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砰!
邸影一腳踹在了金圖勒的後腦上,使其腦袋重重磕在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耳旁清靜了,李令歌繼續閉上了眼睛。
見狀,劉權識趣地退出了房間。
臨走他還不忘給邸影使了個眼色,邸影深深地看了蘇綰綰一眼,最終還是退出了屋子。
不多時,兩隻耳朵都清理完,李令歌就靜靜地躺在那雙腿上。
目之所及,看不到蘇綰綰的臉。
「繼續。」
聞言,蘇綰綰將小木箱子推到了一旁,而後鴨子坐一般跪坐在床上。
李令歌閉著眼,很快便枕到雙腿之間那道曲徑通幽的腿縫上。
蘇綰綰那細滑且有力的手,穿進了他的頭髮之中。
配合長長的指甲在頭皮上面刮蹭,指尖在頭皮上按壓,搔弄,與頭髮一起發出滋滋的響聲。
一盞茶過後,蘇綰綰收回了手。
「王爺。」
那一雙手,讓李令歌的頭感覺到了無比的放鬆。
沒想到,這第一名妓伺候人的本事也是一絕。
原本只是想要簡單采耳,現在都有些欲罷不能了。
「繼續。」
蘇綰綰托著李令歌的頭,而後拉過一個枕頭墊在了下邊。
趁著下床的功夫,她活動了一下略有些發麻的腿,而後直接跪在了床邊。
她很清楚,自己這個京師第一名妓在那些富家公子面前或許還能拿捏一下身段。
但是李令歌面前,她根本沒有拿捏身段的資格。
什麼京師第一名妓,什麼胭脂榜榜首,那都是李令歌給她的。
現在想想,當年她甚至還想利用金圖勒,挑動大楚和梁國之間的戰爭,真是有些可笑。
如今,哪怕是她這個南越密探也知道,南越已經岌岌可危了。
而這一切的根源,竟然都是因為她穿的這一襲大袖衫。
李令歌躺在床上,感受著那修長的指甲輕輕滑過肌膚,所過之處猶如觸電一樣。
這股電流往頭頂竄去,身體和心靈都獲得了一种放松。
很快,蘇婉婉的雙手按住他的手指。
往後壓住,到小臂的時候瞬間放開,一股先發麻後暖暖的感覺就出現了。
這感覺維持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消退。
如此尤物,若是死在紅袖樓真是有些可惜了。
就在他心中感慨的時候,蘇綰綰略微提起裙擺。
「王爺,要踩一下背嗎?」
李令歌睜開雙眸,正瞥見床下那雙黑絲玉足。
黑里透著白,白里還有一點粉。
他翻身趴在了床上,用實際行動給出了回答。
隨著那玉足踩在背上,後背發出一聲爆鳴。
李令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淡然道。
「日後,南越若是亡國,你可想過何去何從?」
蘇綰綰身子一僵,渾身汗毛倒立。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李令歌什麼都知道!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蘇綰綰站在李令歌的後背上,一動不敢動。
她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到底是哪裡露出了馬腳?
再回想起采耳用的小木箱,她只覺一股寒意瞬間席捲全身。
或許,李令歌一直在暗中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李令歌伸手握住了她的腳踝。
「不用緊張,繼續。」
蘇綰綰艱難地抬起腳,此刻心中只剩驚懼。
猶豫半晌,她才做出決意。
「綰綰願留在王爺身旁,為奴為婢。」
她除了自己這副身子,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值得李令歌高抬貴手的東西。
李令歌鬆開了手,感受著後背肌肉的舒爽。
不得不說,論踩背,蘇綰綰甚至比起雲有容還要技高一籌。
「我身邊不缺奴婢。」
蘇綰綰身子一顫,可是很快又反應了過來。
如果李令歌真的要殺她,早就下手了,也不必等著如今。
「王爺想怎麼幹,綰綰就怎麼幹。」
望著李令歌堅實的後背,蘇綰綰深吸一口氣。
「日後,綰綰都聽王爺的。」
李令歌轉頭看向踩在他背上的蘇綰綰。
「這麼容易就妥協了,你就是這麼做南越密探的?」
蘇綰綰雙腳微微分開,而後跪在了李令歌的後背上。
烏黑的長髮落在他的耳旁,發梢鑽入耳道,痒痒的。
蘇綰綰略微俯身,幾乎趴在了李令歌的後背上。
她湊到李令歌的耳旁,氣吐幽蘭。
「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能做什麼。」
「殺了他。」
李令歌略微抬手,指向了地上的金圖勒。
聽到這個要求,蘇綰綰明顯愣了一下,她從沒有殺過人。
她轉頭看了一眼仍是昏迷不醒的金圖勒,聲音有些發顫。
「王爺,我、我沒有幹過。」
李令歌轉過身來,抬手捏住了蘇綰綰的下巴。
「我只喜歡能幹的人。」
與此同時,他將龍雀短劍遞到了蘇綰綰手中。
「凡事都有第一次。」
他的另一手摟住了蘇綰綰的腰。
「他死,還是你死,自己選。」
蘇綰綰顫抖著握住了龍雀劍,雙手越握越緊,卻始終不敢下床。
一旁,李令歌循循善誘。
「他現在暈過去了,伱只需要在他的脖子上——」
他抬手在蘇綰綰的脖頸間,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蘇綰綰嚇得縮了縮身子,而後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舉步維艱地走到了金圖勒面前。
她明顯能看到,金圖勒雖然閉著眼,但是額頭滲出一絲汗水。
甚至,眼角都在微微發顫。
金圖勒是裝暈!
發現這個事實後,她更不敢下手了。
就在此時,李令歌走到她的身旁,同時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來,我教你。」
他握著她的手,龍雀劍的劍刃距離金圖勒的脖頸越來越近。
與此同時,金圖勒額頭冷汗涔涔。
他猛然睜開眼睛,再也裝不下去了。
一睜眼,便看到那鋒利的劍刃幾乎抵在了他的喉嚨處。
「別殺我!」
李令歌眉頭一挑。
「不裝了?」
「求你,別殺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三年時間,金圖勒早已經沒了當年三皇子的囂張氣焰。
李令歌握著蘇綰綰的手又向前一寸,劍尖已經觸碰到了金圖勒的喉結。
感受到那冰冷的金屬觸碰到肌膚,鋒利的劍尖已經讓金圖勒感到了一絲疼痛。
他立即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李令歌開口問道。
「你是不是殺了一個叫鐵鉉的老頭?」
「沒有!」金圖勒立即否認,「我在京師沒有殺過任何人。」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發顫,又不敢太大聲,生怕聲音太大,那劍尖下一刻就會割開他的喉嚨。
李令歌點了點頭,淡然道。
「是不是你殺的,也不重要了。」
話音剛落,他握著蘇綰綰的手猛地往前一刺。
啊!
蘇綰綰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滾燙的鮮血便已經濺到了她的臉上,模糊了她的眼睛。
喝!
金圖勒雙目圓瞪,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了。
李令歌盯著這個多活了三年的傢伙,聲音變得有些冷。
「聽說,你這三年來一直躲在紅袖樓,只為了能在這裡看到她。」
李令歌摁著蘇綰綰的腦袋,使其離金圖勒更近了幾分。
「你應該感謝我,讓你死在喜歡的人手裡。」
金圖勒望著臉上濺滿他鮮血,臉色慘白的女子。
三年前的一場百花會,一襲大袖衫的蘇綰綰在他的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日益瘋長。
只可惜,沒等他將蘇綰綰帶回大梁,皇宮便傳來巨變。
一夜之間,他便再也不是三皇子了,只能躲在這紅袖樓,偷偷看著她。
金圖勒抬起手,想要擦去蘇綰綰臉頰的血跡。
然而,手好似越來越沉,始終無法觸碰到那張日思夜想的臉。
就在他的雙眼漸漸渙散之際,李令歌開口道。
「放心,你姐姐在天樞秘境已經被我殺了,死得老慘了。」
他握著蘇綰綰的手猛地旋轉,鮮血再次飛濺。
「你下去之後,一家人就可以整整齊齊團圓了。」
金圖勒已經徹底沒了生機,而蘇婉婉跪在一旁猶如鵪鶉一般瑟瑟發抖。
隨著李令歌鬆開手,龍雀劍噹啷一聲墜落在地。
然而,想像之中的系統提示音並沒有出現。
李令歌嘆息一聲,看來是拓跋鈺撒謊了。
「要想不被人殺,就只有殺人。」
他撿起地上的龍雀劍,將劍刃上的血跡在蘇綰綰的胸口擦乾淨。
蘇綰綰還在恐懼之中沒有回過神來,只是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下一刻,龍雀劍插進了她胸口的那道縫隙之中,李令歌冷聲道。
「清醒點了嗎?」
劍刃的冰冷襲遍全身,蘇綰綰一個激靈。
她的內心恐懼到了極點,甚至有了尿意。
「不、不要殺我。」
話音剛落,窗戶突然打開了。
撲通!
下一刻,一個文弱書生模樣的男子被人從窗戶中扔了進來。
邸影站在窗戶口,抬手解釋:他要跑。
十三先生,紅袖樓的掌柜,同時也是南越安插在大楚所有暗探的頭目。
十三先生立即站起身來,拱手道。
「王爺,您聽我解——」
噌!
龍雀劍驟然從蘇綰綰懷中抽出,李令歌身形一閃,以劍柄點了十三先生的穴位,定住了其身形。
「不用解釋,我都知道。」
他轉頭看向蘇綰綰。
「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我要知道南越安插在大楚的所有暗探信息。」
撲哧!
龍雀劍被他直接插在了十三先生的大腿上。
「今日,你們兩個只有一人能走出這間屋子。」
說完,他直接轉身離開了屋子。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鮮血順著十三先生的腿流到腳踝,很快染紅了他的衣袍。
蘇綰綰抬手擦掉了眼眸上的血跡,她很清楚李令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若是得不到那份名單,她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心念及此,她強壓下心中的恐懼,一步步走向了十三先生。
「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