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頭在凌家大廳接著電話將手機那邊的人巴拉巴拉罵了好一通。
歲陽小牙齒咬著腮幫子肉，她鬱悶的噘嘴，「怪不得我爹地媽咪都喜歡摸我下巴，原來這麼舒服。」
歲陽忘記了那邊還在通話的爺爺，齊墨泓是剛來，也不知情。
他隔著沙發，將小胖妞抱在懷中，讓她去穿鞋，「天氣不錯，我今天手工課做了一個風箏，你要玩兒麼？」
「要！」歲陽一口答應。
她小手朝文姨和柳姨招呼，「奶奶，給我穿鞋子呀。」
齊墨泓蹲下身子，「抬腳，我給你穿。」
凌陣還在喊：「孫女，你告訴爺爺，他是那家孩子？爺爺替你出氣。」
一陣安靜。
凌陣又喊：「歲陽？」
沒人回應。
又過了十分鐘，凌陣的手機都快沒電了，他去給手機充上電，依舊沒有將給孫女的通話掛斷，他在等那邊的消息。
凌謹言和妻子溫情結束，他下樓喊，「歲陽，上樓爹地給你洗澡。」
屋子裡沒人說話，凌謹言下樓在客廳轉了一圈，他沒有發現任何人，只看到了沙發上放著的電話手錶，還顯示正在通話中。
「餵？」
凌陣：「喂，我孫女呢？」
凌謹言也問：「是啊，你孫女呢？你們倆剛才不在通話麼？」
凌陣說：「通到一半兒人沒影兒了，只知道來了個小子，喊我孫女『凌小胖』，然後說有風箏，就沒信兒了。」
「哦，墨泓來找她了。」凌謹言拿著女兒的電話手錶去了窗戶處，看到外邊文姨和柳姨在忙活，他道：「今天歲陽給你說買什麼沒？」
「沒有啊。」凌陣忽然想到，「哦，你說金礦的事兒吧？我打算買三個給歲陽。」
凌謹言：「……意料之內。」
他和妻子聊天那會兒其實都猜到了。
但是沒想到凌陣這麼的迅速，他對歲陽的喜愛，遠超他們的預估。
凌謹言和凌陣沒說兩句話便掛了電話，他出門去尋玩兒遊戲的女兒。
御南灣南面有一個大草坪，這裡的住戶有人喜歡來這裡曬太陽看書。
日落，陽光都變了色。
本身這裡的人就不多，此刻只剩下兩個孩子了。
歲陽出門時將她的校服外套脫了，只穿著白襯衣。
齊墨泓在給風箏放線，一陣風颳過，齊墨泓立馬扯著線開始跑。
歲陽在後邊緊緊跟著。
「你等等我，我追不上你。」
歲陽邊跑邊喊。
風冷，她又跑的快。
嘴巴說話時，肚子裡灌了一肚子的冷風。
凌謹言到時，看到的就是歲陽在齊墨泓的懷中，他在手把手的教歲陽放風箏，因為風箏是齊墨泓手工做成的，線並不長，歲陽拉起來很好控制。
凌謹言站在路邊喊：「歲陽。」
小女娃扭臉，她本來是後腦勺對準齊墨泓的，一扭臉，變成了臉蛋兒對準齊墨泓嘴巴。
她被親習慣了，當齊墨泓不小心親到小女娃肉乎乎的臉蛋兒時，小男孩兒的臉瞬間紅如紅桃尖，歲陽卻在仰頭和父親說話，「爹地，你快來放風箏呀，墨泓做的可好玩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