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連張之道都沒去過的凌雲殿,居然李陽平可以上去?
李陽平還是魔道聖子......
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奇怪。閱讀
而且就客棧的所見所聞,馮易靜是壓根不在意正魔兩立。
非要保住李陽平......
離譜,非常離譜。
趙遠洋都有些嫉妒李陽平了。
身後竟然站著兩大帝級至尊......
尤其是石菲嫣和馮易靜兩個還不是普通的帝級至尊。
雖然都是帝級,境界一樣,但是戰力完全不同。
魔道公認的最強者是石菲嫣。
而正道公認的最強者是馮易靜。
之前幽冥殿遭正道圍攻,張之道險些隕落在浮玉山。
是馮易靜趕去攔住石菲嫣。
兩人對峙了五天。
最後正魔兩道各退一步。
石菲嫣和幽冥殿沒有插手魔道之爭。
馮易靜和凌雲殿也沒有再多管正道。
沒有人知道她們有多強,但有一點是肯定的。
絕對比他趙遠洋強!
合歡派,一聽就是不正經的宗門。
他是合歡派的宗主,論戰力是拍馬都比不上兩女的。
這也是他認慫的原因。
一個馮易靜都能將他爆錘,再來一個石菲嫣......
合歡派可以換個宗主了。
「算了,事情已經過去,就這樣吧。」
趙遠洋搖搖頭,只能認栽。
「可是於超先死了,恐怕宗門內部會引發動盪。」
現在正魔的戰火越燒越旺,可能會引起別人的窺視啊。
「廢物東西,居然敢打聖女之位的注意,結果落得身隕的下場......」
就在他愁眉苦臉之時,突然想起了什麼。
「哎,我徒弟呢?」
......
乘風城。
客棧內。
鄭汝純已經穿戴完畢,正在房間內四處尋找。
「李聖子,別躲了。」
「你在這裡對不對?」
說完打開了身側的柜子。
沒有李陽平的人影。
又走到床邊,趴在床下,想看看底下。
也沒有人。
「嗯?」
鄭汝純有些疑惑:「李聖子躲哪去了?」
明明剛才他都要流鼻血了,結果一轉眼人不見了?
故事還沒有開始,直接結局了......
「真奇怪,李聖子也不是一個坐懷不亂的人啊。」
鄭汝純不相信李陽平會逃跑。
「難道被我嚇跑了?」
鄭汝純搖頭,「肯定不是這個原因。」
正在思索間,突然虛空中出現一個人影。
正是從合歡派趕來的趙遠洋。
看到完好無損的鄭汝純後,趙遠洋放下了心。
「幸好你安然無恙,我還以為你會遭馮易靜的毒手。」
看著姍姍趕來的趙遠洋,鄭汝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您老還記得您有個徒弟?」
趙遠洋尷尬的撓了撓頭:「之前時間緊急,為師就把你落下了。」
鄭汝純:......
鄭汝純不在意的搖頭:「沒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這個世上真心為她的只有李陽平一個人。
就是趙遠洋,名義上的師尊,也做不到。
趙遠洋看著亂成一片的房間,有些納悶:「你這是在幹什麼?」
鄭汝純說道:「在找人。」
「誰?」
「李陽平。」
「李陽平?」
趙遠洋皺眉,感知了一下說道:「方圓數千里已經沒有李陽平的氣息了。」
鄭汝純有些緊張:「那他沒事吧?」
趙遠洋笑道:「有馮易靜在,誰敢動他?」
聞言鄭汝純鬆了口氣。
這時候,趙遠洋突然問道:「你很在乎李陽平?」
鄭汝純回答:「因為弟子中意他。」
趙遠洋:!!!
「你對他有意?」
鄭汝純皺眉,「不可以嗎?」
趙遠洋捏著下巴:「不是不可以的事情,是他喜歡你嗎?」
鄭汝純搖了搖頭,有些困惑:「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李陽平喜不喜歡她。
如果喜歡她,為什麼會突然消失呢?
趙遠洋皺眉思索。
鄭汝純疑惑道:「師尊,你在想什麼?」
趙遠洋說道:「為師在想怎麼幫你把李陽平追到手。」
鄭汝純:???
「可是幽冥殿有門規,不准門下弟子婚戀,你不怕石菲嫣?」
趙遠洋點點頭,又搖搖頭:「當然怕,可是現在又有馮易靜,石菲嫣總不可能胡來吧。」
「幽冥殿掌門、凌雲殿掌門......李聖子的後台真的太大了。」
「好徒弟,你要努力,將李陽平牢牢抓住!」
鄭汝純撇嘴,「師尊,你還是帝級至尊,能不能別這樣?」
趙遠洋嘆氣:「你不懂帝級之間也有差距,甚至差距堪比鴻溝。」
「反正我見到馮易靜或者石菲嫣,得繞著走,不然......」
「然後呢?」
「既然打又打不過,還能怎麼樣?為師只能同流合污啊。」
鄭汝純:......
師尊實在是不靠譜。
有點想將自己開除合歡派宗籍.......
......
夜幕散去,晨光微亮。
清晨明媚旳陽光順著窗戶的投進馬車裡。
李陽平睜開眼睛,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昨天他居然做夢了。
而且夢到了之前和師尊在東原城約會的一幕。
正當師尊眉眼帶笑的時候,突然變成了馮易靜?
他晃晃腦袋,抬頭看向四周,卻沒有發現馮易靜的身影。
「咦,馮掌門去哪裡了?」
李陽平剛想起身呼喊馮易靜,結果冷不丁身旁有個聲音響起。
「貧道在這裡。」
李陽平循聲望去,只見馮易靜在他身後打坐。
俏臉紅潤,衣衫不整。
李陽平疑惑道:「馮掌門,你怎麼在這裡?」
馮易靜咬牙道:「貧道晚上夢遊了。」
......
馬車中。
馮易靜面色通紅的坐在椅子上,低垂著腦袋。
就連耳垂都羞紅一片。
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就不由面紅耳赤。
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就這麼上了李陽平的床。
還被他一把抱住.......
她本來想跑,可是鬼使神差又一動不動......
尤其是血線又發出悸動,別說掙開,就是說話都沒有力氣。
於是被李陽平就這樣抱著睡了一晚上!
如果不是他還有淺淺的呼吸聲,馮易靜都懷疑他是在裝睡。
而且也不知道這個臭小子做了什麼夢,居然對她動手動腳。
「果然喜歡沾花惹草!」
馮易靜暗暗啐了一口:「睡覺都不安分!」
她感覺自己沒有臉了。
對這一切完全不知的李陽平則一臉茫然。
「夢遊?」
「馮掌門還有夢遊的習慣?」
馮易靜紅著臉,強行辯解道:「怎麼還不許別人夢遊?」
李陽平撓頭:「只是覺得帝級至尊也會夢遊啊。」
馮易靜瞪了他一眼,「帝級至尊也是人。」
李陽平尷尬的轉移話題:「那馮掌門為什麼還在床上?」
馮易靜:......
忍不住小聲地說:「你先把感知切斷,不然我沒力氣下床。」
「啊?」
李陽平詫異的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閃爍著紅光的血線。
疑惑道:「我記得我睡前不是切斷了嗎?怎麼還會自動連結?」
於是切斷感知,紅光漸漸散去。
馮易靜從床上下來,可是心中的悸動還存在。
完全無法平靜心緒。
馮易靜嘆了口氣:「你可知道這道血線對貧道帶來了多少困擾?」
李陽平不好意思的說:「的確是我的錯,不過是個意外啊......」
「再說了,如果再來一次,我也會和馮掌門綁定的。」
馮易靜語氣幽幽:「你是把貧道隨意使喚呢。」
她不介意當李陽平靠山,為他出頭。
可是這道血線明明綁定的是兩個人,可是受折磨的只有她一個。
李陽平根本就不受影響!
也太不公平了。
李陽平連忙搖頭,一臉認真:「我從未想使喚馮掌門,一直將你當成朋友。」
「朋友?」
馮易靜一愣,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這個詞。
從當凌雲殿的掌門後,整個神州大陸都沒有多少人與她並肩。
她是大陸至尊。
有弟子,有長老,有敵人,可是從來沒有朋友。
李陽平只是一個元嬰,卻將帝級至尊當成朋友。
如果傳出去,大家肯定嗤笑李陽平自作多情。
可是馮易靜卻當真了。
這是第一個要與她做朋友的人。
睫毛輕顫,馮易靜小聲地說:「那你為何想和貧道綁定血線?」
不知為何,有些緊張的等待著李陽平的回答。
李陽平想了想,說道:「你是正道掌門,我是魔道聖子,本來我們兩人這輩子都不可能發生什麼故事,就算有,也是正魔兩立,互為敵人的關係。」
「可是現在我卻能坐在你的對面,看到面紗下的面容,與你相處這麼久。」
「對我來說,血線是讓我認識了你。」
「認識面冷內熱的你,我很高興。」
馮易靜愣住了。
似乎沒有想到李陽平會這麼說。
臉上紅暈一片,就連脖頸都羞得通紅。
心臟迅速跳動,只覺得有一抹雀躍的開心。
所謂的絕情道仿佛這一瞬間都消失了。
忍不住捂住悸動的心臟,眼中泛起霧氣。
「討厭的臭小子,這是故意的吧?」
李陽平說道:「如果讓你再來一次,你會選擇綁定嗎?」
看著一臉好奇的李陽平,馮易靜轉頭,咬著嘴唇不想回答。
「馮掌門?」
「再來一次,貧道一定斬了你這個臭小子!」
李陽平:......
「這就沒意思了啊。」
「哼。」
馮易靜哼了一聲。
她之前保護李陽平,是因為魏子櫻將他當成天道觀想,為了徒弟的前途,她只能捏著鼻子保護他。
可是後來綁定血線,她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還將自己給賠了進去!
「要是知道現在會這樣,當時就該一劍殺了這個傢伙!」
話雖如此,馮易靜嘴角翹起,哪有一點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