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北城還想說什麼拒絕的話，一旁一直都沒有開過口的女子也跟著王律師加上一句：「齊總若是不嫌棄，就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喝點東西吧？以後我們律師事務所還要仰仗齊總您。」
語態客氣，比起王律師，她不卑不亢，也更加坦誠。
齊北城的視線朝她看過去，眸色加深。
果然和姚小果是兩姐妹嗎？五官上真的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齊北城的視線良久都落在姚小娜面上，目光深邃，倒讓她不好意思起來。微紅著臉低下頭去，胸腔里一顆心『怦怦』亂跳。
顯然……
全部的人，都察覺到了他別有深意的視線。王律師更是朝姚小娜擠眼，示意她再加把勁兒。
可她再開口，說出的話，卻是：「如果您實在很忙，那我們就不強留了。」
「行程也不算很緊。」
齊北城雙手兜在口袋裡，看著姚小娜，「葉小姐？」
姚小娜心頭一跳。
難道，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雖然自己有他的電話號碼，可是，那是找王律師要過來的。上次和他在IG公司簡短的聊過兩句工作上的事，可她以為他根本不會記得自己是誰。
「是，叫我姚小娜就好了。」她輕緩的出聲。
齊北城點頭，從容的走近他們，「那就留下來一起喝杯下午茶吧。以後，我們公司的法律糾紛，就交給各位了！」
「一定會盡全力幫您解決問題的。」姚小娜笑著回答，心卻在狂跳不止。
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
齊北城滿意的回她一笑，歪了歪頭，「以前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若是算上我們上次在IG公司的會面，其實我們這已經是第三次見面了。」姚小娜明朗的比出三個手指。
「三次？」齊北城完全記不起。
一旁，其他的人也都被姚小娜挑起了好奇心。
姚小娜笑，「前不久，你應該在紐約吧？」
對上他默認的眼神，她臉上的笑意更多，「當時我在機場和書店的工作人員有些小糾紛，是你開口幫我解的圍。一直都很想鄭重的和你說聲謝謝。」
「原來如此。」齊北城想起那天的事來，又看了姚小娜一眼，「原來是你。」
「原來兩位早就認識了，現在還要一起工作，這真是不可多得的緣分。」王律師插話進來，大為感嘆。
姚小娜不好意思的暗自瞪他一眼，悄然偷覷齊北城的神色，他卻泰然自若，像是完全不介意的樣子。
王律師領著齊北城的團隊率先出去了，餘下姚小娜幾個人。
「姚小娜，你人品爆發啊！你！」立刻有女同事湊上來，興奮的嚷嚷。
「什麼啊？」姚小娜只當聽不懂，低頭趕緊收拾東西，可面上璀璨的笑卻是怎麼也藏不住。
「還裝！還裝！你看齊總看你的那眼神，嘖嘖，要不是你再開口，他都要挪不開眼了！」
「胡說什麼呢？」姚小娜沒好氣的拿了本資料揚起來，嚇唬對方，「這種話別瞎說，讓人家聽見要笑掉大牙。」
「行！我不說，什麼都不說，不過，大家可都有眼睛瞧的。」對方笑嘻嘻的鬧。
姚小娜白她兩眼，「別鬧了，趕緊收拾一下，一起下去吧！」
低下頭裝著收拾東西的樣子，不再理會對方。可是……唇角，卻忍不住越揚越高。
這種感覺，真好……
下了班，姚小果走出公司就見到蘇鋒的車。一整天的鬱鬱寡歡在見到他後，稍微有沖淡一些。
「我已經訂了位置，帶你去吃晚飯。」蘇鋒小跑過來，體貼的接過她手裡的包。
「謝謝。」姚小果笑著頷首，坐在副駕駛上，語氣里竟有幾分疏離。
自從前兩天在年會上出了那件事後，他們只有通過電話，還沒來得及見面。
蘇鋒原本就心有愧疚，加上又出了何丹的事，他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才好。而現在，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
……
這是一間相對比較普通的餐廳，沒有西式那么正式，倒是清靜幽雅，很適合情侶。
最初，他們約會的地點，蘇鋒總會挑高雅昂貴的餐廳，就像上次齊北城挑的一樣。可是，漸漸的，似乎為了讓姚小果舒逸一些，他會有所改變。
點的幾乎全是姚小果喜歡的東西。
蘇鋒為她夾菜，「你多吃點。最近工作起來好像又瘦了一點。」
「行了，都要堆不下了。對了，你不是說有話要和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