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九章,最初的天師

  我應當所熟悉?張清河想了一下,莫非是曾經見過的道友?

  「莫非我龍虎山之前也接待過明澈真人的道友嗎。」

  張清河想了一下,卻是不甚在意。

  此番真就是舉手之勞罷了。

  關於龍虎山,張清河卻還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處理。

  某位在靜室之內修行的人出關了。

  張清河在接完李衛的電話後,就來到靜室之外。

  見到了一身明制盔鎧的男人,皮膚蒼白,不似活人。

  不對,他本身就不是活人。

  是殭屍。

  大明朝時期的衛國武將死後所化之物。

  無魂無魄者,不死也不滅。

  是為殭屍之屬。

  此時此刻,他從閉關的靜室里出來,表情卻是平靜無比。

  神態出奇的寧靜。

  這位殭屍說道。

  「張掌門,這些日子多謝你的照料。

  」

  拱手行禮,相當的有禮貌。

  「額我們也怎麼沒有照料於你。」張清河心中感覺更古怪了。

  極陰之殭屍,居然那麼的講禮貌。

  放在以前的時代,和這等極陰之物的交流方式,大概只有物理和物理之間的交流了。

  像是現在,這麼平和的交流。

  從前,卻是未有過。

  這位殭屍盧象升,特別愛看書,有時候會出來借閱一下書籍,張清河也沒有拒絕,給他帶了書本而已。

  僅此而已。

  盧象升禮貌的說道。

  「掌門借閱書籍之舉已經是很大的照料了。」

  「盧盧象升,貧道現在能這麼稱呼你嗎?」

  張清河知道這位殭屍王參悟的事情。

  乃是『我』是為何。

  他擁有盧象升部分記憶,借著他的殼成為了另一種生靈。

  那他到底是盧象升。

  『我』是誰。

  這些是他這麼些日子,在靜室之中所思慮的問題。

  然而此時殭屍王卻是說道。

  「稱呼,無所謂了。叫盧象升也好,叫殭屍王也罷。」

  「我便是我,不必糾結我是誰,不是嗎。」

  「『我』這個概念,只對我自己有意義,對於你來說,我是盧象升,還是殭屍王只是一個代號罷了。」

  有些禪意道韻在裡面。

  參禪悟道。

  張清河的也稍微對這位殭屍王刮目相看了。

  他的橫強,源自於他天生所帶來的力量。

  但這般參悟出來的真意,卻是真正的,屬於他的東西。

  「嘿,殭屍王這名字太土鱉了,盧象升這是作古之人的名字,你雖借他的軀體記憶,但總歸是新的生靈,那不如,就由貧道來給你起個名兒,如何?」

  身後有一道輕靈稚嫩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張清河一陣狂喜:「您回來了。」

  眾位龍虎山弟子轉身望去,卻見一個穿著明顯不合身的道袍的少年正在說話,嘴裡還叼著一根棒棒糖。

  看上去就好像初中生一樣。

  眾弟子有些疑惑,龍虎山什麼時候出了個這個年輕弟子,而且說話還那麼拽。

  還讓掌門用尊稱

  話說他的臉,好像是在哪見過。

  「你是」殭屍王疑惑的看著少年:「那位陵?」

  「陵?你真的是陵?!」

  眾弟子驚呼愕然了。

  龍虎山確實有一個叫做陵的弟子。

  但那位弟子貌似才是孩童的年齡而已。

  怎麼變成如今的少年年齡了?

  「如假包換」少年陵淡淡的道。

  另一邊,張清河也說道:「這的確是陵。」

  「臥槽!!!」

  此起彼伏的驚駭聲。

  一位元清子老道愕然道。

  「他他他這是吃了啥東西?你知道什麼嗎?」

  張清河不置可否,只是跟在陵的身後。

  陵,來到了殭屍王的面前。

  少年的氣場比之殭屍王卻是不弱,相互交映。

  在盧象升眼裡,陵的身影變得十分高大。

  很,高大。

  此時,陵笑著說道。

  「讓貧道給你起個道號吧。」

  殭屍王盧象升看了一眼陵,最後卻是點頭道:「好。」

  「那便叫做空我吧。」

  「空我,我空。」

  「我是空空,心卻不空,殭屍王。」

  「好。」

  陵饒有興趣道。

  「哈哈哈,不錯不錯,當我弟子,如何?」

  「好。」

  「那你應當稱呼貧道為什麼?」

  「師傅。」

  空我表現的心甘情願之意,是發自內心的稱呼陵為師傅的。

  三言兩語,既能讓這位殭屍王服氣。

  「天師,他是你帶回來的孩子,你應該解釋一下吧」

  元清子老道也是龍虎山的老人了。

  以前也知道陵這位天師帶會回來的孩童。

  此時,陵轉身看了一眼張清河,給了一個允許的眼神。

  「終於要將這件事告知出去了嗎還有,真的別叫我天師了。」

  「可你一直是天師啊話說很奇怪,自從你將陵帶回來之後,就不再自稱天師了。」

  等一下。

  元清子突然靈光一閃。

  等一下,這個名字,陵陵?!

  張清河轉身對著陵說道。

  「弟子,恭迎,祖天師,歸來。」

  「祖天師張張道陵,祖天師!」

  此時,陵沒有說話,只是周身的法力因果開始浮現。

  這些因果,皆是勾連於他身。

  龍虎山弟子們。

  供奉的張道陵。

  就在眼前。

  北天豐寺內。

  圓諶口舌生澀的看著眼前的道人。

  「你你說什麼?」

  「嗯,這玲瓏寶塔,恐怕要離開你天豐寺了。」李衛坦然說道:「這非是佛門之物,貧道也不敢大言不慚的說這是我道門之物。」

  「而是這寶塔的主人慾離去」

  「貧僧」

  圓諶張了張口。

  塔的主人,恐怕就是居住在寶塔頂層的那位存在吧。

  該,如何去說呢。

  他也坦言,自天豐寺建寺之時,便有這寶塔存在了。

  塔的存在,更先於寺廟。

  難道就能說這塔,是天豐寺的嗎?不允許人家原主帶走?

  聚散,皆是緣法。

  起了貪,起了嗔念。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圓諶才記得自己最近才因為貪念吃了虧。

  現在又再起對寶塔的貪念。

  「若是無緣的話,uu看書 那自當散去。」

  圓諶嘆氣道。

  「放心吧,塔的主人說了,只會將上八層寶塔取走,最下面那一層,依然讓你天豐寺鎮壓妖邪。」

  李衛頓了頓說道:「雖然你對惡人太寬容,但你鎮壓厲邪的善因,無論是貧道,還是塔的主人,還是認可的。」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圓諶想了想,這便是種善因,結善果嗎。

  因果命運,自有回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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