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藉機調侃,試圖轉移話題,一邊撐著手準備從床-上起身。
男人黑眸一沉,抿緊薄唇,伸手將她重重地推回去。
「胡說什麼!」他捉著她的衣襟,冷冷道,「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先解決傷口!……」
說著,在她未反應過來前,已經扯開她軍裝外套的最下面三顆紐扣。
「獄靳司!」胥翊怒吼,眼神中開始出現慌亂,卻要強裝鎮定,「特麼的,沒得到我的允許就動手,我可以告你性-搔-擾!」
「呲,性-騷-擾?對不起,我對男人沒興趣。」他冷冰冰地丟出一句,語氣略帶輕蔑。
「走開!」胥翊掐著他的手腕,死死用力,不讓他再有機會動作。
「你真要這麼倔?」男人打住,黑眸森冷,眸底寒氣逼人,「……非要自己作死自己才甘心!?」
「胥三少不會死,尤其不會死在這種小傷口上!」她拽回衣服,扣著紐扣,冷冷瞥他一眼,「獄少帥,想不到您這麼體恤下屬,每一位受傷的士兵,您都親自-尉問並且動手給他們治療嗎?」
她話語中的諷刺,並未激怒獄靳司,男人只淡淡一勾唇,笑容不達眼底。
「胥翊,我實在想不通你在堅持什麼?」能讓他一再百思不解的,她是唯一一個。
胥翊沒作聲,面無表情地笑了笑,扣到最下面兩顆扣子時,感覺到傷口一陣陣抽痛,不禁頓了頓……
男人的眸光何等犀利,一眼掃見她裡面那件橄欖綠的T恤下擺處一片烏黑,應該是血跡。
他蹙眉,再次揪住她的衣服扯開,果真看到右邊腹部一大塊浸濕,他探手一摸,手指上立刻沾了血跡。
「脫衣服!先止血!」男人低吼一聲,俊臉冷如冰窖,憤怒寫在臉上,表情有些駭人。
胥翊抓著衣襟,死死瞪著他,神情倔強。
「脫不脫?」獄靳司眯起眼,眸底冰冷在擴散,胥翊突然有種再不脫衣服,他會把自己捏碎的錯覺!
「……我自己處理好了,你煩不煩?像個女人似的婆婆媽……」
「嗯?」男人哼了一聲,竟讓她最後一個字哽在了喉嚨里。
兩人對峙著,誰也不動,誰也不讓步,胥翊眼皮直跳,覺得自己再不走,今天必定要暴露身份!
她不假思索地站起來,抬腳便要走,男人長臂一擋,堵住她的去路。
「不想死,就給我脫!」他就不信,治不了她的壞毛病!
「你威脅我?」當她嚇大的?
男人劍眉深鎖,俊臉陰沉,看她倔強挑釁的樣子,一句話未說。
下一秒,長臂橫過她胸口,捉住她的肩膀,直接把她推回去。
胥翊腳底不穩,以防摔倒,本能地拽住男人的軍裝,穩穩地立著不退後,與他抗衡著……
僵持了片刻,獄靳司不再浪費唇舌,直接伸手抓住她裡面的T恤往上撩。
胥翊反應已經夠快,想阻止時,衣擺到了腹部。
她臉色鐵青,下意識摁住他的手,試圖制止。
然而男人的腕力驚人,根本掰不動,加上她越用力腹部越痛,到最後幾乎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