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生死輪轉，讓路易不可置信的一幕

  能夠面見帝皇的貴族其實沒那麼多。

  哪怕當時帝皇還沒有坐上黃金王座也一樣。

  更不要說，魯德爾森的表情顯然是想尋求帝皇的幫助。

  能夠得到帝皇幫助的貴族，那數量更少了。

  路易也很好奇，他到底用什麼樣的方法說服帝皇？

  隨著時間加速，很快他周邊的場景就發生了變化。

  等加速停止，他看到了帝皇的身影。

  魯德爾森昂著頭說：

  「帝皇，我需要幫助。」

  路易看著老登坐在黃金王座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下方的魯德爾森：

  「逆轉生死本就是大忌，而且這並不屬於我擅長的領域。」

  魯德爾森說：

  「那請告訴我要去哪裡尋求到推進《告亡靈書》技術突破的可能性？」

  帝皇靜靜的看著他說：

  「放棄吧，看在你祖輩的份上，這次我就當沒聽到。」

  魯德爾森跪坐在王座下，久久沒有說話。

  日夜輪轉。

  一天後，他表情已經一片蒼白，但始終沒有站起來。

  在他快要昏過去時，帝皇嘆息道：

  「在陰影位面，有暗夜女神信徒建立起的國度。」

  「也許你能在那裡得到解惑。」

  「魯德爾森，如果你真的踏上了濫用暗夜力量的絕路……」

  帝皇緩緩的站了起來：

  「那我會用雙手終結這一切。」

  魯德爾森低下了頭說：

  「當然，您的意志。」

  路易嘆息了一聲。

  如果沒有猜錯，這次應該就是影之國文獻記錄里，記載的魯德爾森進入的情況。

  果不其然，時間加速，他周邊的場景瞬間轉跳到了影之國。

  夢境裡的影之國尚未爆發混亂。

  在影之國女王的統領下，至少從城市外觀來看，還處於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在這裡魯德爾森遇到了反叛派系的成員。

  他一開始加入反叛派系的理由並沒那麼出彩。

  因為他只想探尋影之國人死而復生的秘密。

  考慮到他本身不錯的實力，反叛派系還是選擇了用部分技術拉攏他。

  此時他對於製造混亂，尚且還有愧疚。

  但這一切在面對西琳即將走向死亡的未來，都被迫選擇了妥協。

  可後來，他看到影之女王毫不猶豫的將計劃範圍外的新生兒處死，善良的他終於沒能忍住心中的怒火。

  如果說一開始是妥協，那後來就是他主動出手。

  死靈系法師的力量，在人數有限的影之國里得到了放大。

  缺乏後勤的情況下，能夠將敵人轉化成友軍的死靈法師，很快就在兩方對峙之中占據了優勢。

  尤其是影之國女王從始至終都沒有出面的情況下，反叛派很快就大火燎原。

  沒過多久，他們的反撲就推進到了神殿。

  在神殿裡，路易看到了已經化作枯骨的影之國女王。

  反叛派也終於知道了影之國暗中管控人口的真相。

  眾人在無比心痛的同時，只有魯德森注意到了，那暗夜神殿的神像上，被暗夜信仰死死糾纏著的女王的殘魂。

  於是他提出了個建議：

  「與其信仰暗夜女神，不如信仰我們的女王。」

  「推倒暗夜的神像吧！從今天起，女王自封為神。」

  現場眾人面面相覷，但確實被魯德爾森說的心動了。

  暗夜女神的神像倒塌了。

  在祂原本神像所在的位置，立起了女王的神像。

  而魯德爾森依託著影之國不死人的技術，將安德魯的《告亡靈書》推演到了前無古人的境界，並開始走向屬於自己的理論道路。

  他開始將越來越多的時間沉浸在破解影之國屏障上。

  一邊破解屏障，一邊編纂自己的《新告亡靈書》。

  他有一種預感。

  他的技術只差最後一個環節了。

  可他越來越害怕。

  他在影之國待的時間太久太久，他不知道回去時還能否見到他摯愛的那個人。

  某天，他看著曾經反叛軍的首領選擇踏入輪迴，他忽悠所悟。

  「我明白我缺了什麼了。」

  他喃喃道：「死靈法術的真諦，並不是否決死亡，而是承認生與死的輪轉。」

  那一夜，魯德爾森於影之國參悟魔法真諦，踏入傳奇。

  同日，暗夜的屏障再也無法阻攔勘破生死輪轉的他，他最後扭頭看了一眼影之國，大步邁向了迷霧深處。

  他要去見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路易看著他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藝術之城。

  看著他在那裡見到了臭這一張臉的愛神教會教宗。

  看到了那個已經如同風中殘燭一般的少女。

  他緊緊地擁抱著她，就像是捧著美玉的小偷。

  「西琳，你會沒事的。」

  向來以森冷死寂聞名的死靈法術，在魯德爾森手上綻放出了溫暖的光輝。

  奇蹟在這一刻誕生。

  一直昏迷著的西琳小姐緩緩睜開了眼。

  圖特主教興奮的在那裡高呼，藝術與愛皆存，沒有什麼是比這場景更讓他賞心悅目的了。

  但只有路易注意到了，愛神教宗臉上表情變得無比沉痛和憤怒。

  不自覺的，他心頭慌了起來。

  如果這一切都圓滿結束了，那這個時代就不會流傳著西琳女士和他丈夫的悲劇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

  【地點：藝術之城·貝雅特莉絲的居所】

  茜忽然闖了進來：

  「殿下，藝術之城的情況好像不對勁。」

  貝雅特莉絲緊緊握著路易的手。

  「路易，為什麼你還不醒來？」

  她雙手緊緊握著他的手。

  前天，路易來到房間陪著她入眠。

  這本是一個讓她開心的事。

  可第二天，她從床上起來時，想要如同之前一般喚醒睡夢中的他。

  但奇怪的是，路易始終沒有甦醒的跡象。

  她慌了。

  她的魔眼並沒有看到路易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恰恰相反，她只能看到一陣陣她不太能理解的力量正源源不斷的匯入他身體。

  那是她以前從未見過的力量。

  直到今天，她再次見到了這股相似的力量。

  「影！」

  漆黑的陰影中緩緩爬出了一名戰士：

  「保護好他，無論何時都不能讓他受傷。」

  那爬出來的戰士，是暗鴉守衛之主。

  他緩緩的低下了頭：

  「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貝雅特莉絲將目光看向了茜：

  「愛神教會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茜快速的說：

  「教會那邊傳來消息，愛神暗面的替身因為不知名原因，正在降世。」

  「它在蠶食一種教會無法理解的力量，快速壯大。」

  貝雅特莉絲緩緩抬起頭來：

  「原來如此，路易身上發生的問題，和資訊吞噬有關嗎？」

  資訊吞噬，在此前她完全沒有這東西的概念。

  第1次聽說這個概念還是從路易這裡得知的。

  準確的說，這個說法來自於蒼青機械團。

  蒼青機械團在西琳女士的故居，以團滅為代價，終止了愛神暗面的替身吞噬拜倫領的陰謀。

  來自更高層資訊領域的戰鬥，是她現在暫時還無法理解的領域。

  「但是沒關係，都一樣。」

  她的目光看向了天空中正如同漩渦一般，不斷從城市周邊抽取某種力量的扭曲身影。

  如果茜說的消息準確，那個東西應該就是暗面的替身。

  從她那能夠看透事物本質的魔眼裡，那個怪物吞噬的力量，和路易身上不斷匯入的力量很相似。

  她理所當然的將兩件事化成了等號。

  「將你解決，他會醒來嗎？」

  她披上了鎧甲，還做了茜過去最熟悉的那個王女。

  自從邊境戰爭結束，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她這姿態了。

  「茜，走吧，我們的戰爭開始了。」

  一片寂靜的清晨，還帶著淡淡薄霧，貝雅特莉絲率領著一支精銳，朝著霧氣深處的愛神教會方向筆直前行。

  ……

  另一邊。

  路易依舊沉浸在夢中。

  西琳從病床上站了起來。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竟然還有痊癒的那一天。

  她緊緊的抱住魯德爾森：

  「魯德……」

  「嗯，我在的。」

  「我想你了。」

  「我也是。」

  「我好害怕。」

  「害怕什麼？」

  「在我昏迷的時候，我做了個夢，我夢到我失去你了。」

  「……」魯德爾森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我現在正陪在你身邊呢。」

  「嗯！」

  少女擦了擦眼淚，一切看起來都如此的美好。

  一切就好像回歸了正軌。

  如果不是愛神教宗命令，要求她暫時留在藝術之城，接受教會的身體檢查，西琳可能早就回拜倫領了。

  那裡承載了她和他最美好的回憶。

  那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日子。

  魯德爾森也開始繼續自己的研究。

  只是剛開始研究沒多久，一直不願意見他的愛神教宗就找上了門。

  「魯德爾森，夠了，請停止你的研究。」

  教宗眼中滿是怒火：

  「神所賦予的獎勵，不是用來給你這樣濫用的。」

  魯德爾森嘆息了一聲：

  「我就知道沒辦法瞞過你。」

  教宗沉痛的說：

  「你用你的言行證明了你對愛的忠誠，從而得到了我神的賜福。」

  「但你為何要繼續剖析神的力量，你到底要做什麼？」

  魯德爾森平靜的說：

  「教宗大人，愛神告訴我們，當我們在守護所愛之物時，我們也會變得更強大。」

  「那是名為愛的偉大奇蹟，是愛神的恩寵，如果能夠將奇蹟復現，哪怕只是一點點，也許我們都能挽回更多的悲劇。」

  教宗憤怒的說：

  「夠了，你這是在褻瀆吾等的神。」

  但魯德爾森卻說：

  「不，這不是褻瀆，在我救活西琳後，我就得到了愛神的賜福。」

  「那是對我和西琳的愛的證明。」

  「如果愛神認為我褻瀆了祂，祂隨時能夠取回賜福。」

  「我的賜福沒消失，說明愛神大人也不介意我探索這股力量，用在幫助他人身上。」

  教宗憤恨而又不可置信。

  但心中依舊生出一個念頭：

  萬一這也是神想看到的呢？

  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離開。

  但很顯然，他默許了魯德爾森繼續研究。

  當然，他對魯德爾森的監控也更加嚴格了。

  就好像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

  「如果你敢用這個力量來干出任何褻瀆的事，那我將親自對你揮動屠刀，哪怕你曾是神賜之人。」

  魯德爾森好像接受了這一切，只是一邊陪著西琳，一邊繼續研究。

  時間緩緩加快。

  在某次研究中，魯德爾森忽然昏死了過去。

  第一個發現他出事的，還是遲遲沒見到他下樓吃飯的西琳。

  那天晚上，西琳陪在他身邊，久久不能入眠。

  「我沒事，只是有點疲勞了。」

  西琳不信，很快找來了圖特主教。

  圖特主教在給自己的好友施以治療時，表情有些疑惑：

  「魯德，雖然現在西琳身體好了，但你們也要節制一點，不要太累了。」

  西琳一臉問號。

  圖特主教則是悄悄拉過了魯德爾森，在他耳邊說：

  「你最近很虛啊！」

  魯德爾森笑了笑沒說話。

  研究依舊在繼續，只是這一次，西琳開始陪伴在他身邊，靜靜地看著他展開研究。

  她害怕失去他。

  於是少女對他的照料就更加用心了。

  但沒過多久，魯德爾森再次昏死過去。

  這一次他沉睡了3天才醒來。

  西琳哭成了個淚人。

  「我要繼續研究。」

  魯德爾森甚至沒來得及安慰少女，又投入到了研究之中。

  哪怕西琳怎麼阻止也沒用。

  第三次昏死，他昏迷了8天。

  第四次昏死，他昏迷了12天。

  這天甦醒沒多久，圖特主教找了上門。

  他讓西琳先行離開，有些事情要和摯友聊聊。

  魯德爾森遲疑了一下，同意了。

  大門合上後，圖特的眼睛紅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什麼？」

  「教宗和我說，你根本沒能治癒西琳小姐，你只是將她的死亡轉移到了你身上罷了。」

  圖特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髮：

  「不是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神啊，為什麼命運要如此的殘忍，硬是要將珍視的東西踐踏到塵埃里。」

  砰的一聲。

  大門被推開了。

  西琳愣愣的撲到了他身上：

  「這是假的，告訴我，是不是？」

  魯德爾森平靜笑了笑說：

  「生死輪轉，想要逆轉死亡，就要填入生機，這本就是我踏上的傳奇之路。」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如此殘忍，這樣還不如我直接死了。」

  少女大哭。

  魯德爾森輕輕給她擦拭眼淚：

  「別聊這些了，我和你說說這次我研究愛神恩賜的成果。」

  「恩賜能改變悲劇嗎？」

  「能的。」他笑著說，「我可能創造出了一個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魔法分類，我將它稱之為情緒魔法。」

  一旁靜靜看著這沉痛一幕的路易身體震了一下，滿臉驚駭的說：

  「這怎麼可能！」

  情緒魔法，那可是愛神暗面的核心力量啊！

  為什麼這個魔法會被魯德爾森創造出來。

  等等，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