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紅粉骷髏

  但他還是嘴硬,道:「你不要在小韻面前胡說八道!小韻,我不是那種人,自從你出國之後,我就從來沒有找過別的女人。」

  但是徐韻卻悄悄地來到了葉思媚的身後。

  她是見識過葉思媚的手段的,自然更相信她。

  李春鳴嫉妒得眼睛都紅了,指著葉思媚道:「我告訴你,你這是誹謗!我不會饒了你的!」

  葉思媚卻坐在沙發上,端起一杯紅酒,優哉游哉地道:「你那個紅粉知己,是在一個陰暗偏僻的地方認識的吧?」

  李春鳴心中更加驚訝,這件事很隱秘的,難道他跟蹤他?

  他自然不承認,冷笑一聲,道:「編,你接著編。」

  葉思媚道:「不是我嚇唬你,你的那個紅粉知己,其實是個紅粉骷髏。」

  李春鳴眯起眼睛,道:「你什麼意思?」

  葉思媚呡了一口酒,道:「很簡單,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靈怪。你被靈怪纏上了,不出一個星期,你的精神就會越來越萎靡,不到一個月,你就會身體虛弱、身患重病,不出三個月,你必死無疑。」

  李春鳴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小白臉,你敢這麼咒我,我看你是找死!」

  說罷,他舉起拳頭就朝著葉思媚的臉頰打來。

  徐韻連忙跳起來,拉住了他,焦急地說:「春鳴,葉大少是為你好,你趕快說說,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春鳴急了,道:「小韻,連你也不相信我?」

  徐韻本想說葉思媚是玄術師,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說出來,轉頭看向葉思媚。

  葉思媚淡淡笑道:「那個女人是不是送了你一件東西,讓你天天佩戴,不能拿下來?」

  李春鳴臉色有些變,這件事除了他們倆,沒有人知道,這個葉大少怎麼會知道?

  葉思媚搖了搖頭,道:「你以為那是定情信物,其實是你的催命符。」

  她站起身來,道:「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要走,徐韻還是很看重這個發小的,連忙拉住了葉思媚,帶著幾分撒嬌和幾分哀求道:「葉大少,你就幫幫春鳴吧,他剛才對你無禮,我替他向你道歉。」

  葉思媚一向對長得漂亮的女孩子沒什麼抵抗力,嘆了口氣,說:「徐小姐,不是我不肯幫他,是他不讓我幫。」

  徐韻轉頭對李春鳴道:「春鳴,難道你還不相信葉大少嗎?」

  李春鳴猶豫了半晌,周圍的人都看著他。見他臉色變換,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看來這位葉大少都說中了。

  剛才那個姓柳的年輕人,此時臉色也滿是蒼白。

  難道他真的要大病一場?

  李春鳴最後咬了咬牙,說:「那個女人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只是看他可憐幫了他而已。」

  眾人心裡都明白是什麼意思,徐韻雖然年輕,卻不是傻瓜。

  反正他又不喜歡李春鳴,從小就只把他當做朋友,自然沒有往心裡去。

  「春鳴,別藏著掖著了,快說吧。」

  李春鳴說:「我家不是有一棟爛尾樓嗎?放在那裡好幾年了。我爸想重新開發,讓我來負責。我聽說樓里住了不少流浪漢,就先帶人去看看,把他們請走。」

  葉思媚在心中嗤之以鼻,什麼請走,怕是趕走吧。說不定還動用了暴力。

  李春鳴繼續道:「在爛尾樓的地下停車場裡,我遇到了一個女孩兒。那個女孩兒說她是從鄉下來的,爸媽死了,她叔叔要把他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光棍兒。他逃出來之後沒有找到工作,只能住在這裡。」

  「我看她可憐,就答應讓她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他為了感謝我。才把這件傳家寶送給我作為謝禮。」

  說著他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塊玉佩。

  那玉佩看著晶瑩剔透,上面還有淡淡的紅暈。倒是十分漂亮。

  那玉佩看著晶瑩剔透,做成了蟬的形狀,上面還有淡淡的紅暈,倒是十分漂亮。

  葉思媚接過來,仔細看了看,淡淡笑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就是塊玉佩嗎,還能是什麼?」李春鳴不明所以地道。

  葉思媚抬起眼瞼,似笑非笑地說:「這個東西是從墳墓里出來的。」

  眾人一聽,臉色都變了。

  李春鳴不服氣,說:「這,這有什麼奇怪的?很多古董都是從古墓里出來的。我爸書房裡還擺了一件唐三彩呢。」

  葉思媚舉起那枚玉佩,道:「這個可不是普通的陪葬品。它叫琀,是放在死人嘴裡的,往往做成蟬的形狀,古人認為蟬蛻是蟬在復活,所以認為人含著蟬型玉石也能復活。」

  李春鳴聽得毛骨悚然。

  「不僅僅是嘴裡,按照古代的習俗,人身體的九竅都要塞玉。即所謂『九竅玉』,也就是堵塞或遮蓋在死者身上九竅的九件玉器。」

  「而所謂『九竅』,是指人的兩隻眼睛,兩個鼻孔,兩個耳孔,一個嘴,另外兩個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是什麼吧?」

  「《抱朴子》中說:『金玉在九空與,則死人為之不朽』,意思就是,在死人的九竅之中放入玉石,這死人就不會腐朽。」

  葉思媚轉動著玉蟬,說:「看見這上面的紅色了嗎?這不是玉石本來就有的,而是長期放在人體之內。血液滲透進了玉石之中所形成的血暈。」

  李春鳴倒抽了一口冷氣,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

  「這塊玉蟬陰氣極重。」葉思媚道,「不知道在死人口中放了多少年,你若戴著它,哪怕那女人不來找你麻煩,你最輕也要大病一場。」

  李春鳴的手有些發抖,道:「難道那個女人……真,真的是……」

  葉思媚挑了挑眉毛又問:「你和她已經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了吧?」

  李春鳴愣了片刻,然後十分尷尬扭捏地點了點頭。

  葉思媚搖頭嘆息,道:「她已經吸了你的陽氣。還在你身上留了這塊玉石作為印記,你是逃不掉的了,哪怕你把這塊玉蟬給扔了,逃到國外去,她也會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