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果猜不透他想和自己說什麼，可是，以現在他們之間的狀態來說，是真的需要坐下來好好談一次。閱讀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也漸漸變得有些反常。
「那我等你過來。」
掛了電話，姚小果將手機收回包里。何丹重重的看了她一眼，心有不甘。可是，終究是閉著唇什麼都沒再說。
電梯裡的人，蘇蘇續續一個個的走了出去。到最後，只剩下何丹和姚小果兩個人。
何丹率先出去，走出一步，又突然折回身來，意味深長的看了姚小果一眼，「你男朋友那麼出眾，你可得看緊了，不然一不小心可能就被人挖了牆角也說不定。」
姚小果愣了一瞬，想說什麼，何丹已經轉身，揚首離開。
看著那背影，姚小果忍不住輕輕皺眉。
是自己多疑嗎？為什麼她總覺得何丹的話，聽起來似乎沒那麼簡單？
姚小果正低頭點著帳目的時候，陳茜快步從辦公室出來。
「何丹！」
她邊收拾桌上的東西，邊開口叫人。
「怎麼了？宋姐。」何丹站起身來。
「我要去醫院做產檢。一會兒齊總的行程由你跟。這是行程表，你提前準備一下。」
陳茜揮了揮手裡的行程表，何丹忙接了過去。
翻看了下，又看看一旁微愣的姚小果，哼笑一聲，好奇的問：「怎麼突然讓我跟？這些事，不是應該姚小果在做嗎？」
「齊總的意思，你照著做就行了。」陳茜說。
何丹挑眉。
所以，這樣說來，齊總是不滿意姚小果的工作能力，所以才臨時調換成自己？
是不是，她現在其實還有當上首席秘書的機會？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得很好！」何丹保證，語氣上揚，「那我先去準備了！」
「去吧。」陳茜輕輕頷首。
姚小果始終沒有抬頭，只是點著帳單的動作越漸緩慢，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陳茜看她一眼，提著包走過去，她也沒有察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小果。」陳茜敲了敲桌面。
「宋姐。」姚小果猛然回神，忙站起身。
「昨晚談判不順利嗎？」不應該啊！前期的工作，她已經陪齊總都談得差不多了。按理來說，到最後一步是不該出什麼岔子的。
「啊……應該還不錯，合同昨晚就已經當場簽下了。」
「是嗎？那就奇怪了。」陳茜探究的看她一眼，「齊總今天一整天都不爽快。本來想叫你跟他下午的行程，不過，他親自點了何丹。」
陳茜探尋的眼神，看得姚小果有些不自在起來。
她抬手微理了下頭髮，解釋，「可能……是他不太認同我的工作能力吧。」
陳茜頷首，提醒她，「如果真是這樣，那你要更努力了。首席秘書這個位置，總歸是只能給有能力的人做。」
「謝謝，我會努力。」
再沒說什麼，陳茜背著包匆匆走了。
姚小果坐下前下意識看了眼何丹。她正打開電腦認真工作，神色明朗，顯然，心情好到了極點。
吁出口氣，姚小果默然坐下。
齊北城這是在和自己鬧脾氣，還是真的想和她保持正常的距離？
如果是後者的話，她應該要覺得高興吧？
她的生活，總算是能回到正道上，不用再時刻防備……
這樣想，卻還是忍不住探頭朝緊閉的總裁辦公室門看過去。半晌，才抽回視線，努力投入到工作當中。
因為公司里有個方案出了些經濟糾紛，所以下午的行程，齊北城是先到律師事務所。
他到的時候，律師團已經坐在那。
他一進入，整個不大的會議室立刻變得壓迫起來。大家紛紛站起身問好，齊北城只是揮手示意他們坐下，果決的開口：「那些寒暄的話都免了，先談案子吧。」
「好的，齊總。」為首的王律師翻開案件資料，侃侃而談。
齊北城仔細聽著，偶爾皺眉，開口問些情況。因為談得太認真，他全然沒有注意到場內有一道視線時不時投向自己。
……
案件聊完之後，眾律師前後出了會議室。
何丹才將一堆資料交到他手上，「這是剛剛王律師送上來的團隊資料，之前您太忙，所以只給付總過了目。」
「嗯。」齊北城翻開來瀏覽。
看了幾頁，動作微頓。視線停駐在一張資料上。看著那寸照，眸色微深了幾分。
何丹好奇的跟著探頭看過去，挑眉，「原來是姚小娜。」
「你也認識？」齊北城問。
「嗯。小時候就認識了。剛剛就坐在最末的位置，齊總沒注意到嗎？」
齊北城撇嘴，「沒注意。」
視線轉開，他繼續往下翻其他人的資料。
看完之後，又交回到何丹手上，才沉步出了會議室。
「齊總，不如留下來一起喝下午茶吧？」王律師立刻殷勤的迎上來。
這次能成為IG公司的法律顧問，整個律師事務所都覺得榮耀。為了合同期結束後將來還有更好的合作，王律師自然是不敢怠慢齊北城。
「不用了，你們忙你們的，我就不打擾了。」齊北城淡淡的拒絕。
「不會打擾，您留下來用下午茶，是我們大家的榮耀。」王律師還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