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情深瞧著閻乘風當著自己的面就做這種不入流的舉動,心裏面是鄙夷的。記住本站域名但,有些時候事情就是這樣。即便你再噁心一件事,如果當事人覺得這樣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的。畢竟,如果自己不覺得噁心,那噁心到的就會是其他人。
「接下來的流程應該就只剩下社交了。」許情深看了一眼不遠處牆上掛著的古色古香的鐘表,之後看向閻乘風。「但你,是不是應該先帶著顏寵去處理一下她的腳腕?都已經腫起很高了。」
「她可以再忍一會兒的。」閻乘風直接代替顏寵回答,甚至大男子主義一覽無遺。「今天這麼重要的壽宴,我怎麼可能先離場。」
「所以疼的不在你身上,你就無所謂是嗎?」許情深美眸微沉,對於閻乘風的做法十分的不看好。「如果你這麼能忍疼,為什麼當初我在停車場踹你一腳,你還要去醫院住半個月?嗯?」
「你踹的那地方是我的要害。」閻乘風每次想起那件事情依然覺得很不光彩,竟然一個沒防備讓許情深直接的手了。「但是現在寵兒只不過是腳腕疼而已,又不是什麼會死人的事情。」
「……你還真是執著。」許情深這話不知道是在對閻乘風說還是在對顏寵說。之後,她默默地轉身,牽著閻奕銘的手走掉了。
顏寵望著許情深走掉的背影,用力的咬著唇畔。其實她這會兒腳腕疼的厲害。但,好像這樣的情況下也不允許自己中途離場。
「你的閨蜜還真是關心你呢。」閻乘風的話說的格外的譏諷,甚至連嘴角邊的笑容都是變質的。「這麼心疼你關心你,為什麼她自己不帶你去看醫生?反而是叫我?」
「……」
「我猜她也是不想要離開這種重要場合,所以才會讓我先帶著你走。」閻乘風說道這裡之後重重的看向顏寵,伸出手,像是摸小貓小狗一樣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看來你在你的閨蜜們之間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存在,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被不聞不問。」
「做戲做到這裡應該可以了吧。」顏寵今天一整天都在配合閻乘風演戲,哪怕說自己這會兒都已經疼的不行了。可還是在堅持。「這裡現在沒有其他人,你沒必要對我這樣的。」
「又不是你對我投懷送抱讓我留下來的時候了?」閻乘風發現顏寵有些時候變臉還真的是快。似乎上一秒跟下一秒都有可能是兩個人。「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忘記了你母親下周就可以出院,出院就可以住在我給她買的公寓裡了吧?」
顏寵的手,不動聲色的握著拳頭。之後緩緩地鬆開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打擾一下。」伴隨著許情深的聲音,她手裡面拿著一條鼓鼓的毛巾回來了。「借用你老婆用一下。」
她直接走過去一把拽住顏寵的手,直接將她推倒在了旁邊的沙發上。之後半跪在地上,握住了她已經腫掉的腳腕。「是不是很疼?」
顏寵被許情深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了。整個人除了會點頭,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閻乘風也同樣如此,根本沒想到說已經走掉的人竟然又折返回來了。倒是讓人在意。
「連腳都跟著腫了。」許情深主動為她脫掉了鞋子,之後又將她赤著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膝蓋處,用冰毛巾敷在上面。「沒有人管你你自己就不知道先暫時的處理一下嗎?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發展下去到時候有可能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你的禮服……」顏寵眼看著許情深的禮服因為自己踩在上面而皺巴巴的,心裏面很不是滋味。「等一下你還要出去應酬。」
「無所謂。」許情深為她冰敷過腳腕後,又開始挪動到了她的腳上,就這樣用手給捂著。「不過就是一件禮服而已,難不成沒有這件禮服還不能讓我氣場全開嗎?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對不起。」顏寵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或許真的是內心的那種罪惡感跟內疚感在作祟。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許情深美眸微沉,暗意頗深的看著她。「既然你今天是以閻家三少奶奶的身份來的,那就不要說一些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話。」
「我知道,我懂。」顏寵雖然一直都說自己懂,但實際上,她卻很在意一些事情。「但你為什麼在宴會廳沒有幫我說話,在我被為難的時候。」
「我能說什麼?」許情深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這種身不由己的神色。「如果今天不是壽宴只是家宴,我完全可以為你說話。但既然是壽宴,我總不好直接當下讓她們母女來下不來台,到時候惹怒老爺子,觸碰他的眉頭吧?」
「所以我……」
「更何況。」許情深始終是用只有兩個人才可以聽見的聲音在交談,為的就是防止有些話被不該聽見的人聽見。「她們母女倆雖然的確有在刁難你,但絕對不會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做一些過分的事情。只不過就是想要看你難堪而已,你以為她們真的會讓你赤著腳嗎?那如果傳出去的話對閻家也不好。」
「你是知道這些事情之後才不管我的?」顏寵真的沒想到原來許情深不管自己的理由居然是這樣的。更想不到的是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心胸太狹隘了。「我還以為……」
「你是我閨蜜。」許情深為她冰敷了有一會兒了,掌心都被凍得有些冰冰涼的。「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怎樣怎樣?」
「對不起……」
「等一下自己繼續冰敷。」許情深將手中的冰毛巾交給她,順便囑咐道:「冰塊直接跟服務生要就是了。毛巾什麼的也可以要到。」
「……我知道了。」顏寵的心裡有一種不言而喻的感覺,仿佛隨時隨地都會溢出來一樣。「剛剛,閻乘風說那樣的話的時候,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我有什麼好討厭你的。」許情深將冰毛巾交給她以後,起身,拍了拍自己有些皺巴巴的禮服。「你跟閻乘風你們兩個人不管怎麼說都是夫妻,夫妻之間做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可我們一開始就是個錯誤的開始。」顏寵說道這裡眼圈微紅,心裏面也很懊惱為什麼那天要喝醉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所以我們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這些都是你自己的選擇。」許情深雖然能夠理解顏寵的處境跟心情,但卻不能做什麼。「你只需要記得你是誰就好。」
「你……」
「其實如果你能稍微的照顧一下顏寵,說不定我們還會覺得你是個男人。」許情深沒有聽完顏寵之後的話,而是轉過身來看向那邊無動於衷的閻乘風。「所謂的外人看起來的恩愛,大多數都是來源於細節的小問題而不是兩個人擁抱在一起就是恩愛。」
「大嫂現在是在教育我應該怎麼照顧女人嗎?」閻乘風的笑容始終都是那麼的有親和力,只是那雙眸,太過於狡猾,讓人不容小覷。「我沒認識寵兒之前也是久經沙場的,難道艾青沒有跟你說過?」
「這或許就是艾青離開你的理由吧。」許情深美眸流轉眼角微挑,連語氣都是那麼輕淡淡的。「雖然說你跟艾青之間的分開的確是因為誤會造成的。但,那也只不過是一個導火索,真正讓她離開你的應該是你們相處的小細節吧。」
「你說的小細節是什麼?」閻乘風一直以來都很想要知道艾青離開自己的真正原因。但是不管從哪個方面去了解,也都只是知道一個大概,而真正的原因一直都沒有露出水面。「說話說一半可不太好。」
「你跟艾青在一起的細節你需要問我嗎?」許情深主動的走過去挽住閻奕銘的胳膊,淡淡的開口道:「不過這樣也好,如果真的忘記了就好好的跟顏寵在一起相處好了。」
「許情深!」閻乘風見她欲走,下意識的去抓她的手腕,卻沒想到在即將要觸碰到的時候突然之間她抬離了。
「要喊大嫂。」許情深甩開胳膊後,用一種十分憐憫的眼神看著閻乘風。「更何況,你現在的妻子是顏寵不是艾青,所以即便你來問我我都不會說的。」
「你想要什麼交換條件。」閻乘風畢竟是個商人,商人的本質就是不論什麼都會牽扯到利益,只要誘惑足夠,沒有人會真正的去保守什麼秘密。「你想要什麼才會告訴我你所謂的細節。」
「我什麼都不缺。」許情深只能用無比遺憾的神色看著他,無聲嘆息。「再者說,那是你跟艾青之間的事情不是我們旁人可以說三道四的。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我建議你去直接問艾青。如果艾青願意告訴你的話,你就可以知道了。」
「我現在連她人都找不到。」閻乘風這段時間最懊惱的就是這件事情。「明明她的機票去的是M國,可是下了飛機之後不知道是不是轉機了,人不見了。」
「何必要調查她的事情呢?」許情深有些時候的確是看不清楚閻乘風的內心。到底是柳依依更重要還是艾青更重要又或者是現在的顏寵更重要。「你有你的生活她有她的生活,何必要將你們兩個人的生活混為一談,彼此放過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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