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盯著面前兩個編織袋，裡面是一摞摞紅票子。
不得不說收現金是簡單，粗暴，爽啊。
爽得批爆！
但隨即問題來了，這麼多錢總不可能放在家裡吧，還是得去銀行存起來啊。
二十分鐘後。
林川扛著兩個編織袋來到了櫃檯。
這會兒沒有客戶，每個櫃檯前都空蕩蕩的。
「你好，我要存錢。」
櫃姐抬頭白了林川一眼。
「外面ATM機看見沒，你那幾百元自個兒去存唄。」
林川：「……」
幾百元？
再加個萬好嗎。
你他娘的一對鬥雞眼，比狗眼看人低還略勝一籌呢。
「呃，不是幾百元，是……」
林川故意一字一頓說的很慢，就是為了給對方雷霆暴擊啊。
誰知。
對方壓根不給他裝逼的機會啊，直接非常粗暴就打斷了。
「難道是幾十？唉，怪不得不敢在ATM上存啊，我說你年紀輕輕干點什麼不好啊，撿破爛能撿幾個錢呢。
我說你啊還是回去繼續撿繼續奮鬥，湊上了一百元在ATM上存好了。」
林川：「……」
呵呵。
老虎不發威，你丫還當是病貓嗎。
隨即林川氣勢洶洶在褲袋裡搗鼓起來。
掏啊掏。
嚇得鬥雞眼虎軀一震。
夭壽啊。
戳著這窮逼痛處了嗎，一言不合要行兇嗎。
下一秒。
林川終於從褲袋裡掏出了東西。
一張銀行卡。
啪嗒！
拍在了櫃檯上。
「呵呵，你還是先查查餘額多少，再決定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老子說話吧。」
開玩笑。
放眼整個帝都，恐怕都找不出幾個銀行餘額里趴著上百億的大佬吧。
要不是你們總行行長哭著求著，老子才不稀罕把錢存你家呢。
忽然。
鬥雞眼笑了。
那小樣兒簡直鼻孔朝天，不可一世啊。
「想查餘額的話去外面ATM啊，以為人工都很閒嗎。」
「喂喂喂，你該不會是不會用ATM機吧？嘖嘖嘖，真是可悲啊，年紀輕輕連老年人都不如呢。」
「你啊你，肯定是家裡窮沒讀過書吧，唉，要想改變命運那就太難了，命中無莫強求啊。」
鬥雞眼越說越大聲，吸引了旁邊櫃檯上一個留著短髮燙得跟方便麵差不多的中年婦女。
那女人抬起頭瞟了林川一眼，然後嘿嘿笑著說道，「小徐啊，你還是太年輕了，怎麼能瞧不起撿破爛的呢？
不知道行行出狀元嗎，撿破爛可是眼下最勁爆的職業啊。」
「沒聽說過嗎，首富從撿破爛開始……」
「哈哈哈哈哈。」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笑得花枝亂顫，臉上的脂粉似乎都在一抖一抖。
林川也跟著哈哈大笑，笑得比她們還更張揚還更囂張。
終於。
那個方便麵沉不住氣了。
心裡莫名有點忐忑不安的感覺。
「你笑什麼笑，你踏馬的不會是傻子吧，精神不正常吧。」
「快點走，別瞎搗亂，要不叫保安把你扔大街喔。」
林川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沒搗亂啊，我就是來存錢的，順便叫你幫忙查一下餘額。
怎麼？這就是你對待客戶該有的態度嗎？」
鬥雞眼一聽這話頓時炸了。
狗屁客戶？
存個幾十都把自己當上帝了。
滾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