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器械:擴音

  第217章 器械:擴音

  【江瓶兒好感度-20%!】

  沈不平對於江瓶兒的好感度已經不在乎了,只要能博得秋月白的好感,一切都值得。

  【江瓶兒好感度跌破100%,削弱氣運之子沈不平氣運,獎勵治療器械套裝!】

  李令歌的腦海之中,同樣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只不過,這個治療器械套裝是什麼讓他有些好奇。

  嚯!

  打開系統查看,李令歌的下巴差點砸在地上。

  透明的擴張器,手臂粗細的巨大針管,還有一大桶生理鹽水等等器械。

  這是正經治療器械嗎?

  江瓶兒呆呆地站在原地,腦海之中不斷地迴蕩著沈不平剛剛說過的話。

  『他只是把我當妹妹。』

  『他喜歡秋月白,我的二師姐。』

  『曾經的那些噓寒問暖,都是哥哥對妹妹的關懷嗎?』

  秋月白本沒有打算停下,但是聽到身後的吶喊聲,李令歌拉著她停了下來。

  兩人折返,走到了江瓶兒面前。

  秋月白餘光掃了沈不平一眼,心中厭惡更甚。

  為了討她的歡心,這個男人竟然說出如此決絕的話。

  呵——

  沈不平的目光落在了秋月白的頭頂。

  【極度厭惡】

  看到這個狀態,他不由得心中一緊。

  秋月白一定是覺得他剛剛拒絕得不夠決絕,所以才會如此。

  一想到這,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

  他剛剛就應該和江瓶兒一刀兩斷,說什麼『當妹妹看待』。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現在江瓶兒的好感度降低了,秋月白的好感度也沒有絲毫的提升。

  說不定,秋月白還會認為他是一個渣男。

  『不行,我要徹底斷了和江瓶兒之間的關係。』

  『要向秋月白證明,我只愛她一個。』

  『瓶兒,對不起了。』

  望著早已經哭成淚人的江瓶兒,李令歌嘆息一聲道。

  江瓶兒不像秋月白這般高冷凌厲,也不像嫂嫂那般豐腴成熟,她屬於那種溫婉型的女子。

  看上去柔柔弱弱,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

  「好好對你的江妹妹,你和小白是不可能的。」

  江瓶兒淚眼婆娑地望向李令歌,泣不成聲。

  「大、大師兄。」

  她雖然今日才成功拜師,但李令歌還是認識的。

  入院考核之時引得天地異象,又是天樞榜榜首,放眼京師誰人不識。

  李令歌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慰道。

  「他不值得你哭。」

  見狀,沈不平攥緊拳頭,怒聲道。

  「放開伱的爪子!」

  他可以拒絕江瓶兒,但這不代表別人可以碰他的瓶兒。

  江瓶兒只能愛他一個人,哪怕是被他拒絕,也要死心塌地愛他!

  江瓶兒的腦袋下意識縮了一下,想要保持距離感。

  她雖然敬仰李令歌,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而且,她不想讓沈哥哥誤會。

  李令歌適時地收回了手,而後遞出一枚令牌。

  「以後大家就是同門了,小師妹若是有什麼困難盡可以去找我,持此令牌可隨意進出衛王府。」

  「多謝大師兄。」

  江瓶兒猶豫了一下,還是雙手接過了令牌。

  若是再拒絕,那就顯得有些不識好歹了。

  她雖然是江家獨女,但和李令歌的身份還是比不了的。

  李令歌在朝中沒有實權,但好歹也是大楚的王爺。

  莫說是她,就算是她的父親見了也要禮讓三分。

  而且她可是聽說,南境之所以能轉危為安,全仰仗她這位大師兄。

  能引雷劫降世,這該是何等的恐怖力量。

  李令歌也沒有過多地停留,帶著秋月白轉身離開了。

  轉過身之後,他那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見了。

  行出一段距離之後,他才沉聲道。

  「想辦法,讓那位江大人進入監察院的詔獄。」

  秋月白唇角微微上揚。

  「巧了,太子私自販賣糧草給南越的事情,他也有參與。」

  「很好,現在還不宜將太子扯出來,不過可以拿他先熱熱場。」

  李令歌的腦海之中浮現出剛剛江瓶兒的腦袋縮回去的場景,臉上浮現危險的笑容。

  既然不識好歹,那他就把這位小師妹拉入深淵好了。

  「對了,記得把這件事算在沈不平的頭上。」

  秋月白立即心領神會。

  「大師兄好壞哦,我好喜歡。」

  她略微轉頭,看向李令歌的側臉。

  「那大師兄現在可以為我深入治療了嗎?」

  她湊到李令歌的耳旁,鼓起勇氣開口道。

  「如果可以的話,大師兄可以去劍閣為我深入治療嗎?」

  李令歌眼眸閃爍,總覺得其中有詐。

  不過,身為一個醫生,他怎麼能夠見死不救呢。

  「師妹病得太重,看來只有打一針才行了。」

  「打針?」

  秋月白有些不明白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

  她喜歡打針!

  望著江瓶兒收下了那枚令牌,沈不平的面色陰沉得可怕。

  直接奪過那枚令牌,扔到了地上。

  「我看你是喜歡上李令歌了吧。」

  「不,我沒有。」江瓶兒望著掉落在地的令牌,「沈哥哥,你明知道我心裡只有你。」

  她的餘光看了一眼離去的李令歌和秋月白,低聲道。

  「而且,二師姐和大師兄郎才女貌,沈哥哥是沒有機會的。」

  沈不平瞬間攥緊了拳頭,男人不能說不行,更不能被女人說不行。

  江瓶兒竟然說他沒有機會,這不是明擺著說他配不上秋月白。

  伴隨著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他猛地揮出了一巴掌。

  啪!

  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落在了江瓶兒的臉上,直接將其打翻在地。

  江瓶兒驚呼一聲,她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難以置信地望向沈不平。

  「你、你打我。」

  往日一幕幕浮現在的腦海之中,和眼前面目猙獰的沈不平重合,只讓她覺得虛幻。

  【江瓶兒好感度-50%!】

  沈不平已經下定了決心,也就徹底撕下了暖男的偽裝。

  往日所有的遷就,都在此刻爆發了出來。

  「愛慕虛榮的賤人,枉我對你一片真心。」

  呵忒!

  沈不平朝著那枚令牌上啐了一聲,轉身朝著秋月白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劍閣。

  一進入屋子,李令歌直接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是他,是他,還是他。

  放眼望去,整個屋子裡擺放著的都是他。

  玉琢的手辦,木質的手辦,銀質的手辦,雖然大小不一,姿勢各異,但全都是他。

  而且那些手辦就好像是被盤了好幾年的核桃一般,個個都泛著瑩潤的光澤。

  秋月白拿這些手辦,幹了些什麼?

  略微抬眸,很快便看到了屋子裡還掛著一張張關於他的畫像。

  文氣灌頂圖,借劍圖,驀然回首圖等等,這丹青也能稱得上大家了。

  房間正中掛著的是一個男童和女童,畫中男童手中拿著一塊年糕,遞到了女童手中。

  這一刻,李令歌的思緒一下子被拉回到了十三年前。

  就是這一塊年糕,讓秋月白念念不忘的吧。

  他怎麼都想不到,曾經的一塊年糕,竟然在秋月白的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

  如今,早已經成了秋月白的病根,而且根深蒂固。

  秋月白探手一抓,一個玉質的手辦落入手中。

  她將手辦放在脖頸上輕輕摩挲,就好像是李令歌在輕撫。

  「這些年,我每每想大師兄時,便畫一幅畫,或者雕一個擺件,大師兄喜歡嗎?」

  說著,秋月白緩緩跪在了李令歌的面前,仰頭望著她的大師兄。

  「請大師兄治療我吧。」

  望著跪在根前的秋月白,李令歌不由得喉嚨滾動。

  入京之後,他雖然來過書院很多次,但從來沒有來過劍閣。

  沒想到,這裡竟然是如此一幅場景。

  如果他早點來,或許就不會讓秋月白病到如此程度了。

  望著秋月白那已經變成了粉色的眸子,李令歌伸手鉗住了她的臉頰。

  「接下來,大師兄要為你做口腔檢查。」

  秋月白紅唇微張,鼻翼顫動。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一旁,戰地記者靈溪正在與女帝連線。

  她手中高舉著令牌,將三個人都呈現在畫面之中。

  在女帝連線的那一刻,李令歌和秋月白都沒有說話。

  一個正在深入檢查口腔,所以不能說。

  另外一個,張大著嘴說不出口。

  嗚!

  秋月白仰頭望著李令歌,眼眸之中只有滿足與興奮。

  她終於,得到大師兄的親身治療了!

  一旁,靈溪將鏡頭拉近,幾乎懟到了秋月白那有些變形的臉上。

  「姐姐,主人要給你介紹新的姐妹了!」

  嗚嗚!

  秋月白望著光幕之中的女帝,略微有些驚訝。

  當初在山洞之中,她的窘態已經被這個劍靈看遍了。

  可是,她從來都不知道劍靈還有一個姐姐。

  這種下作的模樣,被一個陌生人看在眼裡,心中的羞恥感幾乎達到了極點。

  秋月白眼神有些迴避,可是她現在正在被檢查口腔,所以無法別過頭去,只能任由對方看著。

  光幕之中,傳來女帝冰冷的聲音。

  「李令歌,你到底是什麼牛馬!」

  話音剛落,一道藤蔓重重地抽在了靈溪的蜜桃臀上。

  李令歌望著光幕之中面色陰沉如水的女帝,冷聲道。

  「介紹一下,我的二師妹,秋月白。」

  他的手抓著秋月白的長髮,介紹道。

  「這位是靈溪的雙胞姐姐,西周女帝,鍾靈月,以後你們就是姐妹了。」

  「呸!」女帝啐了一聲,「誰要跟她們做姐妹,你給朕等著,朕早晚——啊!」

  女帝話還沒說完,迎來的又是一頓狠狠鞭撻。

  現在,誰也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李令歌堵住了秋月白的嘴,靈溪堵住了他的嘴。

  女帝一個人望著鏡頭,對著空氣伸S頭。

  一炷香後。

  秋月白被藤蔓吊在半空,雙腿的肌肉時不時地顫動一下。

  「大師兄,我、我有些緊張。」

  李令歌一步步走到秋月白的眼前,輕聲安慰道。

  「放輕鬆,我是專業的。」

  助推器靈溪已經就位,就站在李令歌的身後。

  下一刻,劍閣之中傳出一道慘叫聲。

  與此同時,李令歌也已經和秋月白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秋大人!」

  一路打聽的沈不平,終於找到了劍閣所在。

  他剛進入院中,便聽到了秋月白的慘叫聲,頓時心中焦急。

  「秋大人,你沒事吧?」

  砰砰砰!

  很快,屋外傳來敲門聲。

  幸好,李令歌進門之後,順手反鎖了門。

  聽到那急促的敲門聲,李令歌湊到了緊張得渾身都是細密汗珠的秋月白耳旁。

  「師妹,你的舔狗來了。」

  「嗚嗚嗚!」

  秋月白的手背緊貼著紅唇,水汪汪美眸望著李令歌,根本說不出話來。

  屋內掌聲雷動,讓沈不平越發眉頭蹙起。

  「秋大人,你在裡面嗎?」

  「啊啊,我在!」

  秋月白此刻只想快點打發走這個礙事的臭蟲,不要打擾大師兄的治療。

  然而,沈不平聽到秋月白的聲音之中,更顯得關切。

  「秋大人,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有些啊發燒。」

  如果不是李令歌搗亂了她體內的氣機,同時又不想破壞這個美好的氣氛,沈不平早已經血濺劍閣了。

  發燒!

  一聽這話,沈不平立即開口道。

  「秋大人,你要多喝熱水。」

  嘿嘿!

  生病是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而這個時候,李令歌卻不在。

  他只要無微不至地呵護秋大人,定然能夠金城所致,金石為開。

  「嗯嗯噢!」秋月白顫聲道,「我累了,你、你快走吧。」

  「秋大人,有件事我要給你解釋一下。」

  沈不平根本不知道屋內的情況,仍在門外滔滔不絕地解釋。

  「我跟江瓶兒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剛剛都已經跟她說清楚了。」

  秋月白根本沒有心思去聽沈不平的解釋,她摟緊了李令歌的脖頸顫聲道。

  「大師兄,我要、我要忍不住了。」

  不同於上一次在山洞之中,這一次她將最真實的自己完完全全展現在李令歌的面前了。

  她在李令歌的根前再也不用收斂自己,偽裝自己了。

  李令歌輕咬秋月白的耳垂,低語了幾句。

  聞言,秋月白只能強忍著呼之欲出的感覺,顫聲道。

  「我手中有一件案子,你能幫我查一下嗎?」

  「能,當然能,為秋大人查案是我的榮幸。」

  沈不平的雙拳碰在一起,語氣之中透著興奮。

  現在已經開始將手中的案子交給他了,距離把整個人交給他還遠嗎?

  「秋大人所說的是什麼案子,我一定盡力去查清楚。」

  「江瓶兒的父親走私糧草賣給南越,這件事你若是能找到足夠的證據,便是大功一件。」

  秋月白修長玉腿緊緊絞住李令歌的腰,一雙玉足在其後背勾在了一起。

  她的三隻眼裡,都是滿滿的李令歌。

  這一刻,她已經被幸福填滿了。

  沈不平聽到要查江瓶兒的父親,心中還是猶豫了一下。

  但僅僅猶豫了一秒,他就找到了勸說自己的理由。

  大楚和南越正在交戰,在這個時候走私糧食給南越,這就是投敵叛國。

  他身為監察院一員,決不能放任此等賣國賊。

  哪怕是江瓶兒的父親,他也要大義滅親。

  而且,這定然也是秋月白對他的考驗。

  不然,怎麼偏偏就讓他去查江瓶兒的父親。

  這是為了讓他證明自己!

  如果和江瓶兒沒有任何關係,自然會秉公執法。

  反之,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又有誰會信呢。

  為了向秋月白證明,他必須將那位江御史關入詔獄。

  到時候,江瓶兒沒了家族依靠,便更加只能依靠他,對他言聽計從。

  「月白,你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件辦好。」

  說出『月白』兩個字時,沈不平便已經轉頭跑開了。

  文廟廣場。

  江瓶兒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許久都沒有起來。

  她的腦海之中滿是曾經和沈不平相處時的點點滴滴,伴隨著回憶,她的心中慢慢生出一絲恨意。

  曾經那個甜言蜜語、百依百順的男人,就在剛剛竟然打了她。

  所以,曾經的一切都是謊言。

  她不怕自己被騙,只怕沈不平騙到一半便不騙她了。

  呵呵。

  江瓶兒突然自顧自地笑了起來,笑的是那麼陰森。

  就在此時,地上的令牌被人撿了起來。

  沈不平將令牌遞到了江瓶兒的眼前,輕聲道。

  「瓶兒,對不起。」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江瓶兒難以置信地抬起了頭。

  只見沈不平正蹲在她的面前,滿臉的歉意。

  江瓶兒心中那剛剛生起的一絲恨意,一下子被壓了下去。

  「沈、沈哥哥。」

  啪!

  沈不平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歉聲道。

  「我不是人,是我對不起瓶兒。」

  「沈哥哥,你別這樣。」

  江瓶兒望著沈不平略微腫脹的臉頰,突然有些心疼。

  她甚至忘記了,自己也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望著江瓶兒頭頂的情緒狀態已經變為——【心疼】

  沈不平的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他趁機問道。

  「瓶兒,你父親幫我進入監察院,我想當面感謝他,你能帶我去見他嗎?」

  想要查清楚江御史的罪證,去一趟江府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

  在江府之中,或許能夠找到最直接的證據。

  所以,他必須先穩住江瓶兒,然後讓對方發揮最後的作用。

  江瓶兒呼吸一滯,沈哥哥這是想要去見她的父母。

  心情從雲端跌落谷底,又從谷底升至雲端,她的精神變得好似有些錯亂。

  「好,瓶兒這就帶沈哥哥去見父親。」

  劍閣。

  秋月白一口咬在了李令歌的脖頸上,身體驟然繃緊,小腹不斷顫動。

  李令歌后退一步,手掌一翻,出現了一個透明的擴張器。

  「現在,該進行術後的檢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