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謹言的黑皮鞋跨入草坪中,皮鞋的尖立馬有了灰塵顆粒。
等他走到女兒身邊時,他皮鞋的兩邊都是灰塵。
「來爹懷裡。」凌謹言蹲下身子,歲陽立馬換了個懷抱。
她看到齊墨泓紅紅的臉蛋兒,「你咋了?」
「不和你說。」
「不說就不說。」歲陽看在風箏的面子上沒有和齊墨泓吵。
她的小手冰涼,後背卻滿是汗水,額頭也是如此。
凌謹言問:「出門怎麼把外套脫了?」
「媽咪說寶寶可以穿白襯衣的~」
凌謹言:「落落說的是明天可以,今天太陽下山就冷了,你摸摸你的爪子。」
「爹地暖暖不就熱乎了嘛。」
女兒玩兒風箏的興致很高,凌謹言乾脆在這裡陪著女兒。
明城夜晚,八點鐘。
鄭怡從車中睡醒,她醒來,眼皮酸澀,上手去揉眼睛時面前一個男人的手掌手中拿著紙張的遞了過來。
鄭怡識得這雙手,還有手腕上的手錶。
她望過去。
柳文成在旁邊無聲的賠了她兩個小時。
柳文成看她不接紙,他上手為鄭怡擦眼睛。
鄭怡一把將他的手推開,「落落呢?」
「走了。」柳文成手收回去,左胳膊肘壓著車子的扶手處,開始自顧自的解釋,「你是上國鄭氏集團的繼承人,身後是上國四大家族之一的鄭氏集團,又是獨女。爸的名號在法國也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在法國,倘若你是鄭氏集團的繼承人身份被公開,你的一言一行都會受到監視……」
因為鄭怡的身份,她是鄭氏集團的繼承人,一旦控制了她,變相的也控制住了鄭氏集團。
鄭氏集團每年給上國創造的收益,以百億計價,是哪個國家不眼紅。
鄭氏集團正常發展至海外,那時鄭氏集團占據了主動權。
倘若,挾持著鄭怡,讓鄭氏集團交出核心技術,亦或者威脅鄭氏集團做違背他們心意的事情,那時便處處受制。
鄭怡想不到這一方面,柳文成在看到本瓦驚動警察時,他便想到了後邊的一系列的影響。
一旦海琳告訴警方說鄭怡毆打了她,警方會第一時間抓捕鄭怡,在知道她的身份後,一定會驚動上層領導人,這時,就不是簡單的交贖金就可以完事的。
或許,鄭氏集團的股價也會受到牽連。
鄭怡這個小白痴,被抓起來,她語言不通,會受什麼樣的委屈還未可知。
鄭怡若是被抓,他的心都亂了,談何去救她?
相較之下,為了不讓事態嚴重,他單獨見了海琳,和她談定了一場合作。
「……當時人多事情也多我沒辦法對你詳細解釋,警察在那裡,我們在異國,你不知道身邊都是那些不可控的危險。所以我和海琳達成了協議,她放過你,等我安全後便幫她離婚。但是我從沒想過要和海琳複合,我和她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
或許最初海琳回頭,他會在原地停留。
當他和鄭怡見面的那一刻開始,他想,他已經朝著鄭怡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