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不知道楊凡這些招數有什麼用,但杜萬還是按著方法去張羅。
前後不過一天的時間,就辦好了三件事。
繡春樓的姑娘們不管接不接客,只要是長得好看的,全都請了過來。
此時還沒有給她們做好衣服,便都穿著本來的衣服,按著楊凡的吩咐在店外盡情的花枝招展。
店內,楊凡給十幾個招來的裁縫講話。
「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姜記布行的裁縫了,也不能光叫裁縫,要在前面加上高級二字。」
「每個月布行都會給你們發固定的薪水,除去這些之外,若是你們製作的成衣賣了出去,還另外有相應的提成。」
高級、提成這些詞裁縫們是第一次聽到,楊凡給他們解釋過,眾裁縫都沸騰了。
以前干裁縫,勉強能養家餬口,來姜記布行干裁縫,不光月錢翻了兩倍,還有提成可拿。
要是做的成衣賣的好了,一個月就能賺到一年的錢。
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換誰不高興。
那些臨時雇來的夥計們眼巴巴的看著楊凡,等待他能宣布更好的消息。
「你們,」楊凡將目光轉了過去,「你們很重要,這次客人定好的成衣,都需要你們跑腿送到客戶家裡去。」
「只要送的及時,保證成衣完好,每跑一單就有一錢銀子的賞錢。」
聽到這個消息,臨時夥計們也沸騰了。
他們平時都是搬東西的苦力,昨天聽說姜記布行僱人,都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來的,沒想到一來就是大買賣。
這要是一天跑個十單二十單的,不得賺發了。
整個店內群情激盪,楊凡面帶微笑,平常面對。
這些套路不過是穿越前最普通的銷售套路罷了,看起來要付不少的工錢,但羊毛出在羊身上,這次的路數主要針對的是高端客戶。
只要服務上去了,客戶們的口碑自然就會好,等穩固住市場之後,再逐步回調價格,這些先期付出去的成本全部都能收回來。
另外從夥計裁縫們的角度講,月錢多了,他們自然就會變得積極,也就能做出更好的成衣,提供更好的服務,可謂是一舉兩得。
楊凡宣布過這些,裁縫們和夥計們馬上進入了工作狀態,主動要求工作。
楊凡將外面的青樓的姑娘們叫進來,挨個量過尺寸,當即就開始縫製衣服。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當姑娘們再站到姜記布行外時,已經穿上了鮮艷的新衣,頓時吸引了來往的人群。
「哎哎,快看,那裡還有個告示。」
人們都圍上前,有看姑娘們的,有看告示的,有人給念:「今日起,凡在本店買布料者,都可以一半的價格定製成衣,還可享有送貨上門服務。」
「還有這種好事?」圍觀者不無驚嘆。
先前布料降價一成二成的只能剩十幾文錢,這縫製成衣價格低一半,省下的可就不止是以文來論,而是幾錢銀子了。
除了這個,還能享受到送貨上門的服務,這個服務可是只有老爺們才有的。
一邊是充滿誘惑的購物福利,一邊是明艷嬌媚的青樓女子們以及她們身上鮮艷而吸引目光的衣物。
很快,姜記布行前就再次排起了長隊。
甚至原來在別的布行排除的人,也都被吸引了過來。
楊凡就在店內,看著新措施所達到的具體效果,叫過幾個在店內等候出場的青樓女子,將她們叫到後院,臨時給她們培訓。
「在外面的時候,要來回走動,這麼走。」
為了能讓姑娘們看得更清楚一點,楊凡將長襟撩了起來,邁著優雅的一字步,身姿走的那叫一個婀娜。
看得姜月和雷冉冉掩嘴而笑。
「易大哥,你怎麼比女人還女人?」
「相公,以前可沒見過你這麼妖嬈。」
楊凡笑:「為了布行的生意,我也算是犧牲了一回。」
青樓女子們也妖嬈,但沒有楊凡這麼妖嬈,學了他的走路姿勢之後,即使有長袍大袖的遮掩,也遮不住充滿風情的身段。
練了幾個來回,楊凡讓她們去換回外面的青樓女子繼續培訓。
這幾個接受過培訓的女子出了店鋪,在外面來回那麼一走,頓時引起了女性的一片艷慕。
「哇,好美啊。」
「我也要她這件衣服。」
「我這麼走一走,肯定能迷倒我家相公。」
店鋪之中,原掌柜的和夥計們都忙著招呼客人,杜萬做為真正的掌柜,在中間宣傳店鋪的新口號。
「製作成衣只要一半價格,成衣做好,還可送貨上門。」
「平民的價格,貴族的享受。」
有人問:「真的給送衣上門?」
「當然是真的,票據上有寫。」
杜萬拿過張票據,展示給眾人看。
「我要做成衣!」
「我要做外面那身紅的。」
馬上就有女性急著報名。
杜萬再次向她們保證,並且順帶著宣傳:「為了保證質量和品質,凡在本店製作的成衣,都會繡上姜記二字。」
這是楊凡教他的,對外說就是這種說辭,實際上還能起到防偽的作用,防止其他布行仿冒。
與姜家布行的火爆相反的是,那幾家布行又變得冷清。
布行老闆們有了經驗,馬上集合起來,去找林長樂。
「林老爺,你快給想想辦法!」
聽過楊凡的新招數,林長樂顯得不值一提。
「不就是請了幾個青樓女子,他能請我們也能請。」
「還有那個裁縫,長坊縣又不是只有那幾個裁縫。」
「成衣的價格便宜一半,我們也便宜一半。」
汪老闆問:「林老爺,這麼一來,我們不就也虧錢了嗎?」
「虧就虧。」
林長樂家底充實,說:「他只有一家店鋪,又是新開的,我們的布行都開了好幾年,長的有十幾年的,看看是誰先虧得關了門。」
「林老爺說的對,」伍老闆站出來贊成,「我們虧,他們也虧,倒要看看,誰先關門!」
很快,長坊縣裡就出現了一個新的奇觀,每一家布行的門口都站滿了鶯鶯燕燕。
縣裡幾家青樓的姑娘們都被請來了,後面沒的請,乾脆連窯姐也一併叫了來。
所有姑娘都在甩著手帕招人,一時間,分不清是青樓還是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