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知道。」陸東和慕庭琛都是醫生，當然明白這一點，他們只是不願放棄，陸東繃著臉，「保羅，你是這方面的專家，雖說重新站起來很困難，那麼手和頭呢？有沒有可能恢復運動機能？」
「如果配合治療，當然可以，只是要想恢復到以前有點難度，還有……」醫生望了一眼房門，「她似乎並不積極，以她這種狀態，若自己不願意努力，很難說……」
「是，你說的對。」陸東深知意志力的重要性，他擰眉沉思了一瞬，點頭說，「得先燃起她的鬥志，老君，想想辦法……」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脾氣固執，那我們盡力吧……」他與醫生握手，再次表示感謝，然後送醫生下樓。
陸東推門房間，從門縫裡瞧著病床上的女人。
慕舞睜著眼睛，眼神空洞無神，毫無聚焦地盯著落地窗，沒有外人在面前，她整個人透出哀傷與悲切。
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絲曙光。
曾經的五爺，威風八面、囂張跋扈，可如今……
他敲了敲門，慕舞的表情瞬間收斂，變得默然冰冷。
陸東走進去，假裝什麼也沒看到，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
「房間裡有這麼先進的電視機，不看真浪費。」他斜勾著唇，隨手打開了電視。
八十寸的智能電視放在四十坪的臥室內顯得特別大，陸東調到當地電視台的一檔新聞節目，把聲音開至最大。
原本靜謐的房間，突然間很吵，去辦事的阿炎正巧回來，聽到動靜沖入臥室。
見陸東在裡面，皺了一下眉，立在門邊沒動。
慕舞面無表情，她斜眼瞪向沙發上的男人，此刻陸東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專心致志看電視，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影響了別人。
她瞥一眼阿炎，後者會意，知道她厭煩了，但他有點猶豫，進退兩難。
慕舞的臉色漸漸冷下來，眸光變得凌厲，阿炎看到她的臉色，後背一陣冷汗。
他靈機一動，想到一策，立即付諸行動——
「哎喲！」他嗚咽一聲彎下腰去，捂著肚子哀嚎起來。
陸東扭頭看他一眼，隨口問道，「身體不舒服嗎？」
「陸醫生，快給我瞧瞧！我肚子疼！」阿炎眉頭緊鎖，心裡卻想笑，佩服自己演技一流。
「肚子疼？」陸東挑眉，隨即起身走向他。
阿炎立刻往門外退，一路退到牆邊，靠在走廊另一頭。
陸東跟著走出房間，上前扶住他，阿炎低著頭，一副痛得腰都直不起的樣子。
見此，陸東扶他去沙發，給他檢查。
一番折騰下來，過了大約二十分鐘，阿炎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陸東捏著他的手腕，細細把脈，這段時間他有跟慕庭琛學把脈，儘管只學了點皮毛，但還是能把出一些東西的。
「阿炎，你脈相沉穩，身體強健，沒什麼問題。」他含笑望著他，「肚子痛，要麼吃壞了肚子，要麼……懷孕了？」
「咳！」阿炎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他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因為這句話耳朵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