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道:「你等會兒,先別掛電話。」
簡去找了上層警官,說了好話,最後警官答應讓柳文成和外界通話。
簡見到柳文成時說:「水兒在家求你姐,就為了聽你聲音。」
他把手機遞過去,「接麼?」
柳文成剛才口中說不見,但看到手機,他一絲都沒猶豫的拿過去,放在耳邊,「餵。」
鄭怡也拿著手機,她聽到柳文成的聲音,眼眶立馬紅了,哭聲喊:「老公。」
柳文成本是要厲呵她的,但是聽到妻子軟軟的聲音他喉結滾動,也跟著軟了語氣,「為什麼又不聽話?」
「我跟你來的法國,我也要跟你回去。」
柳文成:「我現在在忙。」
「沒關係,我不打攪你。」
她聽話的柳文成心裡難受,鄭怡又說;「老婆就一個,能依靠的只有你。別再把我託付給這個,託付給那個了。身為男人,你這樣太危險了。」
柳文成:「……」
「老公,我已經一天沒見你了,我想你了。」
柳文成內心被妻子的軟綿之話給戳中,「再想我也不能出現,在家裡好好呆著。我不強迫你回國,但是你不能出現在本瓦,海琳,警察的面前,聽到沒?」
鄭怡咬著下唇,答應。
也是接了柳文成電話的虞落人,在家等著。
她看時間,鄭怡快下飛機了,她去機場接機。
等了快兩個小時,也沒等到鄭怡。
機場人多,虞落人懷疑會不會是自己沒有遇到鄭怡。
她給鄭怡打電話,很快,手機接通。
「喂,落落?」
鄭怡的手機那邊還能聽到孩子的聲音。
虞落人問:「你在哪兒啊?」
「我在我姐家,怎麼了?」鄭怡不知道丈夫的安排。
虞落人道:「今晚幾點回家?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不啊,我還在法國。」
「啥!」
……
最後,鄭怡將她在法國的事情告訴了虞落人。
「怪不得昨天文成給我打電話,白天把你託付給落落,晚上把你託付給我,還讓我藏好你的護照,原來是這樣。」
鄭怡點頭,「他怕我知道他在法國接受調查我擔心不讓我回家。」
虞落人:「那文成知道你現在沒回來的事情麼?」
「已經知道了,我四姐四姐夫都告訴我老公了。」
虞落人:「讓文成知道就行,你在法國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給你打電話,你人在明城也是有心無力。我就不給你說了,省得你擔心。」
虞落人:「我有心無力,我家謹言可以。」
鄭怡頹敗的坐在地上,她失落道:「落落,你說如果我老公被扣留的話,我要不要去警察局坦白是我打的海琳,和我老公無關啊。而且,海琳身上的傷,其實都是家暴的。警方找她了解,她都敢把我忽悠去凱特街區,她肯定不會這樣放過我。要不……」
「你就聽話點,看文成怎麼安排。你剛才不也說了,你姐夫是歐諾集團的,我聽過這個名字,在海外也很有名,說明你姐夫也是個厲害的人,他也會幫助文成的。你別壞事,聽話就對了。」
「你也這樣說,我姐也這樣說,我老公也讓我聽話。」
虞落人:「既然你沒回來,我就先回去了,等你回來再約。」
掛了電話,虞落人先給丈夫打電話,「謹言,有個事兒我和你說一下。」
凌謹言:「你說,我聽著。」
「文成去海外出差,和競爭對手本瓦起了衝突,本瓦的老婆和文成是…………也就是現在的情況是,人是水兒打的,文成擔心水兒出事他扛了。現在人還在警局扣留著,歐諾集團的負責人簡是水兒的姐夫,他也在陪著。」
凌謹言問:「所以,你想問問我,看我在海外能不能幫到文成?」
虞落人笑了,「我的意圖這麼明顯麼?」
凌謹言也笑了,「不能再明顯了,我給思璐打個電話,文成這件事別對外說了,不是好事。」
「我沒對外說,知道後,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你。」
夫妻倆短暫通話結束,凌謹言就給白思璐打了通電話,「思璐,去趟法國……」
醫院,海琳單獨見到了柳文成。
病房中的監控設施都關了,柳文成還是那副西裝革履,正人君子的模樣。
含蓄的翩翩公子,如今離她越來越遠了。
海琳的瞳孔落下眼淚,她擦乾淨後,「她走了?」
柳文成沒說話。
海琳:「你說過,我放了她,你會答應我一件事,我現在想好了。」
柳文成喉結滾動,「什麼事?」
病房外,本瓦看到柳文成在和海琳說話,他情緒衝動的腰衝進去。
門口的警官攔著他,讓他衝進去的計謀沒得逞,「他會威脅我老婆的,你們快去把他拉出來。」
簡聳肩搖頭,「恐怕威脅的只有你。」
病房內,海琳問:「你能答應我的要求麼?」
柳文成在細思。
海琳說:「不敢了?」
柳文成猶豫了一下,「你答應我的事情做到了,沒有追究水兒的責任。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也會做到。」
柳文成這算是答應了海琳的要求。
他要出門時,海琳忽然問:「文成,你還愛我麼?」
柳文成站住腳步,「我相信你能感受出來,我心裡的人是誰。」說完,他拉開了屋門。
屋內的海琳,泣不能言。
不過,她還是對警方說:「柳文成當時是手誤,不是故意的。他當時碰撞時不小心碰到了我的頭,不算毆打,我不追究。我身上的其他傷,也是我不小心造成的。和柳文成,還有我老公都無關。」
簡:「你可真是個愚蠢的女人。」
他看向警官,「當事人都說了她不追究,請問,我們可以離開麼?」
「慢著,我追究。」
本瓦就知道沒辦法靠海琳了,幸好,他那日受了柳文成一拳。
柳文成的那一拳,給了他追責的證據,「警官,那日你們看著他打我的。還把我的後槽牙打掉了,我現在請求你們幫我做主將他抓起來。」
簡鬱悶的手揉揉太陽穴,「果然是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