殘存的靈性也回應著李衛,透露出些許的喜悅。
他日若是這古琴再生靈性的話,就不是張明武了,而是擁有真真正正自我的靈魂。
李衛來了興致,撥動古琴彈奏,白綾殘存的靈性翩翩起舞,變換成各種各樣的形態。
除了這古琴彈奏之外,白綾不會對任何事物產生反應。
只為他的琴而動。
接著在山上,就是平靜的生活,平靜的過。
彈彈琴,作作畫,玩玩字。
對於古琴技藝,李衛還是傾注些認真去練的,自己身上的法力能和琴音共鳴是真,但秦藝不精也是真,有時候對於音奏情感的偏頗都會影響到法力的外相表現。
習練琴藝對李衛而言,更像是習練一門『神通』了
琴如道法孕神通。
本來在山上彈彈琴,作畫修煉的日子還算不錯,卻聽道觀門口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有人上來道觀了。
卻是一個老邁蹣跚的老婆婆。
這老婆婆李衛卻是不會忘掉她的臉龐的。
「白居士,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