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源聳了聳肩,「我無所謂,這片上古戰場已經為我的家族帶來了太多的災難,或許公布出去是一件好事,而且,經此一行,我也早就撈夠本了。」
最重要的是,他原本的打算便是離開這裡之後再也不進入了,所以,公布或者不公布,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
不對,還是有影響的,不公布的話他以後可能就不會再來了,但若是公布的話,雖然競爭會激烈一些,但他還可以多來幾次。
顧源想的非常明白,總的來說,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利大於弊。
雖然有點對不起自己以後的子孫後代,但他現在還沒到二十歲,連道侶都沒有,就更不要說子孫後代了。
而且,兒孫自有兒孫福,一直吃老本算什麼本事。
姜柚檸等人這邊一件達成了統一。
與此同時。
另一邊,紫陽府府主等人和燭九陰的戰鬥也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從中,可以看出,紫陽府府主等人為了這一天確實準備了許久,各種法器輪番上陣。
紫陽府主以及丹霞宮宮主更是憑藉自身深厚的修為,同時催動好幾件神器。
這兩人的做法對於他們那殘破,千瘡百口的身體來說,無疑是自掘墳墓。
憑藉姜柚檸的眼力,能夠清楚的看到這兩人的身體在神器的作用下正在一點一點的崩潰。
肉體開始皸裂,鮮紅的血液從他們的全身上下流出,眨眼間便將他們染成了血人,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但即便是如此,這兩人也依舊沒有停手的打算,反而眼神中充斥著無盡的瘋狂。
這應該就是臨死之前的孤注一擲吧,姜柚檸這樣想著。
而在人群中,與著兩人情況差不多的比比皆是,在沒有得到神器認可的情況下,透支生命,強行將其催動。
之所以這樣不顧一切,是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再他們動手的那一刻,他們就沒有退路了。
成功了,他們或許會死,但他們的子孫後代卻可以獲得自由,離開這個充滿煞氣的鬼地方。
失敗了,他們所有人都會被燭九陰殺死,包括他們的後代。
姜柚檸看著這一幕,眉頭緊蹙,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怎麼了?放心吧,這些人雖然做足了準備,但他們不是燭九陰的對手,失敗只是時間問題。」
祁林染注意到她的不對勁,還以為她是在為那邊的戰鬥情況擔憂,於是說道。
而聽罷的姜柚檸卻是微微搖頭,「我不是擔心這個。」
她緊皺的眉頭並沒有任何舒展的意思,「之前我在白鷺成打聽消息的時候,打聽到,他們管這片上古戰場叫做弒神大陸,而在這片大陸上,一共有三大勢力。」
聽到姜柚檸的話,眾人一愣。
「三大勢力,那三大勢力?」葉絲絲問道。
「這三大勢力分別是紫陽府,丹霞宮以及梵音閣,其中我剛剛提到過的白鷺城和白虎城便是紫陽府建造的,像這樣的城池,在這片大陸上一共有九座,丹霞宮則是籠絡了這裡九成以上的煉丹師。」
說到這裡,姜柚檸的聲音頓了頓,指了指戰場上,最高處,正在與燭九陰廝殺的兩人。
此時兩人的身上占滿了乾涸的血污,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兩個人,一個是紫陽府府主,一個是丹霞宮宮主。」
一旁的洛眠很快便意識到了什麼,「少了一個。」
按理來說,討伐燭九陰這麼重要的事情,身為三大勢力之一的梵音閣沒有道理不參與,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是這些人失敗了,燭九陰可不會看在梵音閣沒有參與的情況下就放過對方。
畢竟,從剛剛的談話中,就能夠知道,燭九陰對著生活在弒神大陸中的這些人沒有任何的好感,就連耐心也十分的有限。
除非,他們也想要當那隻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黃雀。
「對了,你剛剛說紫陽府建造了城池,丹霞宮壟斷了九成的煉丹師,那梵音閣做了什麼?」上官晴天問道。
既然能夠並成為三大勢力,相比梵音閣比起紫陽府和丹霞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聞言,姜柚檸聳了聳肩,「不知道,但為我提供消息的那個人說,梵音閣是守護者,而且猜測他們與燭九陰很可能存在不為人知的交易。」
「你這消息打聽的,不上不下的。」祁林染忍不住打趣道。
看似是很重要的消息,實則只是一點皮毛。
姜柚檸瞪了祁林染一眼,「這個我有什麼辦法,我若是繼續問下去,不就暴露什身份了嗎,而且,我覺得那個人也未必知道多少,那人說過,梵音閣很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們守護的到底是什麼。」
聞言,祁林染的眸光中閃過一抹玩味的神色,他似乎猜到這個梵音閣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不過,梵音閣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那麼這次的事情梵音閣就不會參與進來。
「不管梵音閣是要當黃雀還是王八,只要他們敢來,就把他們一起解決掉。」葉絲絲率先說道。
已經恢復的她聲音聽上去十分的有氣勢,當然了,前提是忽略她那蒼白如紙的臉色。
就在眾人說話的這段時間,另一邊,與燭九陰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
毫無例外的,最後的勝利者是燭九陰,粗壯的黑色尾巴重重砸下,直接要了在場眾人的半條命。
所有人的身體都被深深的嵌入大地之中,體內的骨頭盡斷,就連腦袋也被砸變了形。
但即便是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勢,這些人也沒有第一時間死亡,而是尚且保留了一絲氣息。
紫陽府主艱難的撐起身體,用僅剩下的一隻完好的眼睛看向,某個方向,眼中的神色從充滿希望再到最後的絕望,最後徹底失去神采,變得空洞。
很顯然,他們的盟友並沒有如約而至。
而丹霞宮宮主,看著身側掉落一地的丹藥,努力的張開嘴將要將其吞下。
但無奈,她那張臉早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就連張嘴這種最簡單的動作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