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
陸璃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陽台上,才簡單沖了個澡出來渾身還散發著陣陣濕氣的女子頂著那一頭還在滴著水的長髮抬臉看向了薛景禹。記住本站域名
……
薛氏天啟。
總裁辦公室里,薛景天身後是透明的大玻璃牆,俯瞰著樓下的景觀,聽到助理的話沒有立刻轉身,而是輕輕啟唇。
「回來了嗎?」他說完後語氣更輕了一些,自言自語般低喃一句,「也該回來了!」
……
「薛景禹回來了?」蘇琪接到這個消息時人已經在醫院的病房裡被關了一個晚上了,無論她們怎麼想辦法都出不去,門外候著的薛家保鏢不肯放人,也不肯讓她們聯繫蘇家的人。
蘇太太尹素急得一個晚上都合不上眼,她們出不去,也沒辦法聯繫上蘇庭雲,也不清楚到底還要被關到什麼時候。
突然聽到薛景禹回到G城的消息,尹素便迫不及待地拉著蘇琪晃了晃她的胳膊,「聽到了嗎?薛景禹回來了,這下他們總該放人了吧?」她說著拉著蘇琪的手就要再次衝到門口去,結果又一次被門外的人伸手攔住。
薛家保鏢冷沉著一張臉,臉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尹素又被攔下顧不上自己的闊太太的身份揚聲就罵:「我們沒有犯法,人又不是我們殺的,你們這是非法禁錮,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門口的人冷著一張臉不說話,只是用冷漠地眼神看向了大言不慚的女人,那眼神里滿是鄙夷。
負法律責任嗎?警署處許長官昨天晚上就來過這裡了,放你們出去了嗎?
被門口的人眼神鄙視逼回來的尹素氣得一張臉變得難看至極,「你們去把薛景禹給我叫過來,他把自己的老婆關在這裡是什麼意思?你去讓他過來給我解釋清楚!」
面對著尹素的咄咄逼人,保鏢們對視一眼,索性不約而同地退遠了一步,就在尹素以為對方是怕了自己只聽見『砰』的一聲,面前的那扇病房門就被重重關上了,隔著一扇門,聽到那一聲『咔擦』聲,尹素目瞪口呆。
這些人,居然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這些混蛋……」
尹素氣得轉身撿起椅子上的手拎包就朝門上砸了過去,動靜不小。
從昨天下午董女士出事到現在,一天一夜,那些醫護人員還可以說是辦事不利被臨時扣押,可她們不過是過來探病的,有什麼錯?
再冷靜的性子也會在這樣的房間裡給關瘋了。
「媽……」蘇琪將薛家保鏢的態度看在了眼裡,他們嫌她們煩,索性把門一鎖,壓根就不想搭理她們。
作為薛家少奶奶受到了這樣的待遇,蘇琪內心是憤懣不甘的,可是聽到薛景禹回來了,她急切地想要見他,所以在面對這些無理的保鏢時也只能忍氣吞聲,她伸手拉住母親,低聲安撫了一陣,走到門口輕輕敲門。
敲門聲響起,外面的人最初是不搭理的,蘇琪便隔著門縫輕輕出聲,「兩位,我只是想知道薛少是不是真的回來了?」
病房的門隔音效果不怎麼好,她又是湊在門口說的,外面的人能聽得到。
沒多久門鎖就被人從外面擰開。
「薛少奶奶,薛少是回來了,只是現在薛少有事在忙!」
有事在忙?
蘇琪聞言看了那說話的保鏢一眼,「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那保鏢看她一眼,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蘇琪見狀忍了忍,「我只是想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而已,我又不會出去!」
對方聽了這才看了看過道那邊的病房,低聲,「在董事長出事的那個病房!」
蘇琪一聽神色一怔,目光越過走廊過道鎖定在了那個病房門口處,內心颳起一抹強烈的異樣感來。
那個叫陸璃的,還在那個病房!
……
走廊過道外,沈知然衝著許寧城打了個眼色,走過來朝裡面看了一眼,嘴巴動了動,無聲地動了一串口型。
他不會一時衝動把人給直接從這裡給扔下去吧?
我們要不要提前叫人在下面接住啊?
許寧城看著妻子臉上緊張的表情,眉頭一蹙,無聲地搖搖頭。
扔下去倒是不至於!
要扔下去的話早就扔下去了,又是允許對方洗澡又是跑到陽台那邊抽菸的,一看就是兩個聰明的人選擇了很聰明的冷靜方式在理智地處理著這個問題。
而且……
許寧城看著還蹙眉滿臉憂思中的沈知然,低聲,「放心,他捨不得!」
在他還沒有弄清楚陸璃的身份之前,他怎麼會捨得呢?
……
多少人在狐疑揣測的此時,陽台上一站一坐的兩人也開始了對話。
「她是從這裡掉下去的!」
陸璃伸手指著薛景禹所站位置的右手邊,淡定的神色里閃過一抹黯然,那是對死者已逝的遺憾和哀慟。
她的長髮只是用毛巾胡亂擦了擦,沒有完全擦拭乾淨,發梢便有水珠子順著髮絲一滴滴地躥下來,落在了身上的襯衣上,瞬間便是一點點擴大的透明痕跡,本就是白色的襯衣,因為水漬地暈染,濕濡連成一片,透過襯衣隱約就能看到她白皙的肌膚。
陸璃倒是沒有注意這些,她的思緒全在如何跟薛景禹闡述這件事情的經過,不管他是否相信,她都有必要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他的。
薛景禹的目光從她的臉上不經意地落到了她的襯衣上,目光在濕濡一片的地方稍頓了頓,這么正式的談話不該涉及到旖旎的幻想,薛景禹是強迫自己轉移開了目光,「她走之前,跟你說過什麼話嗎?」
陸璃是母親派人去神外科請過來的,神外科那邊的醫生可以作證,這些都是他私下裡讓左穆林查證過的。
並非是他不相信陸璃,他不可能連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不查便跑來對她興師問罪,其實在查到這些之後他也是渾身都鬆了一口氣。
陸璃的臉微微抬高了些,透過薛景禹指尖騰起的煙霧看向了他那張在極力隱忍沉痛情緒的臉頰,抿了抿唇,「我說出來的話,你會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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