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打算去山上看星星,上午開始登山,走走停停一直到下午,不會很累但是耗時很久。
柳文成背上妻子,鄭怡看著他鬢角的汗,她心疼了。「老公,你累不累?」
柳文成將後背的妻子提了提,讓他能更好的背鄭怡。
「不累。」
鄭怡伸手給柳文成的鬢角的汗珠擦了擦,「騙子。」
柳文成噗嗤笑了,「你之前爬過山麼?」
鄭怡趴在他的後背搖頭,「沒有,之前都不敢來爬山。我怕被人殺害,好不容易登頂了,有人把我推下山崖多恐怖。而且,就算不在山頂出事,那爬山的過程中也會有很多潛在的危險,到時候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老命折進去就完了。」
柳文成陪妻子聊天,「和我爬山你不怕?」
「……怕。」鄭怡忽然想起自己現在身家千億,鄭氏集團的繼承人,柳文成又把他的資產全部放在自己的名下,他剛給了自己,就邀約自己來爬山去露營。
鄭怡的小心臟撲通撲通忽然跳的劇烈。「老公,你不會想殺了我然後繼承我的一切吧?」
她沒了,就連鄭氏集團未來都有可能是他的。
柳文成沒說話。
鄭怡擔心了。她拍著柳文成的肩膀,「你停下,我要回去,我不爬山了。」
柳文成不理她繼續往前走。
「柳文成,你說句話啊,你別嚇唬我。」
柳文成:「我說什麼?」
「你否認我的話啊。」鄭怡說。
柳文成:「也不知道你腦子裡整天想的都是些什麼。」
「這你就不知道了,女人都是有危機感的生物。身處危險前我們都能提前感受到,你像男人出軌啊,被人尾隨啊,危險來臨前啊我們都能提前感受到。」
鄭怡這個小話癆又開始喋喋不休了。
漸漸的,周邊的樹木沒有之前那麼高大了,越往上走樹木越稀少,沒有遮天的跡象。
風涼颼颼的,一陣風颳過,鄭怡打了個寒顫。
柳文成將她放在地上,他起身活動了一下腰肢和胳膊,他看著妻子,「冷了吧。讓你出門的時候帶著厚衣服你嫌麻煩你帶。」
柳文成將自己帶的衝鋒衣遞給了鄭怡,「穿上。」
鄭怡脖子都是冷的,她就沒有和柳文成客氣,直接接過衣服穿在身上。
山頂的風光無限,黃昏將至,天邊橘黃。
鄭怡站在山頂看著四周的風光,美景盡收眼帘。
「好美啊,老公,這個地方太美了。」
柳文成蹲在在四周找搭建帳篷的地方,「不美能帶你來麼。」
鄭怡撒歡的兔子,她在山頂興奮的跳躍。
柳文成看到她的歡喜,他做事充滿信心。
柳文成對此處很是熟悉,鄭怡問他:"老公你來過幾次?"
柳文成道:「這是第四次。」
他剛才撿了許多柴火,又將周邊的雜草清除後將火生起。
柳文成將背包中的東西取出來,他開始搭帳篷,「過來搭把手。」
鄭怡走上前,「老公,你為啥來了這麼多次?這個地方那麼吸引你麼?」
「它不吸引你麼?」
鄭怡想了想回答道,「它確實很美,但是我一個人來有些害怕。」
柳文成:「和我在一起就不怕了?」
雖然鄭怡不想承認,但好像這一路走來她和柳文成在一起時,她從不知道怕是什麼。
雜草叢生,她怕蟲子麼?怕,但是自己還敢去玩兒,不就因為身邊有個老公麼。
帳篷搭建起來,篝火也燒的旺盛。
橘黃的天空已經沒藏青色取代,夜空中繁星見漸多。
抬頭,皆是星星。
夫妻倆坐在篝火旁,鄭怡將自己蜷成一團。
「冷?」柳文成問妻子。
鄭怡搖頭,「不冷,在想事情。」
柳文成磁性的聲音問道,「還在害怕我把你推到山裡?」
鄭怡仰著臉兒說道:「你不捨得,你把我推下去你就沒媳婦了。」
柳文成噗嗤笑了,他點頭,「對,你沒了我這輩子就打光棍了。」
山頂很平靜,兩個人忽然陷入了無言中。
鄭怡下巴落在她的膝蓋上沒看著火苗,「老公,我們談談我們夫妻倆的事兒吧。」
「嗯,好。」柳文成看著火光照亮的妻子,火焰的顏色讓妻子多了抹柔和美光。
柳文成不掩飾的直接看著妻子。
他的目光太過直接讓鄭怡無處躲藏,她只好將臉埋在衝鋒衣領口中。軟軟說道:「老公,我生你氣。」
「但是我有不知道我生你什麼氣,就是看到你就想在你面前生氣,讓你哄我。」
柳文成的喉結滾動,靜聽著妻子的話。
「可是到後來你哄我我不開心,你不哄我,我更不開心。」鄭怡皺眉,她的臉也不埋與衣領間了,而是直接露出來。「我見到你就能想到你就能想到那個誰,所以我不想見到你。可是我不見到你,我又擔心你背著我又去找那個誰,我又想見到你。」
鄭怡矛盾的自己都恨不得將腦子放在水池子裡洗幾遍。
「我很煩躁,可我沒有好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我對你說也是無理取鬧,時間久了,你就會討厭我。然後我又躲著不見你,惡性循環,我都討厭這樣的我。」
柳文成:「水兒,我和她之間沒有任何可能了。」
「可是老公,我忘不掉……」鄭怡看著柳文成的視線,那些話她說不出口。
柳文成似乎懂她的意思了。
他不自然的喉結滾動。
鄭怡眼神落寞,「她曾經和你發生過親密的事情,你們相處這麼多年,我真怕有一天你會回頭。」
「大使館已經聯繫過了,她的證件辦出來直接將她送走。這輩子我不再見她一面,好不好?」
鄭怡搖頭,「老公,你不要管她了好不好?」
柳文成不懂鄭怡指的是那裡。
鄭怡卻說:「我指的是所有。」她屁股朝著柳文成方向移了移。
她小手挽著柳文成的胳膊,「你不要管她工作,住房,生活。她住的我們家酒店,你讓她付錢,如果她付不起錢就讓她自己去找工作掙錢。你能不能把她徹底的當個陌生人,不要心中記得她是你的前女友,也不要為了哄我而將她隨意安排在一個地方等著她的證件辦出就把他送走。」
鄭怡的話像是開閘泄洪般的說不完,「不給她任何安排好不好?」
鄭怡生氣柳文成瞞她。
她生氣,柳文成不僅瞞著她,還給她安排住的地方。
鄭怡還生氣,海琳被抓,柳文成雖然本人沒有親自去,但是還是派了人去幫她帶出公安局。
……
鄭怡都生氣,都介意。
柳文成至此才明白妻子想要什麼。
他低頭看著又依偎在自己胳膊上的妻子,他胳膊抽出妻子的懷抱,繼而將她樓入懷。
「好,我答應你。」
他以為自己說的做的夠清楚明了了,卻沒想到在水兒的眼中,是他還在對海琳心軟,一步步的縱著她。
或許真的如妻子所言,不給她提供任何幫助,才能徹底斷了之間的關係。
柳文成低頭吻上鄭怡的唇。
鄭怡被吻,她的內心稍稍得到了安慰。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問道:「老公,你真的答應了。那你一定要記得,她只是你的陌生人。」
柳文成看著妻子的紅唇,他說:「我只會記得餘生你是我的心上人。「
說罷,他再次吻上妻子的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