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女帝腿上的正字
一道聖境威壓迴蕩在屋內,玉足猛然踏出。
蹬天一字馬!
女帝踩住了李令歌的咽喉,冷漠道。
「你當真以為吃定朕了?」
邸影想要上前,可是身體被死死壓制根本動彈不得。
李令歌不怒反笑,而後抬手取下了腰間的噬魂鈴。
「我以為,經過秘境的事情,日後我們可以和平相處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朕是西周的皇帝,是聖境,難道要永遠受你擺布嗎?」
望著那個噬魂鈴,女帝腳上更加用力了幾分。
仗著掌控著靈溪便肆意凌辱她,她沒有當場殺了這個傢伙已經算是恩寬了。
她打定了主意,但凡李令歌有絲毫妄動,她就一腳踩死這個傢伙。
李令歌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而後笑著望向女帝。
「我就是要操控你。」
李令歌的手落在了女帝的玉腿上,輕輕摩挲。
讓女帝驚恐的是她竟然動不了,身體好似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
可是,靈溪明明還沒有醒!
李令歌將那隻玉足從自己的喉嚨上挪開,而後轉身走到了書桌旁。
女帝始終保持著高抬腿的動作,卻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知道的是,靈溪的意識空間之中,靈溪已經被李令歌給吊了起來,一隻腳高高吊在半空,和女帝姿勢一模一樣。
「聯盟出爾反爾也就算了,伱還想搶我的噬魂鈴,是不是還想殺了我?」
等李令歌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支毛筆。
女帝眉頭微皺。
「你幹嘛?」
李令歌拿著毛筆走到女帝面前,輕輕掀起了裙擺。
「干。」
感受到那微涼的筆尖落在肌膚上,女帝下意識咬緊了薄唇,心中升起一絲異樣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總之有些奇怪。
很快,大腿內側多了一個字:正。
想當初,靈溪第一次暴露自己的屬性,他便是如此做的。
當然,他知道女帝並不像靈溪一樣。
不過,他可以一步步來。
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女帝,私底下卻成為他的小女僕,那種反差感比靈溪更強烈。
女帝就像是一匹烈馬,他偏就要把她馴服了,變成聽話的小馬駒。
望著那一個正字,女帝攥緊了拳頭。
雖然不知道這個字的深層含意,但傻子也看得出這是在故意羞辱她。
「李令歌!」
四目相對,李令歌沒有絲毫懼意。
甚至,他故意湊到了女帝面前。
「就算是你殺了靈溪也逃脫不了我的操控,鍾靈月,我吃定你了!」
他故意挑起女帝的下巴,挑釁道。
「與天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
「你們背著我在幹嗎?」
床上,靈溪清醒了過來,疑惑望著門口的兩人。
就在這一刻,女帝發現自己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
她突然明白了過來,李令歌已經掌握了在靈溪昏迷時控制靈溪的方法。
所以,這還是離不開異體同感。
說什麼殺了靈溪之後,還能操控她,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砰!
女帝再次踩在了李令歌的喉嚨上,而後直接將其貼著房門挑了起來。
李令歌的腳尖脫離地面,但是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他剛剛留下的墨寶。
見李令歌被欺負,靈溪趕忙跑了過來。
「姐姐,你快放開。」
下一刻,她便面色怪異地盯著女帝腿。
「姐姐的腿上有字。」
聞言,女帝心中一慌,立即收回了玉腿。
「哪有什麼字,你看錯了。」
說著,還不忘瞪了李令歌一眼。
這個傢伙越來越囂張了,她剛剛真的險些收不住殺心。
她知道,靈溪醒了,即便自己起了殺心也殺不了這個傢伙了。
「今日這筆帳,朕記下了!」
說著,她便打算離開。
嘶!
下一刻,靈魂深處傳來一陣刺痛,她的額頭浮現一道道黑色的印記。
女帝一個踉蹌,跌入了李令歌的懷中。
她強忍著痛,一把將李令歌推開,便要回皇宮的溫泉之中。
然而,李令歌拉住了她的手腕,低聲道。
「原來,陛下早就流口水了。」
這意有所指的一句話,讓女帝的臉騰地紅了,是剛剛那個正字。
完了,她的形象全毀了。
「啊!」
下一刻,女帝便什麼都顧不得思考了。
一旁的靈溪立即跑到了李令歌的身上,興奮地開口道。
「姐姐放心,我很會推的。」
邸影眨了眨眼睛,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沒有她能插手的地方啊。
姜離有些擔心女帝會對她的大師兄出手,思前想後還是找了過來。
然而,走到門口之時,她卻隱隱聽到了女帝的慘叫聲。
她腳步一頓,下意識想要推門而入。
手放在門上,還是猶豫了。
「大師兄,你沒事吧。」
聞聽此言,女帝身子驟然一緊,李令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沒事,師妹不用擔心。」
女帝緊緊抿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若是讓楚國人知道她竟然被李令歌給日後還如何伐楚。
「大師兄無事我便放心了。」
姜離站在門口,卻並沒有立即離去。
她像是李令歌的護衛一般,站在門口。
李令歌和靈溪倒是無所謂,反而更是興起,只是苦了女帝。
撕拉!
隨著一陣撕扯聲,李令歌看到了女帝手臂上的一道道猙獰傷疤。
那傷疤他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雲有容的後背上也曾經有過。
天罰留下的傷痕。
所以,女帝是因為受了傷,所以才引得神魂之中的魔種又爆發了。
望著那一道道猙獰的傷疤,李令歌不由得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然而,一想到女帝出爾反爾,險些屠滅大楚,他心中的那一絲愧疚瞬間被抹殺了。
一個時辰後。
女帝走了,不是從正門走的,而是撕裂空間逃走的。
邸影和靈溪無力地躺在床上,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令歌打開房門走了出來,他知道姜離一直沒有走。
其實,這一個時辰屋內有很多奇怪的聲音傳出,但是姜離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因為她的腦袋一團亂麻,怎麼都理不清頭緒。
原本以為一場夜襲是九死一生,所以她將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告訴了李令歌。
甚至,還膽大妄為地親了大師兄。
現在危機安全度過,她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李令歌了。
怔怔出神的姜離,甚至連李令歌打開房門都沒有注意到。
直到李令歌走到身旁,她才反應過來。
「大師兄。」
姜離握緊腰間的刀,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見她又握刀,李令歌不由得暗自警惕了起來。
上次衝著他握刀,便是一言不合就吻上了,這一次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
主要是他現在聖賢之光籠罩,真的是清心無欲。
「女帝她走了嗎?」
見屋內半天沒有動靜,姜離終於憋出一句話。
「嗯,走了。」李令歌應了一句,而後開口道,「天亮之後我就會離開,入南越。」
姜離猛然抬頭,下意識覺得是自己惹李令歌生氣了。
「大師兄,我不是有意瞞你,我只是……」
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好像任何解釋都像是狡辯。
是啊,她有什麼理由瞞著大師兄呢。
見她一臉的自責,李令歌連忙解釋道。
「我不是因為你瞞我生氣,我入南越還有要事。」
他一心搞事業,姜離竟然戀愛腦了,這可是他選中的未來皇帝啊。
算了,為了安定軍心,還是犧牲一下自己吧。
就在姜離想要開口詢問有什麼要事的時候,她瞳孔之中的李令歌不斷放大。
唇瓣相觸,並不像昨夜那般淺嘗輒止。
李令歌攬住了她的後頸,深吻了下去。
姜離握刀的手驟然收緊,這對於她來說是第一次。
被大師兄擁吻的衝擊感,讓她有些眩暈。
下一刻,握刀的手漸漸鬆開,而後環住了李令歌的脖頸,這完全是出於身體的本能。
一炷香後。
姜離癱軟地倚靠在房門上,感覺比昨夜那場夜襲還累,她渾身的力氣都好似被李令歌抽去了。
穩定了軍心,李令歌徐徐開口道。
「雖然鎮遠城的危機解了,但是南越那三十萬大軍仍至少有半數逃了回去,不能等他們緩過來,必須趁他病要他命。」
聽到李令歌說正事,姜離的心一下子定了下來。
剛剛那一個吻,她便知道了大師兄的心意,一切都不用多說。
「大師兄想怎麼做?」
「南越有三州旱災最為嚴重,我打算挑起三州民變,讓南越內憂外患。」
這件事,其實李令歌早就想做了。
他去南越一方面是去找唐威,另外就是想做這件事。
只不過女帝突然變化,他只能先來鎮遠城了。
姜離的呼吸還有急促,她盡力平復怦怦作響的心跳。
「大師兄還不知道,南越已經將受旱災最重的三州割讓給西周了。」
「什麼?!」
這個消息意料之外,可又在情理之中。
他終於明白女帝為什麼心動了,換他,他也心動。
「聞人厚琮可真是捨得啊!」
那三州可是包括橫斷山脈,那是南越對西周的天然屏障,就這麼拱手讓出去了。
這樣一來,即便將來大楚滅了南越,還要為那三州之地發愁。
若是有橫斷山脈在手裡,便可以徹底將西周擋在北邊。
南境這三十萬兵馬,主力大可以調往北境。
但是現在他這三十萬兵馬若是敢走,南越朝夕之間便有可能易主。
無他,西周從橫斷山脈南下太容易了。
這確實是極為噁心的一招,而且一石三鳥。
既能讓女帝出兵,又解決了三州的賑災問題,還能為大楚留下一個隱患。
即便是南越被滅了,大楚也沒辦法安安穩穩坐擁南越。
「這麼損的招,多半又是賈文和想出來的。」
姜離鬥志勃勃地開口道。
「如今鎮遠城危機已解,江南道的那三十萬西周大軍便成了被包圍的了。只要穩定了西線,我便立即率軍南下。」
經過昨夜那一仗,她相信南越即便是有百萬大軍,見到大楚將士也會膽寒。
「只是——」
她猶豫了一下,而後試探性地開口道。
「昨夜之事根本瞞不住,父皇或許會忌憚大師兄,我怕他——」
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但是她相信李令歌聽得懂。
李令歌輕輕搖了搖頭,對此渾然不在意。
他現在已經不擔心皇帝了,那個老傢伙的命就在他手裡。
之所以還吊著皇帝一口氣,是因為還沒有讓姜離坐上儲君之位。
「不用擔心他,等你滅掉南越,班師回朝之日,便是太子被廢之時,三年前答應送一頂帽子,該履行承諾了。」
「可是還有姜殷。」
姜離知道李令歌是想要她擁有滅國之功,才好去爭那太子之位。
但是姜殷在朝中與太子相爭多年,根基深厚,她則一直在邊境,朝中幾乎沒有可用之人。
她怕即便是絆倒了太子,也只是為姜殷做了嫁衣。
「放心,這皇位一定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
他已經想好了如何讓太子和二皇子失去聖心,只等姜離回京便可付諸行動。
「我先去南越把局勢攪亂,等你南下。」
見李令歌胸有成竹的模樣,姜離也就明白了,她也沒有多問。
這一路行來,她都是在按照大師兄鋪就的路在走,一直走到現在,她知道大師兄是不會害她的。
西周皇宮。
女帝望著大腿上的那個字跡有些模糊的正字,又看看對稱的另一處留下的一個深深的吻痕,她不由得暗罵一聲。
「李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