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第五璇璣:味道怎麼有些淡?
【迫使蘇澤死於其師尊之手,獎勵奪舍卡!】
【可奪舍聖境以下任何人,奪舍期間,宿主身體處於沉睡狀態!】
伴隨著腦海之中的提示音,李令歌取出了萬魂幡。
蘇澤還沒有完全消散的神魂,被收入其中。
此時,虞妙清走上前,好奇地看著李令歌的手中的照片。
「這是什麼?」
聞言,李令歌將手中照片翻轉。
看到照片上的內容,虞妙清瞬間紅了臉。
「你給他看這種東西幹什麼?」
「我也是想要讓他死得安心嘛。」李令歌一本正經解釋道,「他的師尊和師姐,我都會好好照顧。」
虞妙清抬手捶了一下李令歌的胸口,嬌嗔道。
「你是不是還想把整個太清宮都給照顧了。」
李令歌眼前一亮,一副認真的模樣。
「也不是不行。」
「你!」
虞妙清一想到這個傢伙讓她當著大庭廣眾出糗,心中更加氣憤了。
可是,她現在雖然是聖境,根本拿李令歌沒辦法。
那種剝奪修為的能力,到現在她都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眼波流轉間,她的語氣突然變得異常輕柔。
「伱若是能告訴我之前用了什麼辦法剝奪我的修為,整個太清宮都交給你照顧也不是不行。」
她湊到李令歌的耳旁,媚聲道。
「下次我講道的時候,你想照顧誰就照顧誰。」
李令歌轉頭看向虞妙清,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幾分。
他不過是開個玩笑,但是虞妙清好像是來真的。
太清宮雖然是寧缺毋濫,不隨意招收弟子。
但宗門之中,弟子也有上千人。
好傢夥,這若是一千多人在講道場上,他簡直不敢往下想。
「你們太清宮學的可是忘情道。」
「是你說的忘情並非無情,作為師尊,我只是想要讓她們了解什麼是情而已。」
虞妙清話音剛落,兩人同時看向門外。
此時,十幾人浩浩蕩蕩地趕了過來。
為首之人,李令歌並不陌生——靜音。
這個世界還真是小,蘇澤竟然選擇了靜音的縹緲宮。
見到這麼多人,虞妙清不由得心中一緊,她現在可只穿了一件斗篷。
之前隨著李令歌鬧,那是因為兩人去的都是沒什麼人的地方。
比如靈月的寢宮,以及御膳房。
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心中既緊張,又覺得有些刺激。
『我都快要被這個傢伙帶壞了。』
見到李令歌,靜音也是一臉的驚訝。
「王爺,您怎麼在這?」
王爺!
聽到這個稱呼,眾人的目光立即全部都落在了李令歌的身上。
就連剛剛逃出生天的那名女弟子,望著李令歌的眼眸之中也泛著亮光。
李令歌指了指身後蘇澤的屍體,淡然道。
「此人是太清宮弟子,叛出太清宮之後,四處吞噬他人精血,我是為了他而來。」
見到那具屍體,靜音面色一沉。
「此人殺害我縹緲宮十幾名弟子,我也是聽說了消息,才剛剛趕回來。」
如果不是她將宗門之中的長老,以及精銳弟子全部派到了義軍之中,縹緲宮也至於亂成這樣而沒人能收拾局面。
虞妙清左右看看兩人,沒想到李令歌到哪都有認識的人。
她警惕地掃了靜音一眼,倒也有幾分姿色。
雖然沒有開口詢問,但她心中已經開始暗自思忖:這不會又是李令歌在外邊的人吧。
縹緲宮的女弟子也不少,一想到這,她的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絲危機感。
和自己的徒弟分享也就算了,畢竟是她搶了靈月的人。
但是她絕不想再和其她人分享,不然分到自己身上的時間就太少了。
李令歌並不清楚虞妙清心中所想,只是開口詢問道。
「起義軍的事情怎麼樣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毒宗的哀牢山待著,出來之後又一心撲在虞妙清師徒身上,根本沒有了解外邊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不過,按時間來說,姜離應該快到南越皇城了。
「王爺放心,事情一切順利。」靜音揮了揮手,將身後的眾人都屏退,「如今南越十三路起義軍,鹿城和縹緲宮勢力最大,如今南越各地都是造反的百姓,朝廷已經顧不過來了。」
李令歌也絲毫不避諱,當著虞妙清的面繼續問道。
「宇文極的大軍呢?」
聽到這個問題,靜音面色有些凝重。
「按照王爺的吩咐,第五璇璣和我縹緲宮兩支義軍共六十萬人在和宇文極對峙,對方見到是王爺的軍旗,軍心渙散,這段時間互有勝負。
但是西周的另外二十萬大軍即將南下,而其他的義軍都不受我們控制,只顧著在南越擴張地盤,我們怕是擋不住。」
起義軍雖然人多,但畢竟只是饑民組成,而且都沒有上過戰場。
而宇文極的大軍終究是上過戰場的正規軍,如果不是軍心渙散,他們這六十萬人早就潰散了。
而且,人數眾多,糧草也是個問題。
幸好南宮家從大楚一直在往南越運送糧草,這才能夠維持。
一想到這,她心中對於李令歌便由衷地佩服。
以一人之力,打一國之戰。
這麼多的糧草,竟然全部都是衛王府的私產,簡直難以想像。
李令歌點了點頭,心中大致對於當下的局勢有數了。
「大楚南境的三十萬大軍到哪了,你知道嗎?」
靜音徐徐開口道。
「六皇子率領二十萬大軍,一路勢如破竹,此刻正在攻打潼關。」
潼關是南越皇城的最後一道屏障,潼關一破,便可直取皇城。
事情和李令歌預料得差不多,只不過他需要跟靜音走一趟。
西周南下的二十萬大軍和宇文極會合之前,若是姜離拿不下南越皇城,這南越怕是要被西周分走至少三分之一。
虞妙清睫毛顫動,她好像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東西。
李令歌竟然在暗中對付靈月的大軍?
就在此時,李令歌也轉頭看向了她。
「我該上戰場了。」
虞妙清看了靜音一眼,低聲道。
「靈月知道你乾的這些事嗎?」
「她知不知道我都會這麼做。」李令歌的眼眸明亮,「西周與南越聯盟的那一刻,我就沒打算對她手軟。」
虞妙清眉頭微皺,一邊是自己的徒弟,一邊是奪了她純元的男人,她幫誰都不是。
見她左右為難的模樣,李令歌繼續說道。
「這件事不用你插手,我會解決好。」
虞妙清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就不怕靈月跟你翻臉?」
李令歌笑了,他湊到虞妙清耳旁低聲道。
「我會把她打得服服帖帖。」
說完,便直接跟著靜音走出了房間。
很快房門外,傳來李令歌的聲音。
「回去你可以把剛剛聽到的一切都告訴她。」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虞妙清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泛起一絲醋意。
手中握著李令歌留下的滄溟鐵,心中五味雜陳。
這麼貴重的東西,李令歌眼睛都不眨地直接給她了。
黃金車輦之中。
靜音試探性地問道。
「王爺,剛剛你身旁那人可是太清宮宮主?」
她用神識探查過,對方的修為深不可測,像是聖境。
如此年紀的聖境,也就只有虞妙清了。
李令歌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見狀,靜音越發慶幸當初自己的選擇是多麼的正確。
如今,南越即將滅亡,而縹緲宮也算是立了一大宮。
曾經和李令歌之間的那些不愉快,應該也可以翻篇了。
她的玉手微微攥緊,而後開口問道。
「我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李令歌躺在靈溪的腿上,閉目養神。
「那就別問了。」
靜音:(⊙o⊙)
被不按套路出牌的李令歌拒絕,她一時間有些尷尬,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再次開口。
「若是戰事了結,這六十萬大軍盡在王爺之手,王爺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她的心思和溫開一樣,若是李令歌自立為王,縹緲宮便是從龍之功。
李令歌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不管我有什麼想法,事後都少不了你的好處。」
靜音心中一喜:「多謝王爺。」
縹緲宮為了拉攏起一支起義軍,幾乎耗盡了家底。
她不得不向李令歌求一個許諾,不然日後縹緲宮就要散了。
鹿城,唐家堡。
在見到李令歌的那一刻,第五璇璣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直接撲入了他的懷中。
見狀,靜音不由得眼皮一跳。
難怪鹿城的起義軍都聽第五璇璣的指揮,原來這個女人早已經傍上了李令歌。
她不由得仔細打量了第五璇璣一眼,心中暗自對比了一下。
若是自薦枕席,她比起第五璇璣好像沒有太大的優勢啊。
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早些把李令歌拿下,失策了。
第五璇璣拍了拍手,很快唐日天走入院中。
見狀,李令歌抱著第五璇璣走進了屋內,獨留靜音尷尬地站在院中。
被煉成傀儡的唐日天守住門口,而後看向靜音。
「你還不走?」
望著那關閉的房門,靜音只能識趣地轉身離開。
只是走出房門之時,她不由得回頭又看了一眼。
這是什麼情況,唐日天這麼自綠嗎?
不過,她終於想到自己對比第五璇璣的優勢是什麼了。
她的純元還在,第五璇璣連兒子都已經成年了。
一想到這,她的心中不由得燃起了一絲希望。
房門關閉。
第五璇璣緊緊摟著李令歌的脖頸,定定地望著這個分別一個多月的心上人。
「王爺,你不知道我有多思念你。」
李令歌的手掌落在了第五璇璣的豐腴玉腿上,略微摸索。
而後他的手指放到第五璇璣的面前,輕聲道。
「沒水的思念,算什麼思念。」
第五璇璣瞬間漲紅了臉,但她已經不是小姑娘了,不會被李令歌調侃一句,便羞得手足無措。
「王爺要看看我對你的思念有多深嗎?」
話音剛落,她便已經吻上了李令歌的唇。
一盞茶過後。
第五璇璣喉嚨滾動,細細品味。
「有些淡了。」
李令歌:(⊙o⊙)
他一整天幾乎都從虞妙清的身上沒有下來,可不有些淡嘛。
現在想來,第五璇璣這是故意先嘗嘗滋味,以此判斷他在外邊是不是有人。
李令歌眼眸一轉,而後又看向了桌子上的七星劍。
「來的路上,已經被人吃了兩次了。」
靈溪:不是我!
第五璇璣仰著臉望著李令歌,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我知道不可能獨占你,但今晚你只能是我的。」
很快,屋裡傳出第五璇璣百轉迴腸的聲音。
而院中的唐日天,始終面無表情。
入夜。
第五璇璣已經陷入沉睡,但兩人的身體並沒有分開。
李令歌橡膠之軀傍身,哪怕是聖賢模式,依舊能夠填滿第五璇璣。
他並沒有立即入睡,而是進入了意識幻境之中。
熟悉的竹林小院,李令歌推開了竹門。
望著緊閉的房門,他試探性地低聲喚了一聲。
「睡了嗎?」
「沒。」
屋內很快傳出回應之聲,伴隨著輕輕的腳步聲,顧念黎很快打開了房門。
借著明亮的月光,李令歌一下子挪不開眼了。
那像是一絲不掛,溫潤白玉雕琢而成的雕像,在月光之下散發著聖潔的光。
哪怕是對於顧念黎的癖好已經有所了解,但是親眼見到這一幕,他仍是有些失神。
身披月光的嬌軀只能用完美來形容,每一道線條都仿佛是極致的美學。
「嚇到你了嗎?」
顧念黎的聲音宛若月神一般空靈,而後落落大方地坐在了李令歌的對面。
望著她那明亮的美眸,剛剛落座的李令歌絕不相信顧念黎是睡糊塗了,所以才如此模樣直接走了出來。
現在回想起來,他雖然來小院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每一次來,顧念黎身上的衣著都會比上一次更加清涼,像是在一次次試探他的底線一般。
這一次,對方直接穿上了皇帝的新裝。
回過神的李令歌,他的眼神並沒有逃避。
因為避無可避,抬頭是望著顧念黎的月照美波,低頭是看著那玲瓏玉手。
若是別過頭去,倒顯得有些做作了。
「我還以為是擾了你的清夢,你還沒有清醒過來。」
顧念黎盯著李令歌的眼眸,好像能看到他的內心。
像上次一樣目光清澈,沒有絲毫的欲望。
「我很清醒。」
她莞爾一笑,繼續說道。
「我還以為你會認為我有什麼怪癖,然後轉身離開。」
「之前幾次來,我有所預感。」李令歌阻止了一下措辭,「說起怪癖,我身邊有一個劍靈更怪一些。」
經過靈溪的洗禮,他對於各種怪癖的接受程度高了許多。
顧念黎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好奇之色,仿佛曆經數百年,終於找到了同道中人。
「我能見見她嗎?」
李令歌遺憾地搖了搖頭。
「此方世界需要取一滴精血才能進入,但她是劍靈沒有精血,也就沒有辦法進來。」
望著顧念黎那略微失望的眼神,他寬慰道。
「不過,她和你的癖好不太相同,所以即便是來了,或許你也會有些失望。」
聞言,顧念黎輕輕點了點頭,而後解釋道。
「或許這在你的眼神算是怪癖,應該說在大多數人眼中這都是怪癖。」
她站起身,伸展雙臂仿佛在擁抱著這個世界。
「但是,我覺得衣服是一種束縛,像是困住我身體的枷鎖。」
顧念黎像是終於找到了傾聽者,有些期待地望著李令歌。
「我只想無拘無束地擁抱這個世界,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李令歌點了點頭,在顧念黎起身之際,雙腿交錯間,他甚至能隱隱約約看到更隱秘的地方。
「所以之前幾次是對我的試探或者說是考驗嗎?」
畢竟,若是別有用心之人,早已經撲上去了。
而且,此方世界他為主宰,想要做什麼事情太過容易了。
顧念黎將長發攏到身後,而後脫掉了那雙拖鞋,赤足踩在地上。
儘管院中有稀碎的石子,她也依然面色平靜,甚至流露出一絲滿足。
「我在穿越之前就已經有了這種想法,但是我也很清楚這為世俗所不容,所以這個念頭一直壓抑在心底。
只有自己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才能不用顧忌任何人的目光,做真實的自己。」
而後,她回答了李令歌的問題。
「我已經孤獨了數百年,我不怕孤獨,但是我希望找到一個能夠理解我的人。」
李令歌心念一動,顧念黎腳下的青石地板變成了柔軟的草坪。
「你不會認為我就是那個人吧。」
顧念黎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她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喃喃道。
「兩世的母親都試圖改變我,把我從我的世界拉出去,變成她們喜歡的樣子。
即便是我的丫鬟,在探尋到我想法的冰山一角之後,也會在背後指指點點。
至於其他男人,哪怕是我穿戴整齊,他們都掩飾不住眼底強烈占有欲。」
顧念黎望著李令歌的那雙明亮而清澈的星眸,輕聲道。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那個人,但至少你是特別的。」
李令歌似乎明白了對方為什麼會對他一次次試探,直至坦白相見。
因為他每次來都是聖賢模式,所以哪怕是現在的顧念黎,他的眼中也不會有占有欲。
這也讓顧念黎產生了一種錯覺,他是特別的。
「你希望的是我能像之前那樣,偶爾來和真空——真實的你聊聊天,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