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輕輕地推開門,丁一則躲在門後,準備隨時行動。我故意咳嗽了兩聲,那保安大哥猛地驚醒,抬頭一看,只見兩個黑影站在門口,嚇得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誰?誰在那兒?」保安的聲音都顫抖了。
我嘿嘿一笑,故意壓低聲音說:「別怕,我們是來查房的。」說完,我還故意揮了揮手中的雷木劍,想嚇唬嚇唬他。
保安大哥一看這架勢,哪裡還敢多問,連滾帶爬地就跑出了值班室,邊跑還邊喊:「有鬼啊!有鬼啊!」
我們倆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相視而笑。丁一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小子,這招挺管用啊。」
進了辦公室,我們立刻開始翻箱倒櫃地找起來。不一會兒,丁一就從一個抽屜里翻出了一份最新的火化名單。
於是我接過名單,瞪大眼睛一行行地看下去,心裡頭默念著:「趙鐵柱……趙鐵柱……」
可是,直到我把名單從頭到尾看了三遍,也沒看到那個名字。
我嘆了口氣,把名單遞給丁一說:「沒有,名單上沒有趙鐵柱。」
丁一接過名單,也仔細看了看,眉頭緊鎖地說:「怎麼會這樣?難道我們找錯地方了?」
我搖了搖頭,心裡頭也是無奈得很。我們費了這麼大勁,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抬頭看了看四周,辦公室里的燈光昏黃而冷清,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灑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斑駁的光影。
我嘆了口氣,說:「算了,先回去吧。說不定還有別的線索呢。」
沒找到趙鐵柱的名字後,我們仨並沒有灰心,反而更加堅定了要找到真相的決心。我想起了一個辦法,就是通過比對出生和死亡日期來縮小範圍。
經過一番努力,還真讓我找到了一位年齡相符的男子,而他的屍體正靜靜地躺在某個冰棺里。
「找到了!」我興奮地拍了拍桌子,把消息告訴了丁一和鍾曉宇。鍾曉宇一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里滿是恐懼和不安。
「我們…我們真的要去看嗎?那些…那些屍體…」他結結巴巴地說著,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縮。
丁一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怎麼,你害怕了?這可不是我們鍾大膽的風格啊。」鍾曉宇一聽這話,臉更紅了,但眼神里卻閃過一絲不服輸的倔強。
我見狀,也加入了激將法的行列:「是啊,曉宇,你不是總說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麼現在一個小小的冰棺就把你給難住了?」
鍾曉宇被我們這麼一說,自尊心頓時受到了挑戰。
他咬了咬牙,瞪了我們一眼,然後猛地站起身來說:「誰…誰說我怕了!去就去,誰怕誰啊!」說完,他就大步流星地朝門口走去,那架勢就像是要去赴一場英勇的戰役。
我們仨來到停屍房,一進門就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捂住鼻子。
一排排冰棺整齊地排列著,每一個都像是通往未知世界的門。
「這麼多冰棺,怎麼找啊?」鍾曉宇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他環顧四周,眼神里滿是無助。
「分頭找吧。」丁一冷靜地說著,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環境,所以顯得格外鎮定。「記住,我們要找的是那個特定日期的屍體。」
於是,我們仨開始分頭行動。
因為我和丁一比較熟悉這裡的環境,所以找起來相對快一些。而鍾曉宇則顯得有些手忙腳亂,時不時地還會停下腳步,四處張望,生怕有什麼東西會從冰棺里爬出來。
「鍾曉宇,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們來幫你?」我故意大聲喊道,想要給他一點鼓勵。
鍾曉宇一聽這話,立刻挺直了腰板說:「誰…誰說我不行了!我…我自己能行!」說完,他就更加賣力地找了起來。
夜幕降臨,殯儀館被一層厚重的黑暗緊緊包裹,停屍房內更是靜得只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迴響。昏黃的燈光灑在冰冷的地面上,光影斑駁,給這地方平添了幾分陰森與詭異。
此刻,鍾曉宇的手裡緊握著那份名單,心裡像是揣了只兔子,咚咚直跳。
「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恐懼,但周圍那刺骨的寒意和混合著消毒水與霉味的空氣,卻像是有形的怪物,不斷侵蝕著他的勇氣。
鍾曉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又被堅定所取代。他知道,作為一名醫生,無論面對何種情況,都不能退縮。
他緩緩移動腳步,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仿佛踏在了無形的沼澤之中。
每經過一個冰櫃,那緊閉的櫃門都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死亡的故事,讓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速度。終於,他來到了第一個目標前,那是一具等待檢查的女屍。
鍾曉宇咽了咽口水,雙手微微顫抖著伸向了冰櫃的把手。他閉上眼睛,心裡默念了幾句安慰自己的話,然後猛地一拉。
「哐當——」一聲沉悶的響動,冰櫃門緩緩開啟,一股更加刺骨的冷氣撲面而來,仿佛能直接穿透衣物,凍結他的靈魂。
他睜開眼睛,只見一具被白布覆蓋的屍體靜靜地躺在裡面,四周瀰漫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寂靜。
鍾曉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
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顫抖的手指卻泄露了他的緊張。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繼續工作。
就在檢查到第三具女屍時,怪事發生了。隨著鍾曉宇緩緩拉開冰櫃的那一刻,他愕然發現,原本靜止躺在冰床上的女屍竟然開始緩緩動彈!
她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起了一種異樣的光澤,仿佛剛從沉睡中甦醒,皮膚下的血管隱約可見,正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流動著。
「這……這怎麼可能?!」鍾曉宇驚駭欲絕,瞪大了眼睛,幾乎要喊出聲來。他連忙伸手想要關上冰櫃,但那隻手卻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