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怡捂著臉,從指頭縫看路。
她穿著拖鞋捂臉迅速跑上樓,關主臥門時聲音之大,讓柳文成的心都顫了一下。
客廳的男人愁的彎腰,拇指和食指抵在額頭處,一番懊悔,「怎麼會突然這樣子。」
鄭怡回主臥心跳更快了,她咽口水去主臥的衛生間用涼水洗臉,讓自己冷靜。
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她快速的解開了上衣的幾粒扣子,看到那個暗紅的梅花,鄭怡淚奔。
她蹲在地上,「水兒啊水兒,你沒見過男人嘛,什麼男人你都敢撲啊。」
她沒忘,是自己去強人家柳文成的。
但是後來她才是被強的那個。
鄭怡再次雙手捂臉,「哎呀,大地啊,你給我裂道縫隙讓我鑽進去吧,沒臉見人了。」
柳文成上樓路過主臥處,他在外站了五分鐘,最後還是去了次臥。
深夜,他輾轉反側的睡不著。
甚至柳文成萌發一種想法,「難道我太久沒女人了,看到水兒就把持不住?」
鄭怡也睡不著,她抱著被子,屋子裡被一盞小檯燈照亮,「難道我發情了,啊,天吶,太丟人了。」
她對誰發情不好,要對自己丈夫發情。
幸好今晚來電了,若不然,在沙發上發生那種關係,明年怎麼離婚,這期間看到沙發兩人怎麼相處。
鄭怡蒙著被子深呼吸,「明天回娘家,嗯,躲幾天。」
等著她和柳文成的風波過了她再回來,兩人還和之前相處一樣互不干涉。
她到了半夜也睡不著,一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閉眼。
柳文成不論昨晚幾點睡,次日六點一定會起床。
他睜開眼入腦海的便是昨晚差點走火的一幕。
出門時看到了旁邊的屋子,柳文成上手準備敲門,他看了眼外邊的天,於是自主的擰開門把手進了主臥。
地上又是被子,眼上的眼罩被滑在腦門,以前沒留意,這次柳文成看到她床邊微黃的燈還開著。
柳文成下手撿起地上的被子為她蓋在身上。
鄭怡睡著頭髮凌亂著,鎖骨處的吻痕,讓他尷尬。
他退出屋子,收拾一番提著昨晚的垃圾出門了。
虞落人早上去公司時接到來自丈夫的兩千萬的愛。
她看了眼消息接著將錢轉給鄭怡。
夫妻倆意料之內的鄭怡不會收這個錢,鄭怡早起醒來,鬼鬼祟祟的出門,走路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臉不洗,牙不刷準備溜走時,忽然看到掛鉤上的車鑰匙沒了。
柳文成走了?
看時間已經十點了。
「對吼,我沒工作他有工作。」
鄭怡在家中一下子就直起了腰,「他不在家啊,那就不尷尬了。」
於是她去洗臉刷牙梳妝打扮一番回了娘家。
穿著小香風連衣裙進家門,鄭夫人見了,「水兒,你穿這裙子不冷麼?」
鄭怡搖頭:「你女兒脂肪厚,抗凍。」
她也不想穿這件裙子的,耐不住要遮擋鎖骨啊。
只有這件裙子,肩帶寬,領口圓還小,只有它能遮住自己的鎖骨,她的那些領口稍微正常一點都不行,一定會顯露出來。
鄭怡在自家品嘗濃茶時她接到了虞落人的轉帳信息。
她急的一個電話打過去,「落落,我出氣是我個人意願和你沒關係,你不需要給我錢。我從小到大花錢大手大腳慣了,這次你別被我嚇到了。」
虞落人也道;「但你總歸是為了我,水兒,這個錢你收下以後再為我出氣的時候我們幾個在一塊兒商量著來。」
「不行,這錢我肯定不會收的。落落你再這樣,咱倆連朋友都別做了。全明城人誰人不知道我鄭怡是什麼人,我對你花錢那是我樂意,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這錢你還拿著,這事兒咱倆都別提了。」
鄭夫人過來問女兒:「咋回事兒?」
「先不說了,我掛了,你若是再給我轉帳,咱倆的情誼到此為止。」
鄭怡掛了電話,她立馬給銀行打電話。
鄭夫人看著女兒,「明明沒工作但是比上班的人還忙活。」
虞落人也給丈夫打電話,「意料之內,水兒沒要。」
凌謹言說:「你打算怎麼辦?」
虞落人不想欠下好友的,一旦有了虧欠,友情就會變質。
她說:「我不知道除了房子車子還有什麼東西值八百多萬,但是買房子和車子水兒是一定一定不會要的。」
凌謹言說:「那就別管了,交給我。」
「啊?這是啥事兒啊,咋又交給你。」
丈夫每次都在她沒法解決問題時說出一句話「交給我」或者說「別怕,有我在。」
凌謹言說:「我能幫你還回去。」
「但是你還了水兒不知道。」
「她以後會知道的。」
虞落人問:「你要做什麼?」
凌謹言說:「鄭董最近在接觸義大利的啟星集團,思璐那啟星集團的老總關係不錯,能搭條線。」
「可是,我欠水兒的,你去幫她爸……對啊,水兒幫了我。我老公幫了她父親,這下好了。」
虞落人笑了,「好呀,那就交給你。」
「笑了?」凌謹言拿著手機寵溺問道。
虞落人嬌羞,「知道還問,不說了掛了。」
「落,早點回來。」
「我知道,周五就見了。」
夫妻倆沒膩歪,她們都和女兒不同不是愛膩歪的人,話說到便掛了電話。
凌謹言隨後給白思璐打電話,簡單說明自己的意思,白思璐,「懂了,現在去搭橋。」
正在鄭董一籌莫展之際,盛江集團的白思璐親自給他打來電話。「看來我的這通電話打得很是時候啊。」
「白總?無事不聯繫啊,找我何事?」
白思璐提醒;「啟星集團。」
「你要幫我?」鄭董疑惑。「我的代價。」
鄭董沉浮商場幾十載,他不信天上會掉餡餅。況且還是和盛江集團的白思璐合作,盛江集團在上國就像是個隱形的跨國公司,處處充滿著神秘,讓他心中沒底。
白思璐說:「因為鄭董教女有方,我無償幫你。」
「水兒?我女兒怎麼了?」
白思璐;「該知道的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