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聽到布爾什維克的時候一口鹽汽水差點噴了出來——假如李衛真的喝了鹽汽水的話。怕是真的會一口汽水噴出來。
「你居然連布爾什維克都知道。」
李靖則是說道。
「了解一些,沒有深入了解畢竟沒有你的法力喚醒,意識只能斷續的游離,終究是不會完全甦醒。」
「那你以後有的是機會了,現在甦醒了。」李衛想了想說道:「與其說這是信仰,更能說,這是一種目標, 能讓生靈們打破種族,身份隔閡的目標。」
「若說他是一種信仰的話,那麼,應當是現世人族,最偉大的信仰之一了吧。」
「是啊一個很神奇的信仰,和以往的神靈信仰不同, 甦醒之後, 我會好好的去了解,學習的。」
眼前方正大臉,威武不凡的李靖,去了解這玩意。
畫面太美不看。
道門的神靈,去了解什麼是布爾什維克。
不過,卻是沒有任何衝突。
所謂的『道』指的從來不是信仰,而是一種思想,一種境界。
至少對於李衛而言,道便是這般事物,是境界,是思想,是理念,是精神。
一番攀談下來,李衛也知道了,他存續於這裡的原因。
肉身成聖時,沒有喪失人性的李靖,想將破碎天庭的遺產,留給後世,凡人的時代。
於是便留下了一個鑰匙, 而這鑰匙,貌似和自己的法力相吻合,以喚醒了李靖。
這位以類似一氣化三清之法,將過去之『我』分割出來的李靖。
不過據他所說,自己好像並不是他等待的那個人,其中出現了點微小的偏差
但問題不大。
總歸是留給後世人族的遺產。
李靖說道。
「我的責任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的生命,就屬於我,屬於李靖自己了」
一個沒有擔任天庭降魔元帥的李天王,一個沒有神職的李靖。
怎麼安頓他呢
白雲觀?太虛觀?龍虎山?
想了想。
李衛收下了這天門碎片,說道:「等貧道先幫你安頓好先吧,你要去往人間,總是需要一個去處的。」
李靖拱手說道。
「那便有勞了。」
此時,李衛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北天豐寺外。
塔外還想要施法的圓諶愕然了。
他還以為這位道人被玲瓏塔吸入其中了。
想要施法撈人出來來著。
「你沒事啊。」
「額,讓道友關心了。」李衛頓了頓說道:「道友,這玲瓏塔,至你天豐寺而言,是如何?」
「嗯在我天豐寺建寺之前,這寶塔便存在了。」
圓諶老實說道:「這並非是我佛門之物。」
「那對道友你而言呢?」
此時, 圓諶心中觀想天豐寺廟大佛。
卻無法力勾連回應。
佛陀, 還是沒有回應。
於是乎,圓諶將心中所想直言說出。
「鎮壓邪物的工具吧,卻是沒有太多的意義。」
「嗯」
沒有太多特別意義,那我就放心了。
不然,等一下把塔潤走時候。
會不好意思的。
「你剛剛」圓諶忍不住想問道,剛剛李衛的身體消失在塔里,是不是進入了塔中。
「確實是進入了塔中,而且去到了最頂層。」
李衛頓了頓說道:「頂層的壁畫還挺好看,簡直是藝術品,你要去看看不?」
圓諶感覺自己的血壓開始飆動起來了。
要知道這寶塔從來只會等價交換,外界支付法力,他收攏妖魔封印之物。
而且妖怪們都被封禁在塔的最底層,最頂層他也好奇的嘗試勾連過,卻從未成功。
先前那一道自稱是『李靖』的聲音,就是來自這寶塔的最頂層。
「不了不了。」
圓諶趕忙搖頭。
不管這頂層的是不是李靖,他都沒那麼有興趣去看。
「你到底是何人,和這塔,還有裡面的李靖,到底有什麼關係?」圓諶還是忍不住問道。
此時,李衛望著天空感慨道。
「略微有些因果而已」
目光所致,滄桑所在,回望當年,那帶領著十萬天兵天將,面無表情,守護著南天門的鎮魔元帥,對萬物,對人間是無情義,視人為牲畜芻狗,提供香火願力的肉畜罷了。
當年天庭的權利實在是太大了,幾乎是整片華夏大地的法則,都歸攏於天庭管理
沒有任何約束。
現如今,在李衛眼前出現的,是有血有肉,為理想,為人族守候千年,對布爾什維克感興趣的中年將領。
同一個人,不同時期的存在,卻是能夠如此大不相同。
過去之我非我,今後之我也非我,現在之我才是我
李衛的心靈鼓動,修為也隨著心境而有些變化。
清淨自在,悠然自得如魚水。
心念通達之時,周遭的場景也有顯化,竟有逍遙遊魚翱翔。
圓諶知道李衛進入心境狀態,沒有打擾,反而在一旁護法。
「他到底是誰」
不過,感受著此時道人的逍遙真意。
圓諶有些疑惑。
之前和道人法身戰鬥之時,那一股霸道和唯我獨尊之意。
真的是眼前這散發著逍遙之意的道人,能發出的氣場嗎?
良久後,感悟逍遙的李衛睜開眼,拱手道:「多謝道友護法。」
「無妨」
和圓諶寒暄一番,隨後,李衛給第九科打了個電話。
隨後
第九科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下電話的是邱南河,看到來電顯示時,有些鄭重的說道。
「餵哦,明澈道長啊。」
「是邱道友嗎?」
「啊,您怎麼知道」
「好歹是見過幾次的,聲音還是能認出來的。」李衛笑著說道:「幫貧道找一下張清河道友吧。」
「哦成」
「張清河道友嗎?」
「怎麼了明澈道友。」
「貧道有一位道友,暫時尋不到住處,想先暫時借住一下龍虎山的地界」
「自然是可以的,」
張清河覺得有些鄭重了,一位道友借住於此而已,這是小事中的小事了。
龍虎山這麼多年來接待過多少遊方道人。
這一次接待明澈大仙的道友,自然是熱烈歡迎了。
「那貧道在此是多謝道友了這位道友,你應當也是有些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